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个屋子除了我和张玲雪两个人以外就没有别人了,况且她在自己房间里头,怎么会突然跑我这里来?我再快速一看床上,妈的,除了我以外什么东西有没有,那刚才是谁在说话?
该不会是鬼吧?想到这,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从床上滚下来,虽然我在大学四年里头和鬼打上的交道已经很多了,但是风铃给我留下的恐怖阴影一直难以抹去。我连忙从床上滚落到地上,颤声问她:“你是谁?”
房间里头没有任何声音,我呼的舒了口气,看来刚才那应该只是幻听而已。再说要是有鬼的话我应该也能感觉的到的。看来是我和鬼打的交道太多,心里头有些过分敏感了。我走回床上,准备接着睡觉,突然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又压着我了!”
这次声音中带着三分的阴森,七分的愤怒,惊得我浑身汗毛又竖了起来,这次没有错,不是什么幻听,而是真的有鬼!
我连忙大声问她是谁,一边退回到背包边上,我小心打开背包,从里头拿出两张杀鬼降妖符。我将符举过头顶,大声说道:“你快点现身,不然就别怪我逼你了!”
过了会儿,屋内还是没有半点声响,我心说好啊,你当我的符是吃素的吧。我小声念起咒语把符给烧了,符火燃气的瞬间屋子里头响起“啊!”的一声惨叫,“你快点把符给灭了,我这就现身。”
我把符火掐灭的刹那,床上就隐隐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这女的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发披肩,半边脸煞白无比,不过依稀还能看出,她生前应该长得不错。可是再看看她的另外半边脸,我的天,她另外半边脸上哪里还有脸的痕迹,全是一片坑坑洼洼的血红色,只露出一个充满血丝的大眼睛,看着十分瘆人。
我吞了口口水,死的这么难看,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死去的。我问她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我,,,我不知道。。”她颤声说。
“那你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我心想一般鬼魂是很少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除非是死后主魂被人给打散了,或是三魂七魄凝结成魂魄的时候主魂没有完成融合,自己跑走了。
这只鬼总不是主魂给打跑了吧?我又仔细看了看她的一双眼睛,眼珠子之中虽然浑浊不堪,但依旧透着一丝的精光。没了主魂的鬼眼中应该是充满呆滞,她的主魂应该还在。那她又怎么会失去生前记忆的?
我又问她:“你还记得你活着的时候是做什么的么?”
她低头想了想说:“我记得我好像是去挖墓的。”
“你该不会是盗墓的吧?”我吃惊的问她。
“不是不是!”她摇了摇头,“我不是盗墓的,我好像,好像是考古学家。”
哦,原来是个考古学家。我心头觉着纳闷,考古学家的魂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我又问她:“你还记得你死之前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她又低下了头,仔细想了想,说:“我好像和很多人一块儿来到这个村子里头,我们来着好像是为了找一个新发现的墓。”
“然后呢?”我问她。
“然后,,”她仔细的想了想,突然抱住了脑袋,满脸都是痛苦之色。我连忙说:“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
“我记得,我记得我们在墓里头遇到了一个个血色的青蛙,它们把我的几个同伴给吃了,然后我们一直跑一直跑,然后,,,”说到了这,她又停了下来。
我心想她应该是在墓里头和她的那几个一起去考古的考古学家一块儿被血色的青蛙给活活咬死的。我刚想开口打发她走,突然她抬起脑袋,精神的叫到:“我想起来了,我们在墓里头发现了一条出来的地道,我们在地道里头碰见了一个昏迷的小女孩,然后我们带着小女孩一块儿沿着地道出来,就是这里了。”
我心头微微吃惊,连忙问她:“你说这个房间里头有通往墓穴的地道。”
“我记得好像有,好像是在这下面吧。”她指了指脚下的床,她的意思应该是床底下,我让她从床上离开,然后有力把床给挪开,发现床底的地上有一块明显与其它地砖分开的砖块,我问她能把这块地砖搬开吗,她点头说试试,随即一股阴风迎面袭来,那块地砖咚咚两声,就不由之主的从地上飞了起来。
地砖下果然是一个漆黑的通道,通道里头透着一股子刺骨的寒意。我打了一个哆嗦,这个地道的入口应该就在这里了。
那个女鬼看着地道入口看了一会儿,又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把小女孩救出来以后,不放心下面的队友,又下去找他们,然后,,,”她说到这,又抱住脑袋,露出满脸痛苦神色。“我记得地道下面全都是那种青蛙,,,”
我估计他们应该就是那时候被活活咬死的,我扭头问她:“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下地府投胎去?”
“我,,我也不知道,我一要离开,然后就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又把我给拉了回来。”
我说:“你很有可能是死在了这个地道里头,而这个地道里有着很强的阴气,阴气将你的尸体给团团包裹住,让你没有办法去投胎了。”
“那怎么办啊?”她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看了看地道入口,心头对这个地道有些莫名的好奇起来,我于是说:“我想去地道下面看看,顺道能将你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