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面对不久前帮忙自己解围的九州,黑泽银还是蛮好脾气的问了一句,“在我承受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可以尽量给你满意电话回答。”
“我想要问的很简单。”九州站起身来,冲着黑泽银走了过去,“你是什么时候潜伏到这艘船上来的?”
“船开动前两个钟头左右的时间。”
“两个小时吗?时间倒也是勉强可以对上,那么……刚才这位毛利兰小姐称呼你为黑泽,你的全名是什么?”
“黑泽银。”
“业界的死亡记者没错吧。”九州一眯眼,“相传业界有一位走到哪里就会把死亡带到哪里,而且每次总是好巧不巧成为嫌疑犯的那个记者……就是你对吧?”
“死亡记者”这个名头爆出来,在场的大多数人的脸色就又是一变。
几位船员乘客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原来他就是死亡记者啊……果然是名副其实!”
“我本来还以为传言夸大,怎么可能会有走到哪死到哪的家伙,现在看来……啧啧。”
“有他在那个报社真是幸运,哪天没有新闻情报,随便让这家伙去旅游一趟,保准捎回来一个头条!”
“咳咳咳你们小声点,他都看过来了……”
黑泽银攥紧的拳头,皮笑肉不笑地僵硬扯动嘴角。
没想到他已经是这么出名了啊,真令人骄傲……怎么可能!
一个一个死亡记者死亡记者的,要是让他知道最先传出这个名头的人是谁他非得揍得他爬不起来!
这么恨恨想着,他的表面却是一片的风轻云淡,唯有从他起伏不定的声线当中,才能听出他的心情不快:“是,我是黑泽银,也的确是你们所说的……死亡记者,但是这名称中二又晦气,能拜托你别提了吗?很没礼貌。”
“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九州坦诚地看着黑泽银,“只是相对而言,死亡记者这名头更方便我了解你……所以,在确定了你的真实身份过后,我有些事情准备跟你好好谈谈。”
“什么事?”黑泽银挑眉。
“出去说。”九州伸出手拽过黑泽银的肩膀,就大力把他拉扯到了甲板上。
黑泽银措不及防之间趔趄几步,刚想要发脾气,但抬起头视线撞上牵着他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臂,立马眼前发晕,全身脱力,晕乎乎地就被他拉走。
九州的步伐迈得不大,但频率却很快,以至于两人没过几秒就走出了餐厅。
“等等,九州,你身上的伤口……”
“只是手腕被子弹贯穿而已,一会儿下船治疗也来得及。”
“可是……”
鲛崎也只来得及跟九州搭话一句,九州就拉着黑泽银从餐厅里消失,他想要说出的话堵在喉咙,不能出来半分。
“这小子,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这么我行我素。”鲛崎终究是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年轻人就是要有活力才好。”毛利小五郎笑着说道。
“活力是有活力,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鲛崎的表情很是无奈,而且话音未落他就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就严肃地扫了一眼周围人等,“现在案件已经落幕,天色也已晚,你们大伙儿也赶紧去睡觉休息吧,明天船只到达岸边,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知道了!”大部分人都应和了一声,这其中自然而然包括毛利小五郎。
唯有服部和工藤却是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问题吗?”鲛崎皱起了眉头。
服部和工藤互看了一眼。
服部揉了揉头发:“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有很多地方不对劲,有很多地方联想不通,这件事情应该没有就此落幕。”
“叶三才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鲛崎的脸色有些不悦,看上去是对服部的纠缠不休开始不耐烦了,“话说回来,你一副古怪的腔调,一副年轻的面孔,到底是谁啊?”
“我?”服部平次惊愕地反指自己,“你上船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在大阪很出名的!”
“我只听说过工藤新一。”鲛崎的话很坦诚,但也坦诚过头,还摆出了一副怀疑人的姿态。
一边的工藤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服部的脸色也是立马绿了,顿了顿,忍不住伸手指向了鲸井:“不信你问他,他也是大阪人,绝对听说过我的名头!”
“他?口音很正常啊,怎么是大阪人?”
“休息室的时候他是把扑克牌反面放入盒子的,这是大阪人的习惯,再加上一些行为细节,我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是老乡。”服部平次没好气地轻哼,同时还看向鲸井,急切追问,“喂,大叔,给个话啊,别沉默寡言的!”
“啊?哦,的确是如此,他在大阪很有名……”鲸井应了一句,态度却是心不在焉,估计还是没能从真相辗转回来。
但这对于服部平次就已经足够了:“你看吧,他就对我很熟悉——真是不爽快啊,你记得工藤却不认识我,看来我还要再努力破案拼搏一下呢。”
他的语气说到最后透露出一股哀怨,这会儿是小兰忍不住在一边轻笑出声。
“现在就算是工藤新一这小子站在这里也没用。”鲛崎瞥了一眼服部,“你有侦探执照吗?”
“啥?”服部一愣,“没有……”
“即使有,侦探也只是作为相关人才能插手案件,你没有执照的话,就更没有什么资本插手。”鲛崎揭露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