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神农城——族长,玉露灵!”冷风小心翼翼的说着,他不确定这句话说出口会不会有杀身之祸。
暮辰枫默不作声!
冷风微微抬头细瞧着暮辰枫面无表情的脸上,暗自揣测着他的意思。他自己分析着,若暮辰枫不同意这桩婚事,而暮辰宾又擅自做主,那无疑是惹怒了暮辰枫。若暮辰枫答应这桩婚事,那就更不好办了,因为玉露灵身在涿鹿城。
而暮辰轩在西郊树林说的那些话,探子都回来向他禀报了,只是这些细节没有跟暮辰枫说而已。
“主上,如今神农族长困在涿鹿城,属下猜测轩城主势必会复仇前耻的。”冷风每字每句都说得战战兢兢,随时都在担心自己的脑袋会不会掉下来。
暮辰枫听完,并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冷冷吩咐了句:“退下吧!”
“是!”冷风连忙向暮辰枫行礼,偷偷地为自己涅了把汗。
再说玉露灵这,盘算了一天的计划,最终也没能想出个什么,家法一直陪伴在侧,她擅长打斗,这种烧脑的事情她从不在行,只能替玉露灵做做参考而已。
玉露灵索性不想了,费尽脑汁去想如何让狂牛给她自由进出权,还不如来个见机行事。
她现在只等狂牛出现了,可是连着三天都未能见到狂牛。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所以,她还是得再想想法子。
装病?不行!她自己本就是名医者,有什么病是她不能治的?
绝食?哎!不敢了不敢了,上次差点被他吓死了!
闹点事情?……
玉露灵束手无策的在大殿正大厅围着一张大圆桌子踱步,时而拍拍额头,时而啃啃手指,时而摇摇脑袋。家法则在一旁悠然自得地擦着那本就晶莹剔透的法杖,眼睛时不时会观注下玉露灵。
说是巧,还真是巧,正愁没机会见到狂牛呢,细水便带着两丫头进来了。
玉露灵随意打量了下这名女子,身着一套翠碧战霞铠甲,颇有几分英气,清秀的瓜子脸蛋,一双杏眼充满敌意,她使唤着丫头将食物放到桌上又令她们撤出的样子颐指气使,好不讨喜。
家法见她面带煞气,即刻断出定是来者不善,她丝毫不敢大意的走到玉露灵身边保护,以防不测。
玉露灵心中一团疑惑,这几天送食物的都是那两个被她赶出去的丫头,而这个女人从未见过。这里可是狂牛的寝殿,这女子为何会穿着铠甲而来?莫非刚刚从战场归来?
细水瞧着玉露灵这身男儿装扮,不禁想笑,且这身穿着应是好几天未换洗过,风尘仆仆,布料档次还不怎么样,乍眼一看,像个市井混混,哪是什么神农族长。
这样的女子只是出生高贵,完全没有让人想了解的**,不知自家主子怎么就喜欢上她了?
她用着极其鄙夷的语气问着玉露灵:“怎么样?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玉露灵当然听得出语气里的不友善,故意展露笑颜答道:“还好,就是太寂寞,无人陪我聊天。”
“都想着做夫人的梦了,还会怕寂寞?”细水阴阳怪气的嘲讽。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家法戟指怒目道,“你闲得没事干,专跑我们这羞辱人是不是?”
细水一声冷哼,毫不客气地说道:“羞辱你们?我还不如去羞辱一条赖皮狗。”
家法正要骂回她,却被玉露灵拦了下来,她镇定自若地走到主人座位上大大方方地坐下,脸上含着几分娇俏的笑意,道:“这位姐姐今日是有意要与我为难了,在下不知何处得罪了姐姐,还请告知。”
细水见她不但不生气,反倒摆出一副此屋女主的架势,瞬间妒火满天飞,心道:果然一副不要脸作派,夫人架子端得蛮高!
“你就那么想高攀我家主子?”细水毫不掩饰心中不快,言词句句犀利刺耳。
“高攀?”玉露灵细细瞅着她这神色,以女人的直觉,心中已然明白她过来的目的了,想到:这女子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莫非她是那疯牛的暗恋者?
玉露灵呵呵一笑,若她嫁给狂牛,那她就是这女子的头号敌人,这不难理解。可是,这女子说起话来句句带刺,就算自己再怎么大度,也经不起她一次次的言语伤害。
反正这九黎族也没一个好东西,她不会再善良。
“我乃堂堂神农族族长,神农城的城主,有自己的势力管辖范围。而你们城主,只是涿鹿城的城主而已,论高攀,是你们城主在高攀我吧?”玉露灵接的倒是气势满满,一双接受挑衅的眼神含着笑意。
“你!”细水气炸,张嘴就恶骂起来,“你果然恬不知耻,像你这种贱骨头也配嫁于我家主上?小小神农,残兵败将,手到擒来,有何东西值得拿出来炫耀?如若出战神农,我一人定能将你擒住,再将你人头悬于你们城楼之上。”
玉露灵没有料到此女说出来的话竟如此恶毒,心如蛇蝎,看来是自己低估她了。
她不再跟她客气了,强势接话道:“就凭你?你是何等身份?别以为今日穿铠甲而来,就证明自己是名战士。从你腰间的阶级牌来看,只不过是一名随从而已,你这种身份,我神农一大把,可没一个似你这般放肆无理。我好歹也是堂堂族长之尊,你也配站在这里损我?到底是谁给了你勇气,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细水也没有料到玉露灵这么厉害,单从腰间的阶级牌就能知晓她的位阶,这使她感到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