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今天去哪儿玩?”
“絮絮,我们不能总玩,也要学习。不然回去考试,别的小朋友能考出好成绩,就你考不好,老师会不会批评,别的小朋友会不会笑话?”
提到学习,絮絮往墙角里一蹲,顿时无精打采。
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学习,看着他撅着小嘴的样子江亚男差点爆笑出来。
被老爷子老太太们惯坏了,除了他爸谁也不怕,李晓蕾真拿他没什么办法,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哄道:“絮絮,这几天你虽然不要上学,但我们也要跟上学一样。明天周一,我们在阿姨学习,好好学几天,等到周马我们再来。”
“真的?”迪士尼多好玩,有机会再来,絮絮一下子又有了精神。
“真的,你妈不带你来,阿姨都要带你来,”江亚男摸摸他头,转身道:“絮絮乖,一起帮阿姨收拾东西,你奶奶你姥姥刚才打电话了,说做了好多好吃的。”
……
李晓蕾确实在香港,来好几天了。
之所以急着回深正,不光因为两位老太太想孩子,主要是江亚男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方便,再过三十几天就要生宝宝,她不能总呆在外面,更不能总这么东奔西跑。
收拾好行李,下楼办完退房手续,关星伟正好到了。
先跟两位女士打了个招呼,旋即一手抱起小絮絮,一手拉着最大的行李箱带着二人往停车场走。
“絮絮,跟阿姨先上车,妈妈要跟叔叔说点事。”
在小絮絮的心目中,爸爸整天忙,妈妈一样有许多事,早习以为常,捧着玩具很乖巧地说:“快点啊,我们在车上等。”
江亚男岂能不知道李晓蕾要问什么,一把搂住刚爬上车的小家伙:“絮絮乖,絮絮,等会儿我们还这么坐。”
李晓蕾轻轻关上车门,急切地问:“阿伟,他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逮着那混蛋?”
关星伟回头看看身后,反问道:“大哥没跟你说?”
“遇到这种事,他能跟我说实话?”李晓蕾把挎包带子把肩上提了提,无奈地说:“他忙起来就没日没夜,能抽时间给我打电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又有保密纪律,我不好多问,也不能总给他打电话。”
不管作为曾经的香港警察,还是作为要好的朋友,关星伟都不可能不关注两地警方搜捕顾思成的进展。
他同样不好问韩博,但可以问警队的老朋友。
“o记”警司路中才不会轻易告诉别人,但对他不可能隐瞒,所以知道的很多。
韩李两家人都被搞得“背井离乡”了,藏藏掖掖有意思吗,关星伟不假思索地说:“暂时没逮着,不过已经找到他呆过的两个落脚点,这才几天,这效率无可挑剔。深正那边布下天罗地网,香港这边是外松内紧,几乎每个警员手里都有他照片,估计快了,他躲不了几天的。”
“这么说他确实追到了深正?”
“露过好几次面,大哥手里应该有好多监控视频。”
“他会不会再跑其它地方去,等风声过了再杀个回马枪?”
原来她是不想总这么担惊受怕,关星伟反应过来,微笑着解释道:“放心吧,他不会跑的。”
“为什么?”
“他要是想跑,还会提醒大哥他来了?他就是一个疯子,可能电影看多了,想跟大哥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想先吓唬吓唬你们,等把你们吓得快崩溃再动手。更重要的是,他非常精明,应该清楚不跑可能相对安全,跑反而不安全。”
“跑不安全,什么意思?”
“亏你还是警嫂,他是逃犯,是通缉犯,敢去车站、敢去机场吗?内地到处是检查站,还有临时的流动的检查站,只要他敢上路,不管坐车还是开车,随时可能被拦下检查。”
“这倒是,通往深正的所有路上全有检查站。”
“陆路走不通,海路一样走不通,内地海警、内地海关缉私局、香港海关、香港海警全接到通报了,不知道出动多少条巡逻艇在海面巡逻,现在连走私的大飞都不敢出海,更不用说偷渡。”
……
与此同时,经过一夜考虑的余琳,已经搬回韩博和李晓蕾租住在楠山区的家。
她打心眼里不想来,可形势逼人前,如果不听“笑面虎”的警告,万一顾思成一个不慎落到他手里,他为了永绝后患极可能下狠手。如果顾思成发现无法全身而退,真可能临死拉几个垫背的,跟他们同归于尽。
只要炸弹不爆,只要没死人,顾思成就不会死。
好死不如赖活,相比被炸得粉身碎骨,相比和钱中明一样被送上刑场,余琳宁愿顾思成去坐牢,哪怕是无期。
这套房子几天没人住,屋里有味儿。
刚打开窗户通风,正准备稍微收拾一下,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手机号码,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惊肉跳地摁下通话键:“喂,您好,请问您哪位?”
“琳琳,是我,我回来了,刚下飞机,这是在机场办的号,你在哪儿?”
尽管电话那头是很不愿意面对的人,但余琳还是松下口气,紧握着手机忐忑不安地说:“杜茜姐,您,您怎么回来了?”
“你说呢?”杜茜反问了一句,一边示意出租车司机开快点,一边用尽可能平静地语气问:“其它事见面再谈,先说你在哪儿。”
“我,我在李晓蕾家。”
杜茜吓了一跳,立马坐直身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