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妈在北冥家呆了几十年,是北冥蝶的心腹。
本来在梁诺嫁进来之前就要进行检查,但梁夫人硬是开口要一个亿聘金,保证梁诺是chù_nǚ,北冥蝶料想梁家没胆子欺骗她,也就没有查探到底。
谁知道……
“是,夫人。”
荷妈强硬的让佣人将她带入内堂,脱了她的裤子开始检查,梁诺也没有抗拒,因为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chù_nǚ,那些个莫名其妙的春梦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
十五分钟之后,她被面无表情的荷妈带出来,依旧被要求跪在地上。
“怎么样?是不是chù_nǚ?”北冥夫人冷声追问。
荷妈默了一秒,回答:“回夫人的话,少夫人她……不是!”
“把床单摊开我看看……”
荷妈让两个佣人各自站在一旁,将雪白的床单绷直,床单上只有因为她昨晚像只不安分的小猪一样拱来拱去留下的褶皱,没有落红。
她不是chù_nǚ,少爷没有碰她,这几乎已经定了她的死罪。
“果真不是chù_nǚ!”
北冥夫人怒不可遏,将身旁小桌子上面的茶杯茶盏挥落在地,散落出来的茶渍溅到梁诺的身上,她咬了咬下唇,没说话。
“说,那个奸夫是谁?”
梁诺努力回忆那些个梦里的场景,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夜里那个男人说的话,她都只记得语气嫌恶了……
“我没有奸夫,我的清白之身真的还在,只是膜、膜不在了。”梁诺试图平息北冥夫人的怒火。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北冥夫人颐指气使,眉梢中染上一层被欺骗的愤怒:“请家法!”
北冥夫人愤怒的话语落下没几分钟,一个女仆谦卑的用双手捧着一个盒子走进厅内。
“夫人,家法在此。”
“最后问你一次,奸夫是谁?谁动了我北冥家的媳妇!”
别说现在梁诺不知道奸夫是谁,就算她知道奸夫是谁也不敢说出来啊,看北冥夫人的架势完全是要杀人了,她一咬牙,索性将这件事硬扛到底。
“没有奸夫,夫人,我幼年时好玩,可能在玩的过程中不小心弄掉了,相反,如果我要是有奸夫,既然我要嫁给少爷了,为了防止出差错,肯定会去医院做修复手术的。”
她保持冷静,努力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更可信一点,但在北冥夫人的眼底,完全成了挑衅,她在挑衅她北冥家的权威,更在试图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家法伺候。”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荷妈打开雕刻着金龙石纹的盒子,取出一个手腕粗的藤条,梁诺只是光看着还没打在身上就觉得很疼了,身体忍不住颤抖……
荷妈握住藤条,朝天上用力挥起然后用力落下,“噗”的一声,藤条与ròu_tǐ接触的声音响了起来,梁诺被这一下直接打趴下了,几乎可以肯定,白皙的后背此刻已经染上一层血迹。
“说不说,奸夫是谁?”
北冥夫人又问,梁诺只能摇头。
荷妈又打了几下,梁诺被打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仿佛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不知道……没有奸夫,我嫁给了北冥煜就是他的人了……”
大概五六下之后,一位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突然走了进来,看了梁诺一眼再对北冥夫人耳语一番,不知道她究竟说了什么,北冥夫人脸色微变,说了一句住手便拂袖而去。
荷妈放好藤条,也跟着北冥夫人离去。
梁诺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黑衣男人,大概四十出头,长相比较慈和,男人将梁诺从地上扶起来,恭敬而不是底气的说:“少夫人,少爷让我送你回去。”
“回哪里去?”梁诺略带哭腔的追问。
张叔眯了眯眼,答:“自然是回少夫人的家。”
梁诺点了点头,紧接着愣了一秒,无法置信的瞪大眼:“可是今天还不是三天回门日啊?这才第一天,为什么要送我回去?”
“少爷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张叔答。
梁诺心里隐约有了猜想,大概就是北冥煜嫌弃她不是chù_nǚ丢了他的面子,今天还被他妈妈这样处罚,肯定不要她了。
如果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随便收拾了两样东西梁诺就跟着张叔出去了,等出了老宅的大铁门口,她才意识到昨天结婚的时候,北冥煜根本就没给过她结婚证。
所以,她这算不算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