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局的案子,开普敦移民局很帮忙很配合。
随着费德勒一声令下,十几个移民官分乘几辆在夜色中赶到目标小区,设置几个观测点,对收件地址展开监视。
行动是秘密的,没惊动警察。
移民官一样是人,一样怕劫匪,行动前全装备上武器,甚至不知道从哪个执法部门借来一辆电子设备先进的监视车。
具体行动由一个叫保罗的移民官负责,干这个他们不是很专业,韩博不太放心,极力要求参与行动,可是昨晚熬了一夜,今天又跑了一天,实在太困了,在监视车里跟几个年轻的黑人聊了一会儿,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曲盛不是刑警,韩博没让他来,而是让他借这个机会请费德勒和开普敦移民局的几个官员吃饭,吃完饭又送了点小礼物才赶到赵经纬等人下榻的酒店。
“曲处,明明是我们的案子,我们却帮不上,只能在酒店里等……”赵经纬副局长听说韩博昨天一夜没睡,现在又跟移民局的人一起监视,一脸歉意,一脸不好意思。
“赵局,韩局肯定跟你说过这也是我们的工作,再说你们人生地不熟。”曲盛没韩博那种站着都能睡着的本事,虽然昨天一样熬了一夜,虽然现在一样困,可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坐起身同赵经纬一起抽烟聊天。
“听说这边治安不好,韩局那边没什么危险吧?”
“大半夜在马路边监视,危险肯定是有的,不过他不是一个人,移民局去了十几个移民官,个个有枪,而且那个小区离警局不远,随时可以呼叫警察支援,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曲盛想了想,又说道:“如果遇上不长眼的匪徒就麻烦了,他们倒不会有什么事,关键行动容易暴露。”
“离天亮还有九个小时,熬过这一夜就好了,听说白天治安比晚上好。”
“嗯,白天好点。”
跟警务联络官打交道的机会可不多,哪怕是市公安局副局长。
赵经纬又递给曲盛一支烟,不无好奇地问:“曲处,像我们这样的案子,你们平时遇到的多不多?”
“不算多,幸好不多,多了真忙不过来,我们总共才三个人,小刘还不是警察。”
“平时忙什么?”
“拜访相关部门官员,主要是警察系统的,南非治安不好,这两年平均每个月都会生一起华人遇害的案件,有黑人干的,也有华人中的害群之马干的,我们要去现场,要安抚家属,要约见当地警局头头,甚至要找更高层,敦促他们尽快破案。”
“平均一个月一起?”赵经纬被这个数字惊呆了。
“相对在南非的华人数量,这个命案生率是比较高,但这里是南非,相对本地人这个命案生率还是比较低的,这于华人习惯聚居,一般情况下不会去治安状态不好的黑人区有很大关系。”
……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蒋建丽和王蕊也睡不着,也躺在床上聊天。
“王姐,没想到韩参赞这么年轻。赵局在飞机上介绍他的履历时,我以为他四十多岁呢。”
“我也没想到,干过派出所长、公大教官、刑警副支队长、技侦支队长、禁毒支队长、县公安局长、市局副局长,这是怎么升的,一年上一个台阶?”公安晋升很难,在王蕊看来三十三四岁就能穿上白衬衫,就能走上正处级领导岗位真是一个奇迹,简直难以置信,至少在西山省公安系统没这么年轻的领导。
“应该有点背景,可能是**。”
“**怎么不去党政机关,当警察能有什么前途,”王蕊抱着枕头,喃喃地说:“能干到市局副局长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往上也就是常务副局长,想当正局长没戏,省厅更不用想。”
正如她所说,市局一把手大多由政法委书记兼任,而政法委书记又大多不是警察出身,公安厅长同样如此。
想到韩博现在的职务,蒋建丽噗嗤笑道:“王姐,领导不全是一把手,人家现在既是外交官也是警察,任期结束说不定直接去公安部机关,去都当京官!”
“是不是羡慕?”
“你不羡慕?”
“废话,能去机关谁愿意呆在基层。”
就在她们谈论韩博的时候,李晓蕾正在约堡机场泪流满面的跟亲人道别,本来订的是后天的机票,几个地方转完韩总、老李总和老卢觉得没什么意思,韩博又没时间陪他们,归心似箭,非让李晓蕾给航空公司打电话,把机票改签到今晚。
“哭什么,这么大人了。”
韩妈一手搂着儿媳妇,一手抱着孙子,用一口思岗普通话劝慰道:“过年韩博回不去,你可以回去,有去东海的飞机,有去香港的,机票又不难买。”
“是啊,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李妈擦擦泪水跟着安慰起来。
李晓蕾深吸口气,抚摸着小絮絮的头,哽咽地说:“本来回去挺方便的,现在不行了,我答应人家去她公司帮一年忙,接下来一段时间哪儿都去不了,估计比韩博还要忙。”
“能不能推掉?”
“推不掉的,人家确实不容易。”
儿媳妇舍不得小絮絮,韩总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老李总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二人就这么对视着欲言又止。
孩子是他们带大的,老卢能理解他们的感受,可是孩子不能总跟老头老太太一起过。
韩家的事别人不好说什么,老卢没那么多顾忌,拍拍行李车:“韩总,李总,我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