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雪抱着双臂,蹲在牢房的一个角落里,不准备逃了,没有拿到引血无痕,逃出去做什么?

还有裴斐,她是不可能伤害他的,裴斐对她这么好,她心里只有感谢,上次自己一时冲动,把话说重了些,不知他会不会难过?不过,也幸好他没有跟来,否则哈尔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哈尔把引血无痕借给她呢?武力,不是办法。求他,也不行。哈尔一心要的是裴斐的命,看来裴斐对他造成的伤害真不浅,只是哈尔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裴斐呢,而是要借她的手,难道他打不过裴斐?

迟雪胡思乱想一通。

就在这时,牢房外面的铁门再一次被打开,哈尔一人步了进来,迟雪站起身子,对上哈尔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哈尔,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哈尔抬手毁去了牢房外面的结界,用钥匙打开了牢门,自己走了进来,迟雪指了指他,“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要引血无痕吗?”

迟雪点点头,不明所以。

“过来。”

迟雪却往后退去,陡然,一道蓝光射入了她的眉心,速度非常快,她根本来不及躲,脚步一动,身子化作一道白影,出了牢房,却在接近铁门的时候,倒了下去,脑子昏昏沉沉的,回头望向哈尔,只见得他的身影层层叠叠,随即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跟我来。”

迟雪爬起身,跟着哈尔出了牢房,动作僵硬,眼神空洞,如同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进入一间精美的房间,哈尔关上房门,把迟雪扶到床边坐好,用一种很轻柔的声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迟雪。”

“多大?”

“十四。”

十四?哈尔略微皱眉,“到底多大?”

“十八。”

“家在哪?”

“没家。”

哈尔有点怀疑自己的催眠术了,“到底在哪?”

“阿罗村。”

“再说一遍。”

“顾雅城。”

“再说一遍。”

“忘了。”

哈尔把手伸向迟雪的胸前,去解她的衣服,见迟雪没有任何反应,应是他多想了,于是收回手,再次问道:“你夫君是谁?”

“炼狱。”

哈尔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他人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他…”迟雪挣扎着,似要清醒,哈尔见此,又往她眉心注入了一道蓝光,迟雪再次安静下来。

哈尔再次问她,“你的夫君炼狱,他现在在哪?”

“他被囚禁在渊狱。”

哈尔顿然惊住,炼狱居然被囚禁起来了?!“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

“你要引血无痕做什么?”

“帮炼解开他的控心术。”

“你知道渊狱在哪?”

“不知道。”

“那你如何去救?”

“不知道。”

迟雪说着眼泪流了出来,但双眼依旧空洞,没有一丝一毫的光彩。哈尔摸了一下她的眉心,消去了他的催眠术。迟雪双眼顿时清明,见到哈尔,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随即拢了拢自己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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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半靠在一张软椅上,吃着新鲜果肉,赏着漂亮舞姬,他生平第一大爱好,就是看女人跳舞。那妙曼身姿,能舞出万种风情,举手投足,一腔一调,无不酥人心魂。

哈尔径直走了进来,朝舞姬挥了挥手,舞姬弯腰退了出去。

罗兰眼中尽是不悦,待哈尔走近,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控制着他的双手,“你把人赶走了,你来舞给我看。”

哈尔欲挣脱他,反被控制的更牢,“主上,呆会我去把她请回来。”

“我对她没兴趣了,换一个,炼狱的女人,怎么样?”说罢松开了哈尔,“今晚,你去安排,我要让炼狱的女人给我跳舞。”

“好。”哈尔开始说正事了,“主上,我已经对迟雪使用过催眠术,她说炼狱被囚禁在渊狱。”

“渊狱?”罗兰略微吃惊了一下,也只有那么一下,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表情,舒服的靠在软椅上,“什么人干的?”

“这个还不清楚。我猜想应该跟人类有关,当初听千石找上我的时候,问及天下强者,他居然没有提到炼狱,看来……”

罗兰断了他的话,“听千石是谁?”

哈尔犹豫了一下,回道:“他是丹曼帝国的国师。”

罗兰略微思索,“一个人类,一国国师,他怎会知道炼狱的事?这件事定要好好查查。”

哈尔继续说道:“迟雪说,她要用引血无痕去解开炼狱身上的控心术。主上,虽然炼狱无情,也不配当王,但终究是我们的王,我们要去营救吗?”

罗兰随意一笑,“本来还打算用迟雪去跟他做笔交易,这下倒好,省了。对了,天源一族知道这个消息吗?”

“这要回去问问迟雪有没有告诉他们。我想应该没有,有的话,以娜塔亚的性格,肯定会有大动作的。”

罗兰难得坐直身子,“这也许是一个讨好炼狱的机会,血族内部斗来斗去,真没什么意思。只是炼狱实在信不过他,你想想看,他杀了多少我们鬼咒一族的人,即便我们不计较,那长老他们呢,鬼夫人呢,他们一个个对炼狱恨之入骨,恨不得推翻他取代他!哈尔,你觉得呢?”

哈尔想了想,“是,我们也该恨他!可是,他怎么说,都是我们的王,只有他能让我们停止内战,只要他一句话就行,可是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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