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我就来猜了啊……”

“不许猜!”

……

几个姑娘闹作一团,虽然到最后都没逼问出傅云雁的心上人,倒是让蒋逸希答应了过些日子与她们一块儿去雷掣马场挑马。

悠闲的笑闹了一阵子,眼看着黄昏将近,圣驾即将归来,南宫玥等几人这才起身与蒋逸希道别。

她们需要去猎台迎接圣驾。

去马房牵了自己的马,三人出了凤麟宫后,也没急着上马,而是一边闲聊着,一边慢悠悠地往猎台的方向走去。在走到碧波亭附近的时候,就听到右手边有一位姑娘小声地啜泣着:“……怎么会这样?烈日昨日还好好的……”

“成妹妹,你别难过了,要不我的白云先借给你骑?”

南宫玥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着石榴色骑装的姑娘正在安慰一个穿粉色骑装的姑娘:“我想烈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它应该只是水土不服吧。”

“刘姐姐,马儿也会水土不服?”

“那是当然。马儿要吃要喝……”

“……”

傅云雁回头看了那两位姑娘一眼,唏嘘道:“怎么又有马生病了?”她叹了口气道,“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多马都病倒了。”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黑马的脖子,又喂它吃了一块糖,柔声道,“迅风,你可千万别生病!”

南宫玥微微蹙眉,转头问道:“六娘,最近有很多马都病了吗?可有让兽医看过?”

“兽医看了,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傅云雁摇了摇头,“只说很可能是不小心吃错了什么东西,兽医还特意查了马房的草料,但都没问题,所以就怀疑马儿可能是在猎场里吃到了什么毒草、毒菇之类的。”

“那我们以后要注意点了,可不要让马在猎场乱吃东西。”原玉怡也摸了摸自己的马,有些忧心地说道。

“怕什么!”傅云雁笑嘻嘻地说道,“我们有阿玥呢,阿玥医术这么高明,要是有什么毒草毒果子毒蘑菇,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阿玥,你说是不是?”

南宫玥自信满满的说道:“那是自然。”

“……咦,好像是三表哥。我还以为他今日随驾去了猎场呢。”原玉怡忽然有些惊讶地说道,“玥儿,那个穿着红色骑装的姑娘,是不是你的表妹?”

南宫玥闻言望了过去,落日的余辉洒在前方的湖面上,像是蒙上一层橘红色的纱衣,秋风轻拂,泛起一阵涟漪,远远望去,湖中心的碧波亭中,果然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赫然就是韩凌赋与白慕筱。

两人此时正面湖而立,白慕筱望着湖中的鲤鱼,徐徐的微风中,她的声音更显清脆,“……殿下,其实您不用太心急的。”

韩凌赋怔了怔,锐眼微眯,朝白慕筱看了过来。她的意思是……

白慕筱优雅地福了福身,道:“殿下,有些事我本不该多言……只是为了殿下,我就冒然多说几句……”

为了他……韩凌赋心中一动,原本有些锐利的眼眸变得柔和起来,道:“白姑娘,请说。”

白慕筱沉吟一下,第一句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殿下,您以为现在当上太子就是一件好事吗?”

韩凌赋双目微微一瞠,一句习惯的“放肆”几乎就要出口,却听白慕筱不疾不徐地继续道:“今上正值壮年,英明神武,但处在这个至高之位上,又岂会没有疑心病呢。殿下您以为皇上可容得下一个比他还要英明神武的太子?”

韩凌赋心中一凛,好像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似的冷静了下来。她说得没错,父皇最大的毛病便是疑心病重,只要走错一步,就会引来父皇忌惮,满盘皆毁。

白慕筱自然察觉到他的变化,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接着道:“皇上若是真的有心立太子,如今三位皇子都已经快要成年,为何到现在还不立太子?”

韩凌赋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也想过。这立太子的第一原则是:“立嫡立长”,如今嫡子五皇子年幼多病,而大皇子又平庸无能,以致皇帝迟迟未立太子;若是皇帝“立子以贤”,看诸位庶子的德行而定,那么自己和二皇子就大有机会……由于皇帝一直没表态,这几年来,三位皇子之间暗藏汹涌,三人都想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抹黑别人。

难道白慕筱的意思是,皇帝所想见的正是他们三人鹬蚌相争?

见他深思,白慕筱淡淡地一笑,再问:“即便是皇上真的现在立了太子,殿下有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怎样的太子?”

韩凌赋理所当然地答道:“自然是……”他突然想到白慕筱前面说的话,又顿住了。父皇疑心病甚重……

白慕筱嘴角的笑意更深,“太子之位注定会对皇上的权威构成一定的威胁,一个平庸的太子让皇帝嫌弃,一个能干的太子让皇帝忌惮,要把握好这个分寸很难,更何况皇上正值壮年!”这个太子之位还不知道要做多少年呢?“再者,难道做了太子,皇上就不能废太子吗?从古至今,被废的太子还少吗?皇上如今正值壮年,年富力强,就算有些疑心,也不至于大动干戈,但是越到晚年,皇上对太子的猜疑只会越来越深,越来越重……”唯恐太子逼宫篡位!

白慕筱说得越多,韩凌赋便越是心惊,看向白慕筱的目光也与过去不同,爱慕之中又多了一分敬重。

没想到她一个内宅的小女子,竟然连这些朝堂之事都看得如此透彻。再想到当初芳筵会时,她一个纤纤弱女子却说得出“十步杀一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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