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的!

赵氏面露坚定之色,自言自语道:“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想法解除这个婚约的!”

更何况,又有明月郡主珠玉在侧……与明月郡主相比,这柳青清就如同浮萍般卑微,而郡主就是天上的明月。自己的儿子怎么能舍明月不要,而去低就那浮萍呢!

赵氏愈想愈不甘愿,这万般心事藏在心中无人可说,真是憋得她心头闷得慌!

她迟疑了一下,想着应嬷嬷也是自己人,突然道:“应嬷嬷,你还可记得上月初一在白龙寺遇上平阳侯夫人的事?”

应嬷嬷虽然不明白赵氏为何莫名地提起此事,但还是谨慎地拣着好话说:“自然是记得。这平阳侯夫人身份如此高贵,可待人却是和气得很!”

赵氏淡淡地瞥了应嬷嬷一眼,嘴角微勾,“你以为平阳侯夫人是对谁都如此亲热的吗?”这应嬷嬷的眼界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应嬷嬷楞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试探地问道:“大夫人,您的意思是跟大少爷有关?”

赵氏得意地点了点头,道:“应嬷嬷,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瞒你。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那明月郡主是对晟哥儿有些意思……哎,若非如此,我也不必这么急着让晟哥儿和那柳青清解除婚约。”

“恭喜大夫人!贺喜大夫人!”应嬷嬷面露喜色,连声恭贺道,“明月郡主深得圣**,且身份高贵,如果大少爷娶了她,那他在仕途上可是得了一大助力!一定前途似锦!”

“正是如此!”赵氏眉开眼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副光景……偏偏这柳青清如同一根鱼刺般梗在她喉头,让她食不下咽!

想着,赵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喃喃道:“现在只要让柳青清主动退婚就行了。只恨那贱人骨头硬,竟然一点都不肯松口。”

“大夫人不用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早晚会有办法的!”应嬷嬷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如此安慰赵氏,“如今是‘拖’为上计。”

“唉!”赵氏长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心道,“也只能如此了。”

虽然赵氏一心想要解除南宫晟与柳青清的婚约,但苦于无法,又不敢再找柳青清来软硬威逼,怕儿子由此生了逆反心理,与自己越发离心,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南宫府就这样平静地又度了两日,便到了宣平侯府来南宫府下聘的日子。

不知不觉,距离四老爷南宫程大婚已经半个月了。

因为世子吕珩和苏卿萍在南宫程婚礼上闹出了丑事,宣平侯府虽然还是同意把苏卿萍娶回府中,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膈应,故而草草准备了聘礼送过来,虽然表面上看着还算光鲜,衣裳、首饰、聘金、茶叶、酒……满满二十四抬,但不过装装样子罢了,实际上没什么好东西。

南宫府和宣平侯府是一样的心思,谁也没有心思大肆操办这场不太光彩的婚礼,只是象征性地在大门口挂上了红绸,派了几个人出来迎聘礼。

之前议亲的时候,宣平侯夫人曾亲自上门拜访,可这次下聘,她只派了府里的管家来,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南宫府和宣平侯府如此作态,南宫府的下人俱看在眼里,心里越发确认了半月前四老爷婚礼上的流言都是真的,不然两家人怎会如此作态?

明白了这些事情,下人们对苏卿萍越发看不上眼,他们的轻视也隐约表现在日常的细节中,这苏卿萍日常的用度都是能拖则拖,能怠慢则怠慢。

苏卿萍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当然恨不得立刻冲去找苏氏告状,偏偏继母刘氏对她下了禁足令,每日除了早晚与刘氏一起去给苏氏请安,她竟完全无法出门!

可恶!

没想到在这南宫府,自己还要受刘氏的桎梏!

苏卿萍的怒火在收到宣平侯府的聘礼单子时,终于爆发了出来。

“这就是宣平侯府送来的聘礼?”苏卿萍气得浑身发抖,失态地对着六容吼道,“再怎么说我嫁过去都是世子夫人,他们就拿这些打发我?!”

这么寒酸的聘礼,是打发叫花子吗?

本来,苏卿萍心中就不甘愿嫁去宣平侯府,如今宣平侯府这番姿态,不是摆明了看不起她吗?

这样嫁过去,又有什么意思?!

六容站在一边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一句话。她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苏卿萍都会迁怒到她身上。她虽然忠心,却也不是个傻子。

苏卿萍越想越气,站起身来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弄得满地狼藉。

六容完全不敢躲避,任由杯壶的残渣溅到她身上,一动不动……

可直到苏卿萍把房子里弄得满是狼藉,再没有一个完好的事物,也根本没有人关心。

院子里的一个粗使婆子不屑地咂咂嘴,悄悄去向苏氏汇报了苏卿萍那边的动静。

不过,苏氏只是冷淡地抬了抬眼,波澜不惊地说了句:“任她闹去吧!这点东西我们南宫府还是摔得起的!”说罢,她就阖上眼,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婆子得了苏氏的回复,知道该怎么对待苏卿萍了,也就退了下去。

等到苏卿萍发泄完毕,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几个婆子、丫鬟带着新的东西,训练有素地把狼藉的房间整理了一遍,不过一炷香时间,一切便焕然如新。

可是整个过程,却没有一个人开口搭理苏卿萍,一个个低眉敛首地又退了下去……

这一来,苏卿萍心中更恨,只觉得人人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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