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半带命令式的提议立刻得到了瑞王的赞同,“这主意好,谁先上?”
太子抬手,“东宫先来抛砖,从大哥开始,然后老三老四,顺着往下排。”
话音刚落,太子手下随侍的护卫即听指挥上了场,与老大怀王府的人比试起来。
趁着众人的目光转向台下,恒王侧目,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高黎,高黎即刻垂下眼皮,心领神会。
不多会,怀王府不出意料的落败,便轮到了高黎上场,高黎领悟主子的意思,比试间只用了四分的功力,自然也是轻易的输给了东宫。如此情况又接连上演两回,直到老六瑞王府的人登台才将同样有所保留的东宫护卫给打下阵来,老七祁王府的人同样不怎么经打,一会也落下阵来,场上就只剩了瑞王府的人。
老六瑞王看来很不满意,挑眉道:“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跟没吃饭似的?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就不信了,高黎的功夫能这么差?还有二哥,你们东宫都养了些吃闲饭的?”
太子自然看得出高黎没有全力以赴,但他自己的人也的确有所保留,因此他也没什么好反驳,只想转移目标,目光无意一扫,正看见京卫司的几位青年,随即顺口吩咐道:“既然瑞王爷没有尽兴,京卫司派个人出来。”
得令的指挥使转头同几位下属商量了一下,须臾,一位红衣官服的青年走入了场中央,向看台上的几位王爷见礼,声音通亮,底气十足。
“微臣京卫司张正,愿在各位殿下面前献丑。”
“好!既然瑞王想看痛快,就放开了打,也叫本宫看看,朝廷的俸禄,京卫司到底有没有白领。”
太子发话,场上即刻展开了一场真格的拳脚较量,双方虽没使兵器,但却都诚意十足,因此看起来也很是精彩,就连一向直盯着美人看的申王此刻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场上。
三十招过,张正以一拳胜于瑞王府。他立定在场中又行了个礼,正欲下台,就见方才还叫嚣意犹未尽的瑞王忽然拔剑,由看台直跃往场上,不由分说就向张正袭去。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也令场中的张正措手不及。若对方是普通人,是匪徒,他都可即刻还手毫不留情,可来人是堂堂亲王,叫他如何招架?瑞王的剑锋咄咄逼人,赤手空拳的张正连连躲避,见对方不肯还击,急性子瑞王竟用起了杀招。
眼看瑞王手中的剑竟欲取张正性命,还未等太子开口,场下另一位蓝衫青年忽然疾步跃到了场中,仅用剑鞘两三招之势便挑落了而瑞王手中杀气十足的剑,阻止了这一场荒唐的挑战。
就在瑞王惊讶之际,青年站定,十分规矩的低头行了个礼,道:“请王爷息怒,张正生性耿直,若方才惹怒了王爷,还请您多多包涵,手下留情。”
看台上的众人也惊讶于青年的身手与胆识,纷纷震惊的不能言语。只有恒王最先反应过来,发话道:“纪琰,说好了点到为止,你一个王爷,怎么跟京卫司动起了杀招?还不快回来。”
瑞王回神,又仔细打量了眼前的俊朗青年一番,连声道:“好功夫!好功夫!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京卫司指挥佥事秦远,见过王爷。”青年又是一个见礼,姿态却不卑不亢。
“秦远,好,本王记住你了。”瑞王又一番打量,终于回了看台。
看完了三年一度的武试,各亲王府的人又展示了回拳脚,还顺带着一窥京卫司的实力,一众皇子算是收获颇丰,都纷纷回了各自的去处。
回程的马车里,恒王回想起今日的状况,凝眉沉思了一会,方问道:“秦远……本王记得秦穆将军的儿子在京卫司,可正是这个秦远?”
车外传来高黎低沉的声音:“回主子,正是。”
“是个人才。”
恒王的声音传至车外,随侍的护卫随即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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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又服了六七日的汤药,褚雪的身体终于大好了。
说来也真是幸运,那日的意外虽然惊险,她除过被撞了一下,身体竟没有丝毫的外伤,望着镜中依然堪称完美的面容,她松了一口气。既然那个人是凭着这张脸才喜欢她的,既然以后一定要跟其他女人争宠夺爱,她当然要护好自己的安身之本。
从前,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这样注重自己的外表,可没办法,谁让她逃不过这样的命运?既然逃不过,那就只好承受。
当然,也要好好承受。
余下的这一个月,除过准备嫁衣,学习王府里的规矩礼仪,母亲还特意请来位嬷嬷传授她为妇之道。母亲虽为父亲唯一的女人,但也知道她将要面对的日子,为了让她以后少走些弯路,也放下面子四处打听,才将这位据说在侍奉男人方面很有些经验办法的嬷嬷请到府中来。
既是服侍夫君,自然就少不得要提到闺阁之事,嬷嬷虽放得开,她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实在羞涩的厉害,但尽管羞涩,因心中已打定了主意,也晓得日后要过的生活,她只好尽力勉强自己,涨红着脸听着嬷嬷的讲解。
等再过些日子皇上的寿宴办完,皇子们还要各自返回封地,恒王当然也不例外。这就意味着嫁入王府后她要跟随恒王返回燕州,燕州的王府才应是她的常居之地,而京城的恒王府最多只用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