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飞和掌柜的来到了县衙前,后面几个客栈的伙计也跟了过来,衙门里又有数十个捕快冲了出来。本来,一个小小的县衙是不可能有那么多捕快的,但是现在闹事的多,多准备点衙役,实是有备无患。干捕快衙役虽然有些危险,但是起码有一碗粥喝,百姓们倒也愿意来干,搞得好还可以为家人谋一碗粥喝,可是这些平头百姓又岂是阮小飞的对手。
“小子,算你有种,你敢到这来,相当于半只脚已经踏进阎王殿了!”掌柜的说完还真有一个身穿官服的人走了出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县太爷睡眼惺忪的说道。
“哥,你快救我啊,这个家伙他疯了,居然敢跟官府对着干,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县太爷一看,虽然自己人多,但自己的堂弟毕竟在别人手上,难免畏首畏尾。便说道:“小子,你既然敢闯到县衙来,总不只能靠绑人威胁吧!”
阮小飞笑道:“自然不能,你道我愿意绑他?还不是为了见您这位官老爷吗,现在见到你了,留着他也没用,拿去吧!”说着将掌柜的推了出去。
县太爷笑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初出茅庐,怎的这么没有脑子,你若绑架我弟弟,我尚且惧你三分。你居然放了他,今天一个死字你是跑不了了!”
“县太爷好大的官威啊,恐怕当今的臣相贾大人,御史孙大人也比不了你的官威吧!”
“你不用在我面前提他们,他们若在这,我自然说什么,只可惜要想在这小小的县城见到他们,实在是比登天还难。别说你们这些已蚁民百姓,就算是我这个七品县令,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见得到一面。废话少说,给我上!”
众捕快围了上来,阮小飞知道他们只是为了一口饱饭,自然不会痛下杀手,再说,那也不是他的性格。闪身抽下了县太爷的腰带,一阵乱舞,不时,众人便倒了下去,个个呼天抢地。
县太爷吓傻了,道:“谁能杀了他,赏银五十两!”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爬了起来,拿着佩刀就向阮小飞冲了过来,可还没靠近,小飞腰带一甩,中年男人又倒下了。谁知他又爬了起来,阮小飞还真的有些惊叹他的举动,心道,若非是为了银钱还真愿意交他这个朋友。也不想再纠缠,待他走近,点了他的穴道。
众人都躺下了,县太爷只好跪了下来,道:“壮士饶命!”掌柜的也跟着跪了下来。
阮小飞笑道:“谈不上饶命,官老爷你可走运了,刚才你说一辈子也见不到那些高官,今儿倒是有个机会。”
“你要我见谁?”
“怎么你没听说御史大人孙严法已经到了湖北了么?大大小小的官员杀了一半,居然没杀了你,这么看来你只有两种情况咯,一是你官太小,没顾得上,二就是你运气好了!”
“真是孙大人,您是孙大人的人?”
“依你看呢?”
“哎哟,下官吴万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人,罪该万死!不过刚刚大人说了两种情况,下官认为还有其三!”吴万才知道并非江湖草寇,反倒镇定了下来,朝廷之人比草寇就好对付多了。朝廷之人即使再狠也不能说杀就杀,即使要办也是要有证据的,这样一来就有了回旋的余地。
“哦?你倒说说看!”
“御史大人杀的是赃官贪官,留得自然都是好官清官,下官侥幸没死,也说明下官为官也算得上是公正廉明!”
“你倒好意思说你公正廉明,别的事先不说,就你指使你家弟弟天价售粮,赚取暴力,发国难财一点,就足可以让你杀几次头了!”
吴万才笑道:“大人也许是从京师来的,对我们这里不了解,我们这里的米比别处有些不同,向来比别处要贵。从知府到尚书臣相都是知道的,朝廷也曾多次张榜要降低米价,可是每次都是跟着另一道旨意,米价可升不可降。你倒是为什么?湖北自古以来都是鱼米之乡,物产丰富,大米更是全国之冠。大多数进贡朝廷,留下来的要养活这里的百姓,自然得贵。朝廷上下明眼人哪个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也有不开眼的上奏,又能怎么样,那圣上能把自己口袋里的钱拿给别人?”
“岂有此理,那岂不成了朝廷买米赚钱?”
“可不是吗,别说卖米,他就是卖地咱们又能怎么样?”
“别岔开话题,朝廷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你卖一两银子一碗粥吧!”
“这……这……”吴万才说不出话来。
“好了,吴知县,你也别这个那个了,我今天来也不是找你麻烦的。你看看这个!”小飞说着把字条递给了吴万才。
吴万才展开看了一下,道:“真是御史大人的印鉴,可是大人,本县没有收到赈灾粮食啊!”
“吴万才啊吴万才,你非得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你才会动对吧!你这里可就有粮仓啊,赈灾粮食可能还有好多要从你这里拨出去吧,你还等谁来给你赈灾粮食?还是要等到御史大人亲自到了,取你的人头的好些?”
“不敢不敢!”吴万才没想到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这次财是必须要破了,算了算了,保命要紧。
“不敢就好,昨天回来的几个老捕快可在?”
“在在在!”
“在哪里?”
“被我关起来了!”
“放了他们,让他们押运粮食!你再派你的人押运粮食跟着他们就可以了!”
“好的!”
阮小飞又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