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言归正常,宇文淳叫你来究竟是为何?是他救了你?”
顾青城揉了揉额头,本来还因为摸不准宇文淳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所以不敢贸然前进,如今宇文淳居然派白浅过来和谈,事情就要有趣多了。
公子浅轻咳···一激动居然忘记正事了,他现在的身份可是代表这凉州府的,反而在顾青城面前一副小弟姿态,若是被他那个架子十足的家主哥哥看见,定然要多吐一身血的。
“是的,宇文淳在凤凰谷把我带回了凉州府,因着剑伤过重,又伤了几处大穴,倒是养了一年多,才有所好转,不过这一身的功夫若是想恢复想来还需要些年头。”
顾青城点头,他白日里同白浅过招时已经感受到白浅的功力大不如前,所以特意放轻了手脚,没敢太用全力,到底这小子还是太不中用,被伤了一掌,不过好在不是要害。
“我刚刚为你切脉时,也觉得你的气息不稳,想来这一年头躺着养病,身体内息还需要好好调整,不过你还年轻,慢慢将养,有个三年五载定然能恢复如初,断不可在像今日这般鲁莽了。”
被数落,公子浅低头,表示羞愧,不过死鸭子嘴硬。
“白浅是觉得你就是青城兄长,这才出手试探的,若是换了别人,以我现在的水准,哪敢随意挑战?”
顾青城叹气:“若是换了别人,你的小命早就没了,好歹也是上过战场,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这样莽撞,哎、”
顾青城叹气,心中又开始无边无际的想念那个无时无刻不在闯祸的小豆丁,曾经觉得孩子太不安生,如今倒是恨不得她日日的守在身边,便是掀翻了屋顶,掀翻了天,只要她开心,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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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白浅以后会小心的,不过这次凉州府倒是没白呆,我还真的知道了宇文淳的秘密,不,应该说是凉州一支的秘密。”
顾青城挑眉:“哦,什么秘密?宇文淳何时对你这样掏心掏肺了?’
白浅扶额:“兄长莫要笑话我,这次的消息绝对准确,至于为何宇文淳此次中用了我,如今看来,怕是早就算计到兄长与我情谊深厚,所以小爷我才草机变凤凰啊,”
顾青城凝眉,视线望着窗外,果然,宇文淳到底不是个好对付的,他还活着的消息,任凭是叶朗和宇文泓几次在凤凰谷探查都无济于事,偏偏这个宇文淳竟然知道。
“如此说来,宇文淳知道我的身份?”
白浅点头,回想起宇文淳说的种种:“相比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敢确定,所以这才派我前来,也算是一种试探,不过他心中一定是在怀疑子苏的身份的,不然不会特意交代,关于凉州一支的秘密只能和子苏密谈,不可告诉任何人。”
“难道兄长就不好奇凉州府有什么秘密?”
顾青城抿唇,思虑半响:“我虽然不知具体,想来应该是和先帝,或者说是先祖有关吧?”
白浅惊讶,没想到顾青城连这样隐晦的事情都有所耳闻,真是了不得。
“想来先帝真是十分欣赏兄长的。”
“详细说来,我倒要看看,宇文淳如此煞费苦心,究竟为了最后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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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密谈,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白浅揉了揉酸涩的眼眸,这一宿说的还真是十分复杂,他这大病初愈的小身板有点支撑不住。甩甩手,赶紧爬到被窝里睡觉了。
顾青城叹气,约莫着小丫头也要来侍候了,一个飞身离开了安置白浅的别院,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按照白浅的说法,其实宇文淳此次交易倒是不图什么粮食,封地,依着凉州府的富庶,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血蛊,曾经他言谈间听到先帝谈起凉州府,暗自揣度着,恐怕凉州府有什么把柄窝在了先帝的手中,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血蛊这种东西,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先祖的手段倒是高明,搞了个煞血盟誓,让凉州府一辈子都休想觊觎王位,亏得凉州一支还出了宇文淳这样一位大神,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要挟自己解除盟誓?
宇文淳未免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吧?纵使他呐沪加上凉州府的势力能和叶朗宇文澈抗衡,可是他就敢保证自己会答应他的要求,若是自己称帝,这一代应该没什么纰漏,可是下一代呢,没了血煞盟誓的制约,凉州府的下一代人一定会为了争夺王位机关算尽,这是对先祖曾经最为直接的报复。
顾青城凝眉,越来越复杂的局势,他嗅到了有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