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越女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玉无痕和关起远同时望向她,紧张的瞪大了眼睛。
“奴婢想应该是宫崎先生,那天宫崎先生约小姐去踏春,就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还留给小姐他的电话号码。而且小姐最近除了接触他,也没有和别的外人接触过。”
“宫崎纯一郎?快,去叫承德在堂屋等我。”听到玉无痕的吩咐,越女飞似的跑了出去。
玉无痕端坐在西小楼的堂屋里,玉承德偷眼瞧着表情严肃的玉无痕,有些心虚,“姑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宫崎先生不是你的同窗吗?他就没向你打听过玲珑的情况?”
“打听是打听过,可是,我对玲珑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对于他帮助玲珑离家一事,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住在哪里,你总该知道吧,你马上去找他,看玲珑是否在他那儿。如果在,想办法把玲珑带回来。起远,你跟承德去。”
玉承德和关起远按照玉无痕的吩咐匆匆忙忙的出了堂屋。
“越女,此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府里的下人们一定有听到风声的,你去吩咐,让他们把嘴巴闭紧了,若有半点泄漏,别怪我无情。”
“是,老姑奶奶,奴婢明白。”
就在家人为了找我而四处奔波,无功而返的时候,我发现,我失去了自由,成了宫崎纯一郎砧板上的肉。
我渐渐的转醒,头疼欲裂,我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听到宫崎纯一郎不正经的声音,“睡美人,你醒了!”
我一个激灵,坐起身子,紧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衣裤整齐。
“别担心,我没把你怎么样!”
我坐直身体,把被子拉高到下巴,用警惕的眼神望着他。他跟平时有些不一样,穿得很休闲,白色的立领衬衫,灰色的背带裤,衬衫的领口散着,精致整洁。最不一样的是他没有戴眼镜,总是扎得很整齐的头发,散开着。他的双手插在裤子兜里,半靠在身后的桌子旁。眼神很复杂,有研究、有不解、有唏嘘、有嘲讽、还有……喜悦。
“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宫崎纯一郎把双手从裤子的兜里抽出来,走到床尾,双手撑着床尾的栏杆,脸上带着微笑,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而且我刚刚发现,他笑的时候,左边的脸上有一个很深的酒涡。
“不想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吗?”
宫崎纯一郎的双手用力的攥着床尾的栏杆,他竟然有些紧张。感觉到了他的紧张,我反倒释怀了。我调整了坐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把枕头立在床头的隔板上,慢慢的把后背靠在软软的枕头上,轻轻的把头也倚在上面,缓缓的闭上眼睛。
我的脑子里在飞快的思考着目前的处境,我真是太大意了,一心只想逃离开家里的烦恼,却给了宫崎纯一郎可趁之机。眼下,我似乎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自由,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做。不过,与其无谓的挣扎,不如静观其变的好。宫崎纯一郎大费周章的把我弄来,一定是有某种目的,我想不用我着急,他应该比我更加的着急吧!
宫崎纯一郎好奇的看着舒服的靠在床头的玉玲珑,他仔细的检查过玉玲珑的随身物品,真的让师父说对了,她并没有把玉如意带出来,这一点他并不意外。玉如意是玉家祖传之物,不可能会轻易的到手。但是,玉玲珑醒来之后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宫崎纯一郎没有想到,玉玲珑会如此的不急不慌,倒是让胸有成竹的他,心里闪过一丝慌乱,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
“就算你没有一般女人的好奇心,也总该弄明白自己的处境吧!”
沉不住气的反倒是宫崎纯一郎,他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倒像是自己遭到绑架似的。
“如果,你真的没有要问的,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宫崎纯一郎觉得自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对策,找回自信,抓回主动权。
“等一等,”
一直沉默以对的我忽然叫住了他,宫崎纯一郎急忙回过身子,有些得意,有些希望的瞧着我,
“我饿了。还有,请以后称呼我为‘您’。”
愤怒霎时充满了他的眼睛,他没有说话,转身忿忿的离开了房间。我掀开被子,走下床。站在屋子的中间,我认真仔细的打量着。这是一间西式的公寓,雪白的墙壁上贴着暗花的壁纸,墙上挂着几幅小幅的油画;木质的门窗上有手工雕刻的精致花纹,窗子上镶嵌着半透明的玻璃;摆设的家具也都是西式的,沙发、茶几、梳妆台、衣柜、还有我刚刚睡过的雕花木床;家具的样式虽然都很简单,但是非常精致。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相同的花纹。一眼便看得出来整套的家具,肯定是为了房间而定制的。
如此考究的家具与装饰,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个有钱人,而且此人一定很讲究细节的精致完美,一定非常的自信自负。我走到窗子的边上,用手推了推,不出意料是封死的。贴着玻璃向外看,还是看不清楚窗外的样子,只能感觉到这是一所深宅大院,是一所西式建筑的深宅大院。
此时,在另一个房间里,宫崎纯一郎余怒未消,“师父,我不明白,咱们作什么要老远的跑到天津来?”
松田青木面无表情,事情如他预料的不顺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