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大屋一圈走下来,我和兰雪用了两瓶水,把我们带的水都用来擦石板了,才拍下了八张相片来。正在我们坐在青砖铺的路面上,喝着最后一口矿泉水的时候,在大屋里的杨毅却惨叫出声来。
他叫得也太惨了,兰雪是跳起来就往那边跑。我赶紧跟了上去,冲进了大屋中。
大屋里,蓝宁带着口罩和手套,也是被杨毅吓了一跳。杨毅指着大屋上面大梁上垂下的一根绳子,断断续续地说道:“绳子,上吊。”他抱着兰雪,咽咽口水才说道:“我,我感觉脚下滑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这个。妈呀!我脑子一下就炸了,感觉又看到自己被挂在上面了。兰雪,今晚我不敢一个人睡了,你就让我挤挤吧。”
“你死一边去吧。装上面装。这种地面还有能滑?”
地面是铺了石板的,看来这户人家以前是真的挺有钱的。我站在了那绳子下面,说道:“这个应该是以前人家用来绑在大梁上,吊个篮子,上面放着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用的。这种肯定不是上吊用的。你还做着直播呢?喊成这样!”说话的时候,我也感觉到脚边有点滑。家里铺地面用个石板一般都是不滑的,但是这个感觉有点像大理石。
我的脚在地上又蹭了一下。那地上出现了一小块巴掌大,黑色的石板,质材就跟我们之前在外面拍的那八张石板单宫是一样的。
这个是中宫?!我又蹭了一下,那石板上就露出了一个字“癸”。这个字不是向日葵的葵,而是癸水的癸,读音“鬼”。十天干之一,还真的就是中宫了。还偏偏,这个字的上面就是吊着一根绳子。我一抬头,就看到那绳子在那慢慢摇晃着。我的脸上都抽搐了一下,移动脚步的腿都僵着了:“杨毅啊,你说这房子是不是有人上吊过?”
“是啊~”杨毅也抽抽嘴角,呵呵笑着。我慢慢挪了脚步。兰雪却低呼了一声。杨毅在哪说着:“你又怎么了?你是嫌我们还不够害怕吗?各位亲,直播就到这里了。我怕我吓尿了,被录下来不好。”
兰雪整个人脸都白了,伸着一只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蓝宁身后的那张废弃的大方桌。
蓝宁带着口罩,但是也能看到他眼中的疑惑。他不解地挪挪身子,看向自己的身旁,然后眼睛一下就瞪圆了,脸色也跟着刷白了。在他身后的那张大方桌上,满是灰尘的桌面上,却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的手印。好小,就那么一点的手印,比正常的婴儿还要小。而且手印很干净,就好像是刚刚印上去的一般。
蓝宁刚要迈步,就腿软的摔地上了。他几乎可以说是爬着到我们身旁来,站在我身边拉上我就说道:“我们走!别留在这里了!这里……不只我们几个人!”
我反拉住了他,指指外面的院子,说道:“外面都还是大太阳呢。怕什么?”
杨毅一直抱着兰雪的胳膊:“资料上不是说,这里死过孕妇吗?那那个小手不就是……嗯?”
我往外走去,边说道:“没看到就当不知道,你们两怕就先出去吧,我和兰雪再去那边的偏房看看。”
我一走,兰雪也赶紧跟上来了,还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怎么回事?你就……不怕?”
“蓝宁太假了。演戏太假了。你指过去的时候,他对杨毅说绳子上吊的事情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完全就是无神论者的表情。可是看到那手印的时候,一下就腿软摔了,这变化衔接不上!当时,他离手印最近,他……”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蓝宁已经追上我们两了。“福,”他喊了一声,“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
“杨毅!”我大声喊着,“麻烦你把已经吓得说胡话的蓝宁先带出去吧。”
让杨毅先出去他高兴着呢,赶紧就拉着蓝宁往大门那边走去了。估计他也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他的任务就是看好蓝宁。
杨毅一只手攀上蓝宁的肩膀,就往外带去:“兄弟啊!我好怕怕,你先送我出去吧。我刚才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们两一出那二进门,我和兰雪就朝着偏房走去。偏房就是独立的一间大房间,一般给家里结婚了的有地位的儿子儿媳住的。我想着,这有好东西,说不定会藏在这里。
偏房光线很弱,房子很大,但是窗子都用报纸封住了。还是很多年前的旧报纸。
兰雪低声说着:“那个什么阵图长什么样?”
“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张纸吧。或者是刻在什么地方的。”
我打开了手电筒,还没好好看这个房间呢,就听着外面杨毅喊着:“兰雪,福福,我们又回来了。”
我皱着眉头走出了偏房,看着他们两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怎么又回来了?”
“门锁住了!”蓝宁说着,“看着没锁,但是打不开!”
我和兰雪都僵住了。刚才我们倒矿泉水的时候还说这里只是一座三进的宅子不会出事的。现在真的打不开门,我也只能笑笑:“没事,门打不开,就爬墙吧。反正这墙也不高。”
“天好像快黑了!”兰雪提醒着我,我抬头看看天空,刚才还大太阳的,怎么现在就昏暗地快要下雨的样子。她继续说道:“要爬墙的话,现在就爬,要不一会真下雨,我们就连爬墙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瞪了过去,我们还没有找到东西呢,怎么能就这么回去了呢?但是之前的那些经历,让我也害怕,我不能害了杨毅和兰雪。我犹豫了一会,正要说马上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