田禾有些忧心地还想再劝,却见萧奕桃花眼一挑,笑眯眯地看向他说道:“……若是这一个丫鬟不够,田将军大可直言,本世子让小钱再挑四五个过来送给将军,也算是本世子的一点儿心意。”
田禾顿时傻住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上来。
“报!”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慌乱地从营帐外跑进来禀报道:“世子爷,奉江城发来急报,请求援军支援。”
营中众人均是神色一肃,奉江城若是沦陷的话,那南疆的形势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更何况镇南王现在正在奉江城呢。
萧奕朗声道:“速召众将……”
南疆的局势波澜起伏,变化莫测,而身在王都的南宫玥却是日日过得悠闲得很。
用了早膳,处理完了一日的中馈之事后,南宫玥就如往常一样,开始给萧奕写信,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张纸,加上前几日写的几张一起装进了信封里,外加一个新绣的荷包,一并交给了百合。
“奴婢这就命人给世子爷送去!”百合笑吟吟地说道。
起初她也曾好奇世子妃每日在写些什么,直到某日不小心瞟了一眼后,她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百合看着手中的信,犹豫着是不是该跟主子说:您这样的信简直就跟账本似的,也太琐碎了吧?怎么也该赋诗一首以示对世子爷的思念才对啊!
南宫玥收拾好笔墨,就见百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眉梢一挑,正要发问,这时,百卉匆匆进屋来了。看着表姐严肃的表情,百合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转身就走。
百卉给南宫玥行礼后,禀告道:“世子妃,方才朱兴把奴婢叫去,说是宫里的眼线已经把关于二公主的消息传过来了。”
南宫玥微微颌首,示意百卉可以说了。
百卉理了理思绪,禀告道:“世子妃,目前探查到的讯息不多,只知道二公主是暴毙而亡的。”顿了顿后,她继续道,“据几个随二公主去皇陵服侍的宫女内侍说二公主一开始确实病得不重,她让人给皇后传讯时人还好好的,虽有些食欲不佳,精神不振,每一日都蔫蔫的,但绝无大碍。可是几日后,也不知怎么地,突然就病情急转而下,那一晚,还没来得及传唤太医,人就没了。”
对于二公主的死,百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这个公主总打自家姑爷的主意,早死早超生,也省得时不时出现晃一下,实在碍眼的很。
南宫玥闻言低头沉思,二公主死得着实有些蹊跷。从百卉转述的病症来看,并非那种来势汹汹的急症,而皇陵有太医伺候着,哪怕二公主真得病重到救不回来,以太医开平安方能耐,也绝对可以拖上一阵子,好让自己的责任降到最低。
可是,二公主却毫无预兆的突然暴毙了……
这着实让她心中有些生疑。
自打重生以来,她步步艰难的才走到现在,可不能因为日子顺遂了就大意。
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一丁点儿的隐患。
南宫玥抬眼看向百卉,朱唇轻启道:“我记得皇后曾送过两个太医去皇陵照看二公主的病情。你问下朱兴,能不能弄二公主那段时间的脉案。……顺便再让人去备一下朱轮车,我约了大姐姐去她府里坐坐。”
百卉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与正快步进来的画眉擦身而过。
画眉福了福,向南宫玥禀报道:“世子妃,王妃派人从南疆过来了。”画眉口中的王妃自然是镇南王妃小方氏。
小方氏派人来王都了?
南宫玥的眸中掠过一丝兴味,随意地说道:“把人带到堂屋。”
画眉应了一声,吩咐小丫鬟去办了。
南宫玥正要准备去建安伯府,也不打算因为一个下人而耽误时间。她慢悠悠地换了一件外出的衣裳,又重新梳妆打扮后,这才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去了堂屋。
堂屋内,一个打扮极其体面、神情倨傲的老嬷嬷正候在那里,她已经等了不少时间,显得有些不耐,一见南宫玥进屋,便施礼道:“奴婢给世子妃请安。”
“免礼。”南宫玥坐下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画眉在一旁问道:“不知嬷嬷如何称呼?王妃派你来又所为何事?”
那老嬷嬷飞快地扫了南宫玥一眼,恭敬地答道:“奴婢姓易,蒙王妃看得起,称奴婢一声易嬷嬷。”
画眉含笑道:“原来是易嬷嬷。”
见南宫玥只说了两个字后,就完全没有与自己说话的意思,易嬷嬷心中冷笑,福了福又道:“世子妃,王妃收到圣旨,知道世子爷与世子妃已经成了亲,心里很是欢喜,因此特意派奴婢前来王都,是为教导世子妃咱们镇南王府的规矩。”她微抬下巴,趾高气扬地看着南宫玥,“还请世子妃日后跟着奴婢好好学着规矩,莫要辜负了王妃的一片慈爱之心。”
易嬷嬷说着,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手札道,“世子妃,这是咱们镇南王府的家规家训,王妃要奴婢转交给世子妃,请世子妃好好拜读,加紧把这规矩都学起来。”
南宫玥兴味地勾起唇角,这小方氏远在南疆居然还想靠一个嬷嬷来整治自己?这是把她当面团子吗?
南宫玥示意画眉接过了那本所谓的家规,淡淡地说道:“这家规家训,本世子妃闲暇时自会看,不过嬷嬷既然到了这儿,我是主,你是仆,你就该守这里的规矩,本世子妃最不喜欢有人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