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浅倏然的握紧手中杯盏,汉乐!这大陆怎么可能会有汉乐!怎么可能会有这民歌!
边侧的清幽没有注意到慕浅浅的异样,她跳下桌,拉拔着窗柩趴在窗口上,迷离的狐狸眼使劲的往对面瞧,
“相公,妾身现今就陪你一同去——!”
凄凉婉转的女声在街道上响起,而后近乎低呼不可闻的闷哼声响起。
慕浅浅唰啦的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清幽身侧朝着对面街道望去。
临街的府邸前,身着嫁衣的女子如断线的纸鸢飘然落地,额头上如涌泉般的艳红同她身上的嫁衣融为一处,慕浅浅能瞧见那女子缓缓的阖上眼,眸中是似解脱的笑意,慕浅浅能听到那女子似喃喃出的话,
“碧落黄泉,亦随君。”
嫁衣如火灼烧天涯,从此残阳似血如烙心上朱砂,都说眼中开倾世桃花,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慕浅浅只觉得眼前的这幕在慢慢虚幻,猛然间她瞧见有名同样身着嫁衣的女子面露决绝,跃下万丈高台,如火倩影没入云端,只愿与君永不复见。
“唉,这都第六次了。”清幽松开爪子,从窗柩下跃下来,拖着怏怏的步伐继续去大快朵颐。
慕浅浅眼前的镜像嘭啷声破裂,她眯眯眸瞅着府邸前已断了气的女子,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样的诗,姑且算诗吧,以及同样的场景已经是第六次了,”说到这,清幽端起茶杯轻抿口茶继续道,“每国都有出现,大抵的故事是家中男人风风光光去沙场,家中娇妻苦苦等待,等来的却是夫君死讯,妻子受不了这打击就身着嫁衣,撞死在了自家家门上。”
“说来许是这首诗的奇怪,才让人影响深刻并大肆宣扬,”终究这种气势豪放,感人肺腑的示爱话语在女子口中喊出,是多么的……有伤风化。
慕浅浅瞧着街道上那被人拖下去的女子,扭头对着清幽说,“这不是诗,是歌!”
“歌?不像啊,跟大陆上的歌都不一样。”清幽巴望着慕浅浅,“慕姑娘怎会知道的?”
慕浅浅自然不会跟她解释这是汉乐的民歌,是属华国的。颇为机智的慕浅浅就适当的转移了话题,“说下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清幽瞧了几眼慕浅浅,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甚至还说了此事的起始是在东黎。
慕浅浅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她道,“你说起始的是东黎的一个农妇,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妇怎会做出这种歌?”
“这……”若是慕浅浅不说这事,清幽还没有留意到这里来。
慕浅浅掏出锭银子搁在桌上,迈着莲步朝着门外走去,“走吧,我们该回茗城了。”
“什么?”清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错愕的迈着小腿跟在慕浅浅身后,吱吱的询问着,“慕姑娘,我们为何要回茗城?是这件事有问题么?”
慕浅浅模棱两可的回,“应该。”
一曲上邪!几个凄美故事!无非都是诱饵,引她出手的诱饵。
呵,她本以为这场扮家家似得游戏会无趣,看来他们确然在其中搞了很多小动作来模糊焦点呢,更甚至……还拿了她缺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