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皇子之间的夺位之战就是皇家之中最惨痛的事情。先帝也应该是出于对自己的儿子的爱,才会明明知道了自己儿子的下落,却也狠心把他留在民间。
现在这个龙将臣突然回来,恐怕不是看准了时机那么简单。
“娘娘,先帝遗失在民间的儿子,就是作为储君的最佳人选,”王相直言。
月浅宁的却装作一副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先帝生前有儿子遗失在民间了?他的生母是何人?那他现在又在哪?”
“皇子殿下的生母是宁太妃,他于三岁的时候遗失在先帝微服私访的途中。”王相好像很了解这段事情。
“那么他现在人在何处?”月浅宁看王相特地绕过了这个问题,也特地给他点了出来。
“皇子殿下现在皇城一处雅舍中居住。”王相也是有城府,如果刚刚这个答案和前面一同说了,就达不到引人注目的效果了。现在单独问单独答,几乎朝堂上每一个人都知道了这个皇子是在皇城中居住。
“那皇弟是在城内住了多久,为何不进宫呢?”月浅宁跟着他的节奏来,一步步问出王相想要她问的东西。但是结果隧不遂他的愿,月浅宁就不知道了。
“皇子殿下入城的时候,正是皇上离宫去就娘娘的时候,帝后同时不在朝廷,皇子殿下不在那是入宫是怕惹众人非议。”瞧瞧王相这话多么的言辞恳切,月浅宁冷笑一声。
“既然如此,就只能劳烦皇弟在城外多住几日了,此时入宫同样会惹得众人非议。”月浅宁毫不留情的说,一时间让百官无措。
“臣以为不妥,现在正是要立储的时候,如何会招惹非议呢?”被长孙常宁提到的,却与镇国将军来往不密切的那位大臣出现了。月浅宁在心里暗笑,就怕你不说话呢。
“臣以为皇后娘娘说得有理,现在预谋行刺皇上之人还没有下落,如果皇子殿下贸然进宫,不仅是给行刺之人更多机会,”长孙常宁开口了,经过昨日月浅宁和他的交谈,他立即看出了这场预谋的雏形,说话直接停顿了一下,引人遐想,“而且,如果说皇子预谋杀害皇上,以谋求皇位呢?”
这一问,将大臣们都问住了,那个被提到的大臣仍然不死心,站出来说话。
“皇上只不过是病未痊愈罢了,你们却在这里商量这立储,是盼着皇上死吗?!”月浅宁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些大臣们的嘴脸,声色俱厉的问。
百官看月浅宁震怒,都立即跪倒在地,喊着:“娘娘息怒——”
月浅宁怎么会给他们机会呢,直接点了长孙常宁提到的那个大臣的名字:“来人,拖出去,打下天牢。”
“现在,本宫说不同意立储,你们,谁还有异议?!”月浅宁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的百官厉声说道,颇有一番睥睨天下的风范。
月浅宁虽然是一界女流之辈,但是突然的狠厉,却是比龙飒竔见效的多。
“本宫是一个女子,史官要怎么写本宫都不关本宫的事,”所以,别想着跟本宫死谏,你想死便去死,不会有人拦着你丝毫。
后半句话月浅宁没有说,但是聪明的大臣也都听得懂。
见百官都不敢再坑声,月浅宁立刻宣布退朝,快步出了大殿。
这边况世良已经将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告诉龙飒竔了,月浅宁回去还是一副怒容,惹得龙飒竔心疼了好一会儿。
“不过是群书呆子罢了,你跟他们较什么劲儿?”龙飒竔心疼的揉了揉月浅宁气鼓鼓的脸。
“我不气,我就是看不惯!”月浅宁都要跳脚了,“他们这是干什么?一唱一和的把我们当傻子骗吗?”如果不是她们早有察觉,落到今天这一步是真的无路可走了。
“你觉得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月浅宁心里有点不安,他们肯定还有后招。
“好戏都到这个份上了,主角自然是要出场了,”龙飒竔半开玩笑的说着。月浅宁提溜眼珠子转起来,照龙飒竔的意思,这个龙将臣应该是要过来了。
这个龙将臣不是她说杀就能杀的,更不是她杀几个人就能吓住的。如果他出来了,还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我现在就一个想法,你快点好,每天都要和那些大臣们周旋,太累了。”月浅宁哭丧着脸叫苦。
龙飒竔倒是一脸幸灾乐祸“平时说我累,你总不信,现在知道了吧,以后我回来了要记得给我捶背。”
“行行行,现在是我累,你先给我捶了再说。”月浅宁钻了龙飒竔话里的空子。龙飒竔认命的给月浅宁捶肩揉背,月浅宁真是好不享受。
而出乎龙飒竔和月浅宁意料的是,龙将臣并没有在接下来的好戏中立即登场。那么一群大臣们却是要把月浅宁送上祭台。
什么牝鸡司晨压制了帝王,也只有那些无知百姓才会相信,月浅宁自然是不会乖乖服从的。
这日,说月浅宁牝鸡司晨的那位半仙被请进了宫,好茶好饭招待着。况世良千叮咛万嘱咐了,他家主子可不是什么牝鸡司晨压制了皇上,那冲撞了皇上的人是住在皇城南边。
半仙吃好了喝饱了,还有宫女服侍着他,他自然是说什么都答应。他还说了:“根本没有什么牝鸡司晨,这也是别人请他造的遥。”
月浅宁听了这话不禁冷笑,到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况世良接着问半仙,可还记得那个人让造谣牝鸡司晨的人长的是什么样子。预料中的答案是没有,月浅宁也不想着能把这人给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