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等男人转移阵地,终于放过她的双唇转而在她的颈窝处啃咬的时候,姬清终于在大口呼吸一番之后喊出他的名字,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生气?”
“嗯。”男人低低应声,胸腔震动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
姬清双手捧着他的头,想要将他推开一些看着他的眼睛,可是她的力量和他太过悬殊,在他的蛮力之下别说推开他,她的后背被死死的抵在门上,几乎动弹不得。
“阿烈,能不能让我看看你?”
“哼。”男人倨傲的冷哼一声,似乎没有妥协的意思。
所以,她能做些什么让他消气?
姬清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为何生气,又怎么知道让他消气的办法?
姬清在脑海之中迷迷糊糊的想着让拓跋烈消气的方法,却很快便再也没有办法思考。
拓跋烈将怀中女人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面对面的贴在门板之上,然后从背后将她拥住,彻底占有了她。
自从两人有了亲密的关系之后,这似乎是第一次没有在床榻上欢好。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云端行走,一脚深一脚浅,还完完全全的看不到尽头。
云山雾罩,狂风肆虐,她只觉得自己像是飘散在空中的一缕云丝,随着劲风的吹击而变幻着各种的形状。
又像是飞流直下的瀑布狠狠轰击在深潭之中,而她则是那潭水里可怜的游鱼,一次次的被水花抛向高空,又一次次的随着水花跌落,似乎在劫难逃。
最后姬清这才闭着眼睛在他的怀中昏睡了过去。
总算是消停了。
“愚蠢的小东西。”拓跋烈低声轻喃。
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重重的在姬清的唇上又咬了一口。
“疼……”姬清轻嘶两声,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拓跋烈皱了皱眉,终究是温柔了下来。
等到再次醒来,姬清一眼见到的便是拓跋烈沉郁的眸光。
“阿烈。”姬清试探的喊了一声。
“嗯。”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何会生气?”姬清动了动,自发自动的依偎进拓跋烈的怀中,伸手环住了他的腰际,“是我偷听了你们的对话,所以让你生气了吗?我只是和紫狐刚好从归元界出来,并没有故意想要偷听的……”
“不是。”
“那是为什么?”姬清问道。
不怪她不明白,如果是因为苏言的话,他之前也知道苏言的心思,可是从未有过这样戾气十足的时候。
回想起昏睡之前的遭遇,姬清只觉得一阵热浪涌上脸颊,忍不住的脸色绯红。
“你为何不告诉我,苏言曾经碰过你的脸?”拓跋烈冷然反问。
姬清,“……”
这是什么时候?她完全没有印象。
看到姬清这一副呆愣的模样,不知道为何拓跋烈心中的火气竟然就这么奇怪的慢慢熄灭,最后像是被浇上了一场细雨,就这么彻彻底底的消失不见。
“想不起来。”姬清老实回答,又想起来报备另外一件事,“我……那个,我之前请苏言帮我一起找你的时候,为了赶路方便,我还牵过他的手……”
如果拓跋烈介意她隐瞒下这些事情,那她便告诉他,省得他以为她心里有鬼。
“我知道。”
姬清见到拓跋烈没有生气的迹象,又壮着胆子问,“他什么时候碰过我的脸?”
“和君子冷同归于尽前。”拓跋烈皱起眉头。
苏言和君子冷同归于尽前……
被拓跋烈一提醒,姬清很快便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
那时候苏言的确抬手为她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还有那几乎不加掩饰的眼神……她便是在那一刻下定了决心,打算以后不再和他见面的。
“想起来了?”拓跋烈见到姬清这愣怔的神色,便知道她在回忆,语气顿时又沉了下来。
“嗯。”
“滋味怎么样?”
这话酸溜溜的。
姬清抬眸瞪了拓跋烈一眼,忍不住的磨牙,“你这也太小心眼了一点吧?”
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刚才竟然那么折腾她!
“你一直都知道我小心眼。”拓跋烈冷然倨傲的看向姬清,深沉的凤眸中竟然流露出一丝得意的情绪,“可你偏偏还是选择留在我身边,说明你某种程度上非常享受我对你的小心眼,并且乐此不疲。”
明明很喜欢,偏偏口是心非,他看透她了。
姬清,“……”
安静的依偎片刻,就在姬清以为拓跋烈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清清,以后和苏言再也不见,你能做到吗?”
“能。”姬清轻轻开口,“原本我便是这么打算的,其实……我们现在不见面最好。”
没有理由见面,只有理由避嫌。
姬清从来不觉得这是一件强人所难、难以抉择的事情。
她早就已经做好了选择,她现在只后悔自己后知后觉,以致于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的处理方式,导致情况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不喜欢这样。
斟酌了片刻,姬清又问道,“阿烈,我和苏言曾经交换过记忆,这件事你也知情,对不对?”
“是。”
“他小时候很苦,也许是因为他小时候的遭遇,又因为在惊梦泽中我曾经为他挡过一次攻击,所以才能被他特殊对待。我最初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时,其实觉得有些烦闷,只觉得这是一件天大的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