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精致的别苑,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很难找到这样一个精致的地方。一个中年男子望着外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人正是杨松青。他很担心战事,甚至有些后悔为了打听父亲的消息放弃了战事,他也知道战争没有打完,南宫相是不可能告诉他他父亲的下落的。可他别无选择,南宫相了解他所以才用父亲要挟他,他更了解自己所以跟他来了,因为这可能是唯一一个找到他父亲下落的机会了。
“师弟,来下一盘棋吧!”南宫相叫他了,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下棋,可他从来没输过。
“师兄,有什么好下的,你哪次赢过我!”杨松青有些不耐烦。
“这次不一样,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下棋了,这次你要是赢了我,我告诉你想要的答案。”
杨松青一听,兴致来了,道:“那开始吧!”说完有丫头端来了棋盘和茶水。说实在的,杨松青从小在布阵方面就有极高的天赋,所以不论象棋还是围棋,他都罕逢敌手。南宫相自然也清楚,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这次他们走的是象棋,不出十步,南宫相已经进退不得了,没有被吃掉一颗,可是每个都动弹不得。
南宫相笑道:“我果然不是你的对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爹在哪里?”
“我只能告诉你他已经去世了,至于怎么去世的,我没法告诉你,这把剑交给你吧!”说完拿出他父亲的剑递给杨松青。杨松青接过剑,道:“你不说我还是要问,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师弟,你了解我的,我不想说的你怎么逼我我也不会说的,更何况你根本奈何不了我。不过我可以解答你另一个疑惑,那就是我确实投靠了蒙古人,替他们做事。”南宫相说着站了起来。
杨松青也站了起来,怒道:“你果真投靠了蒙古,那我爹是不是你杀的?”
南宫相背对着杨松青,手里的剑攥得更紧了,那是一把镶着龙形纹路的剑,及其霸道。但只是淡淡的说:“不是。”
正当此时,有三个人越墙而入,落在了他们旁边,这三人其中有一个正是杨岸,原来他全歼蒙古左翼之后,派人四处寻找父亲的下落,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这里。其余两人则是少林是法大师和翻天桨范田。
杨岸没好气叫了一句:“见过师伯。”还没等南宫相应声,范田道:“原来是龙纹剑南宫大侠,姓范的刚刚在外面听到您南宫大侠居然投靠了蒙古,实在是佩服佩服啊!”他把佩服故意加重加长了。旁边是法大师也说道:“想当年您龙纹剑也是威震江湖的大侠,杀过不少江湖败类,抗金之时更是以一己之力,刺杀金国大将完颜硕,可如今……实在是可惜啊。”
南宫相大笑:“看来我今日想走出这个院子是不那么容易了!”
范田也大笑:“那是自然,你要是一个小人物就罢了,可偏偏你武功高强,若是今日放了你岂不成了日后的大患。我范田先来领教。”说完,抢先攻上前去,一把铁桨舞得虎虎生威,南宫相以剑鞘相抗,一开始便被逼得节节败退,直到退到墙边,南宫相才一跃而起拔剑出鞘,回手一剑,与翻天桨相碰,范田武功卓绝,尤其以力为长,可与之相碰还是感到手振得发麻,不由得赞道:“好,不愧是龙纹剑!”说完又交上了,二人旗鼓相当,二人拆了五十多招仍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是法大师心想:长久下去,范田肯定不敌,他招招用尽全力,而且武器就有八十多斤。于是抢过身去,以“般若金刚掌”对接龙纹剑,范田确实有些不支,于是退到一旁。般若金刚掌力道刚猛,与龙纹剑相接发出“砰砰”的响声,在场其余三人都暗自赞叹。
三十多掌之后,南宫相虽然有利器在手仍处下风,只得施展轻功越上墙去,道:“老和尚,我南宫相出道以来罕逢敌手,你是其中之一……”话未说完,忽觉耳后生风,忙反手一掌,又退回了院中,来人人原来是王胜,他早就到了,听院中正在动手,防南宫相逃走一直躲在外面。
紧接着,盟主高凡,血花枪庄风,铁掌张旺,神剑夏侯谨,以及嵩山的各个高手都跃了进来。
王胜道:“早知道你小子会逃,看刀!”说完提刀砍了上去,南宫相本身就打了两场硬仗,体力不支,十几招之后已被震掉手中的剑。眼看下一刀又要来到,南宫相高喊:“等等。”王胜果然停手了,南宫相接着道:“你们有的是一派掌门,有的是成名已久的大侠,这么多人围攻我一个,到底还要不要脸面?”王胜道:“你既然已经投靠蒙古,我们杀一个蒙古走狗,难道还要讲江湖道义吗?”南宫相道:“我投靠蒙古不假,各位江湖上的朋友知道我杀江湖败类,灭金兵的应该不在少数,但在场的各位有谁能说出我这五十年来做的一件坏事,令江湖人不耻的事,我南宫相甘愿引颈受戮。”
众人都无言以对,的确,今天以前他还南宫相是江湖上的大英雄,他投靠蒙古也只是他自己说的,至于他这些年做过的事,就更没人知道了。
杨松青本来也想救这位师兄,可是他几乎当众说出了他投靠蒙古人的事实,一直不好开口。现在各位都没有话说,杨松青正好就坡下驴,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这的人虽然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外面的不清楚,倘若这样杀了他,外面的英雄岂不说我们乱杀好人。他日若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