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哦。”贝尔摩德看着忽然凑近的黑泽银的俊秀脸庞,眼底不自觉地划过一道流光,却是不进反退地勾搭住他的肩膀,大大咧咧地坐到了黑泽银的腿上,“人家在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可是正好就在你父亲身边呢。”
她在咬文嚼字到“父亲”二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
黑泽银眨了眨眼,下意识把手从贝尔摩德的身上移开,微微挑眉:“但是那又如何?你在琴酒的身边,即使听到了我和他交流的全文,可这又有什么异常?”
“因为你撒谎了哟。”贝尔摩德翘起二郎腿,把手叠加放在大腿部位,轻笑一声,“呐呐,你知道吗?你在平时的时候,是直接了当地称呼我为贝尔摩德,他为琴酒,然而你一旦做了什么坏事……”
她慢条斯理地从黑泽银的桌上拿过水杯,轻抿水杯边缘,一饮而尽里面的蜂蜜水。
正当黑泽银诧异她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贝尔摩德的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惊得摔下椅座。
“父亲大人,母上大人,人家什么都没有做呀……”
父亲什么鬼!母亲什么鬼!大人什么鬼!人家又是什么鬼!
别活学活用十六的声音说话好不好!
还什么都没有做,光这娇滴滴的颤音就足够噼里啪啦倒下一排人了!
“我说,老妈,你就不能淡定一点吗?”
黑泽银这会儿真的是忍不住了,手臂穿过贝尔摩德的膝盖内侧和后劲部位,直接将她一个怀抱放到了自个儿面前的椅子上,自个儿坐回自个儿的位置之后,利用椅座下面的转轮,滑出老远的距离。
初步估计,至少和贝尔摩德距离了三四米。
要不是背后有青池上二挡着,估计黑泽银能够直接滑到门口去。
也正是因为他这种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才让贝尔摩德满脸幽怨。
本来还以为黑泽银抱她是想要亲近她呢,没想到是为了把她扔掉,自个儿逃得远远的。
这也太过分了……
“什么过分呐,我明明是在模仿你撒谎时候的口气。”贝尔摩德轻哼了一声,神情有些嗔怪,把手肘叠放在办公桌上,下巴放在十指所缠绕勾结的网结之上,目光炯炯地看着黑泽银,“虽然略微有些偏差,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这根本是差很多好不好!
他什么时候用过这种奇葩的语气说过话!
还父亲大人,母上大人,后一个称呼你故意的吧!
黑泽银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差点从椅子上摔落下来,不过就算没有,现在也差不多了。
“我激动的时候只会叫你老妈,叫琴酒父亲而……”
他没好气地看着贝尔摩德哼了一声,但是话音刚落,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的捂住嘴巴,可惜已经迟了。
因为贝尔摩德已经注意到了他话语里的偏差,表情有一瞬间的正色,但很快气场就变得温柔亲切。
就和她所化妆出的长发飘飘混血儿小姐的外貌一样,显得端庄贤淑。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让人有种寒气从脚底窜上脊梁骨的错觉。
“所以说小银果然是撒谎了吧。”贝尔摩德笑呵呵地看着黑泽银,手指在桌面轻轻地叩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场景好熟悉……
黑泽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但是贝尔摩德却并没有选择利用心理战术去对付黑泽银,或许是因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她从一开始就对很多事情了如指掌了。
做儿女的,是瞒不过做父母的。
“你受伤了,还流血了,是因为史考宾没有错吧?”她抬起手臂,随意地扭捏了一下,撩开衣袖,露出光洁如玉的肌肤,手腕被捏住,轻轻摇曳了片刻,“而且,受伤的地方还是右手腕。”
黑泽银心中一惊,本能地伸手捂住右腕,却又很快松开。
“不用以为我在炸你哦。”贝尔摩德看到黑泽银的动作,却是浅浅一笑。
“也是。”黑泽银点了点头,如果真要炸他的话,说出来的受伤部位不会是像刚才那样的精准,而是模糊,“不过,这样我就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右腕受伤的?我可没有告诉你,更没有让你有机会观察我手腕的情况。”
他抬起右手腕活动了一下,除了绷带受限导致灵活度减弱,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a-an-an。”贝尔摩德把食指放在唇瓣上,轻笑一声。
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黑泽银太过小心了。
小心到,她说他受伤的时候,他特意拿出左手给她展示,她可没有说他受伤的部位是手部,即使是手部,他最先拿出来的也应该是惯用手。刚才率先拿出让她检查的却是左手,也难怪她会怀疑。
当然,这些事情,贝尔摩德并不想要告诉黑泽银。
若是他下次有了警觉,如何发现他不自觉所露出的破绽?
黑泽银也知道贝尔摩德是观察出来的,而并非是瞎蒙,所以只能皱紧眉头,看了一眼贝尔摩德:“既然女人需要有秘密,那男人何尝不需要有秘密?所以,老妈,能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吗?”
“你是我儿子。”贝尔摩德强调了一遍儿。
“我也是琴酒儿子,可是他不也是没理我吗?所以你也不用太过关心我。”他微微一笑,“再说了,组织里,磕磕碰碰是很平常的事情,我死了你焦急一下倒是可以,现在为了小伤着急就太矫情了。”
“什么矫情啊……”贝尔摩德瞥了一眼黑泽银,却是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