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那就谢谢叶大夫了!”
……
就在叶席等人所乘马车逐渐驶离南城区时,原血刀堂总堂处,有名精壮汉子踩着地上尚未干涸的斑斑血迹,匆匆奔进大厅。
“闾先生,出事了!”
厅中只有一人,是名头扎方巾、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正在背身欣赏着堂厅中央一副猛虎下山图,闻言并未收回视线,平静从容道:“何事?”
“血刀堂的余孽跑了。”
“哦?倒也有几分本事……跑了几人?”
“跑了大半,为首的正是那名姓柴的修印师,还有一名副堂主,叫黄济怀。”
“黄济怀?好名字、好野望啊!混帮派可惜了,应该去坐堂开医馆才是。”中年文士漫不经心点评几句,随即道,“跑了大半,说明围堵是彻底失败的。怎么,崔、牛两位真人没有出手?”
“出手了,两位真人都死、死了!”
“恩?”中年文士身躯一顿,缓缓转过头来,面庞清瘦,气质不凡,看去就像是学堂里的教书儒生,微微皱眉,“姓柴的实力不值一提,就算是崔、牛两位真人大意,也不可能轻易身死道消……有人插手了?哪个帮派?不对,有修印师坐镇的帮派就那几个,他们与血刀堂并无交情,没理由帮忙,是有独行修印师插手了?”
“闾先生英明,现场留有一道纵横几丈的掌形深坑,定是修印师所为无疑,只是具体身份尚无从得知。”顿了顿,“需要散出人手去查吗?”
中年文士想了想,轻轻摇头:“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血刀堂已毁,今晚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了。无需节外生枝,需知我们的目标是那些帮派毒瘤,早一日清除他们,公子那里就可以腾出手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是!”
“下去吧,收拢人手原路退回休整,两日后此时,飞鹰堂!”
……
……
中年文士的口气很大,似乎那些在南城区扎根十多年的大大小小帮派势力,就像一只只微弱烛火,只需轻轻挥手,即可轻易灭尽。
不过,不管他是真有这本事,还是只停留在口头上的说说而已,这些都与叶席没什么关系,随后的十来天,他还是按部就班的上着学,开着医馆,以及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突破那该死的巅峰阶……
哦,还有几件小事需要交代下。
一是关于那柄凤翎剑。得了叶席的再次提醒,顺便被科普了番何谓印器以及印器的品级后,惊喜交加的小姑娘明显是上了心的,再三确认上品先天灵宝的印器很难得,且兑现就是亏后,就像只抱窝的老母鸡,将凤翎剑藏得严严实实,休说拿出来示人了,就连朝夕相处的二秃几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大姐头有这么柄剑,保密功夫可谓做到了家……
瞧这架势,叶席估摸着除非小姑娘哪天能有相匹配的实力,否则这柄漂亮的凤翎剑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第二件小事,就是黄济怀了。
血刀堂一夜覆灭的消息果然没有藏住,老实说也藏不住,前面说过的,老橡树巷道这片区域的住户居民,大多就是原来夜倾城的本地人,他们与血刀堂的关系实在是太密切了,不敢说家家都有混帮派的,但十家中至少也有个两三家的小子,就是血刀堂的正式成员,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何隐藏?
血刀堂覆灭之后,叶席几天来回走在巷子里,几乎回回都能看到办丧事的白幡,以及时时刻刻萦绕耳边的隐隐哭声。
不得不说,这场面是哀切的,还好叶席及时与黄老打了招呼,没有隐瞒,就是如实告知。
可怜天下父母心,休要看黄老整天将逆子逆子的称呼挂在嘴边,但在得知黄济怀并未出事后,还是能看出他隐忍的激动之情的。至于果梨,叶席是拜托黄老转告她的,据说反应有些冷淡,小姑娘就像在听一个全无干系的人消息,死活与她无关……
第三件小事则是那次墨器坊之行的后遗症。
叶席与莫老交谈的时候,秦瀚冰几人就在旁边,自然是看到的,不过他们谁也没有多问。
倒是那驽进会的会长,一个姓江的城中权贵子弟,应是从宋奇等人那里得知了消息,有天在藏卷楼中找到了看书的叶席,摆足了礼贤下士的态度邀请入会,叶席对此当然是拒绝的。不过那权贵子弟倒是有副好耐心,三顾茅庐,前后数次提出邀请。叶席很感动,然后回回都直接拒绝了。
恩,最后一次拒绝时,能看得出来对方很不开心。相信如果不是忌惮他与墨器坊的关系,估计就要当场放话,放学后校门口见了……
第四件小事,咳咳,最后一件小事。
秦帆被治印司放出来了,在被抓去后的第七天下午。
整整一个礼拜,这背后的无数博弈不为外人所知,只说最后结果还是学院派占了上风,秦帆无罪释放。这审判时间虽然是久了点,但秦帆在那令城中修印师谈之色变的治印司内,却也没吃什么亏,怎么样进去的,就怎么样出来,完好无损。
这也是能想到的,秦帆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犯人,治印司手段虽狠,却也没听说什么草菅人命的传闻,节操比起城中那些府衙酷吏还是要高出许多的。再加上这样那样的后台背景,即便有人有心想搞事,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释放当天,收到消息的叶席原想请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