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皇后刚一殡天,皇帝还没病倒,他就先一步投靠了宇文淳。
“提到重感情,兄长自然不必淮弟重感情,你我多年未见,如今却早早出城相迎,为兄心中怎能不感动?”
宇文淳张口,声音却没有什么温度,接到宇文淮的来信时,他还在赶来的路上,两年前他离开凤阳城时,宇文淮已经醉心歌舞,流连烟花。如今这种选手竟然主动找他联盟,他心中还是有些意料之外的。
“兄长这是什么意思?”打量着面色苍白的宇文淳,宇文淮问道。
“为兄只是一致认为,淮弟从来潇洒随意,活的轻松自在,倒是不像醉心政事的人呢。”
想要合作,总要拿出一些诚意,不然便是成千上万封书信,也就只是培养感情而已。
宇文淮笑,眼中却丝毫不见笑意:“兄长如今不信我,倒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们兄弟众人,平日里都各忙各的,相处的时间确实少一些。不过就冲着做弟弟的我特意出城迎接兄长归来,这份诚意就要别别人要重几分吧?”
宇文淳抿唇,谋位事大,不能有半点差池。见宇文淳不语,宇文淮继续说道:“弟弟我这辈子没有什么大志向,只不过是爱好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若是再有三五佳人相陪,那么日子就算逍遥是神仙的顺风顺水了。此番兄长回朝,便是我不说,这里的水深不深,兄长一探便知。”
“所以呢?”宇文淳问。
“所以,兄长若是想顺顺利利的心想事成,弟弟我虽然能力不济,但是一些小忙还是帮得上的。假若兄长孤身一人,如今的凤阳城可不比两年前了,恐怕兄长会大失所望。”
宇文淮的话自然有夸张的成分,不过有一点却是毫无质疑的,那就是凤阳城两年变化不小,他虽然当年走之前埋下不少棋子眼线,但是毕竟时过境迁。他的确需要一个帮手,最起码给他提供最为及时确切的信息。
“为什么是我?”宇文淳张口,态度却明显认真的起来。
见到宇文淳终于当真了,宇文淮的心中也好似一个石头落了地,毕竟都是宇文家的旁支,若是联盟不成在寻了冤家,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自然是因为敬仰兄长的雄才伟略呢,明人不说暗话,如今凤阳城的大大小小,都把宝压在兄的身上。宇文泓一介武夫,打打杀杀可以,但是脑袋可没有那么重用,如今大家瞧着他手握重兵,虎视眈眈的在城外,好似阵仗不小,实则并无多大能耐。军中之事说来说去都是叶朗这个主帅说的算,宇文泓自以为做个副帅就能调兵遣将,幼稚,叶朗会老老实实的让他掌握军队?除非老叶脑袋进水了。”
“再说顾青城,不知兄长你如何看待他,但是弟弟瞧着,顾青城纵然眼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终究姓顾,说来说去他可不是宇文家的后代,外孙何时都不可能变成嫡孙。”
“最后再说宇文澈,他的老窝滨州和兄长物华天宝的凉州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虽然他如今封做贝子,说来说去,都是整日里哈巴狗一样跟着皇帝求来的,这样的人物,弟弟我还真不屑与他为伍。”
宇文淳挑眉,倒不是因为宇文淮贬低了他的竞争对手,而是他这丝丝入扣却又符合逻辑的分析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如果这人不是老窝太穷,人有太色。只要有些毅力和韧性。最起码脑袋还是够用的。
感受到宇文淳大量的目光,宇文淮皱眉:“呵呵,兄长不用多想,弟弟这可是听您的在和你表达诚意,今儿弟弟把话撂在这,若有一日,兄长大业完成,淮一定安安稳稳,只要兄长不吝啬钱财美人。”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宇文淳笑了笑,苍白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血色。
宇文淮:“兄长你这身体?”
宇文淳:“放心,就为了你的珠宝美人,为兄我也尽量活的比你久,免得辜负了你对为兄的期望。”
宇文淮:“·······”
宇文淳到底按照顾青城料想的一样,刚刚到了凤阳城,还没等进宫去,就直接本着卓阳公使劲去了。
只不过卓阳公才是真正的老狐狸,竟然闭门不见。
“兄长,卓阳公这么多年坐山观虎斗习惯了,此次庆国公和楚国公两个人斗得你死我活,不灭了对方满门誓不罢休,折腾成这样,想要卓阳公出面简直难如登天。”宇文淮挠头,这几年都流连烟花地,如今让他费费脑子,还真是觉得不习惯。
宇文淳摆手:“卓阳公之所以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就是因为他不偏不倚,朝堂上,楚国公和庆国公互相牵制,才能让我们的陛下居与至高点,维持平衡,假如他偏向任何一方,这种平衡的局势打破了,那么陛下也不会允许三公这样权势滔天。说来说去,卓阳公行事谨慎也是为了自保。只要我们能让他看到价值,他也未必会继续中立。”
刚刚结成同盟的兄弟俩在卓阳公府碰了钉子的事情光速一般的传到了楚国公和庆国公的耳朵里。
庆国公一心想要用贺若雪的婚事作为筹码,逢迎新君。也不是不曾想过凉州宇文淳,只是这宇文淳行动太快,还没等他老儿下定决心,这人就直接跑去找卓阳公了,三公都在那里,进了城直奔卓阳公府,这是有多藐视他庆国公府?
楚国公此刻同庆国公的想法是一样一样的,皇后殁了,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本想寻个世子借力打力,如今反倒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