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清楚的知道,对于玉府对于玉玲珑他是十分陌生的,所以,单凭他一个人是无法除去玉玲珑的,他要寻找到熟悉了解玉玲珑,可以接近她的人,来帮助自己完成计划。
他仔细的观察过,玉府中还有两个人是恨着玉玲珑的,玉芳菲和关玲玲。所以,最近的这些日子里,玉明总是找机会接近她俩,把自己从于芸香那儿得来的关于毒药的知识,有意无意的谈论给她俩听,也从她俩那里套出一些关于玉玲珑饮食起居的习惯。
程志武的态度让玉明觉得很遗憾,如果,程志武要是肯参与到他的计划里,那么事情一定会事半功倍的。因为,玉明注意到玉芳菲和关玲玲对于程志武是非常崇拜的,甚至是言听计从的。既然程志武的对于此事的态度已经非常明了,那么没办法了,就算程志武不同意他的计划,玉明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进行了。
正当玉明一步一步实施着自己计划的时候,程志武却遇到了一件很棘手很困惑的事情。
秋高气爽,秋意正浓,秋在关玲玲的眼中总是带着慵懒的傲慢,眯着眼睛俯视着浑浑噩噩的红尘,所以关玲玲喜欢秋天,在她的心里是希望自己能够拥有秋一样的不羁,她羡慕秋。
今天的关玲玲经过了精心的打扮,鹅黄色的立领衬衫,土黄色的直筒西裤,外加一件嫩黄色的针织外套,足下是一双深黄色的矮跟皮鞋,一丝不乱的麻花辫上绑着一朵丝质的粉黄色的海棠花。全身上下,深深浅浅的黄色,如同深秋中一片悬挂在枝头,迟迟不肯落下的秋叶一般,轻灵飘逸而楚楚可怜。
关玲玲的外貌和气质几乎是玉无痕的翻版,标准的古代仕女图中的人物,端庄秀丽文弱纤细,气质如玉,虽白璧无瑕却泛出冷冷的光。
关玲玲莲足缓步,静悄悄的跨过玉府私塾高高的门槛,无声无息的来到正在埋头看书,毫无察觉的程志武身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咳咳。”薄薄的嘴唇在漂亮的瓜子脸上,笑出一弯好看的上玄月,细长晶亮的眸子静静的看向从书堆中抬起头看着她的程志武。
“程老师,您看今天的天气多好,您不要埋头书斋了,您……可否愿意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望着关玲玲绯红的脸庞和娇羞的神情,程志武就算再是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是喜欢他的,“小姐,您看我这儿还有许多事儿呢,看来只能辜负您的美意了。”
“程老师,您不是有意在回避我吧!”
程志武一愣,他一直认为关玲玲是养在温室里的花儿,是一个简单纯净而没有主见和个性的娇小姐,而此刻关玲玲一句绵里藏针的话,却让程志武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如果否认,那么他就没有任何理由不答应她的邀请。但是如果他承认,那么他又有什么理由回避她呢?程志武实在是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他是非常不善于处理这类问题的,他沉默着。
“程老师,您……可否愿意和我出去走走?”关玲玲清浅柔和的询问着,脸上依然挂着上玄月的笑容。
“当然,愿意奉陪。”既然躲不过去,程志武也只好硬着头皮奉陪了。
一路上,两个人在一片红红黄黄的秋意中缓步前行,一前一后,停停走走。
“中国的古代诗词里,有些诗句是很令人费解的,比如‘晓来谁染霜林醉’还有‘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谁染的?又为何醉?让诗人**的到底是什么?程老师,您能告诉我吗?”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停在了秋千架下,关玲玲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目光莹莹如秋水般的注视着程志武。此时的程志武恐怕也只有低头苦笑的份儿了,他的心里忽然迷迷糊糊的冒出一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程老师,您在听我说吗?”关玲玲把头歪向一边,眨了眨眼睛,笑意写在眼角眉梢。
“我在听,的确令人费解。”程志武依然微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关玲玲并没有坚持,而是迅速的改变了话题,“您知道,这棵是什么树吗?”
关玲玲的目光缓慢而柔和的顺着树干,爬上茂盛的树冠树梢,秋日的阳光点点滴滴的散落在她美丽而稚气的脸上,朦胧得如同一个梦。程志武抬起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枝繁叶茂似虬龙般飞腾在云端的树冠。
“应该是银杏树吧!”
“是啊!是银杏树。多奇怪的玉家啊!”关玲玲收回目光,看向和树一般高大挺拔的程志武。
“奇怪?为什么?”程志武的目光快速的扫过关玲玲带着上玄月笑容的脸,却避开了她的视线,依旧微低着头。
“书上说,银杏树是一株雌树和一株雄树对应着生长的,如果,其中的一株死去,另一株也不会活得太长。玉家的这株银杏树,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独自生长着的,如今,依然活的好好的,还不够奇怪吗?”
“哦,是啊!是很奇怪。”
“玉家的女儿也和这棵树一样的奇怪。”关玲玲的目光从程志武的脸上移开,飘向遥远的天边,语气落寞伤感。
“你也是玉家的女儿啊!”
“我不是,我姓关。”
关玲玲的目光重新落到程志武的脸上,不再温柔似水,有点恶狠狠的味道,脸上始终如一的上玄月笑容也不见了。一直微低着头,表情尴尬的程志武却笑着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你啊!还是个孩子!”
“我已经行过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