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漫天飞舞着,时光瞬间在青春的表面上雕琢出凹痕,那些誓言比遥远还要遥远,那些等待比漫长还要漫长。
只见梦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呆呆的注视着我说:“子辰,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人多热闹嘛!”而我一听她这么一问当场就秀逗了,这不是逼着我们兄弟反目吗?真是红颜祸水啊,估计这会闵杰早把我当成一不共戴天的仇人了,我招谁惹谁了我,我现在算是明白古代名媛陈圆圆的故事是怎么来的了,总之一句话“红颜祸水”啊!
尾随着闵杰、梦涵他们静静的行走在通往学校操场的水泥马路上,我突然感觉自己特别的无辜。闵杰那一没心没肺没肝没脾的家伙走的特豪迈,踢着正步大步向前,跟鬼子进村似的。梦涵走在闵杰的旁边,莲步轻移,但却走得极不自然,跟小跑似的,频率明显比平日提高了不少。而我就走的更另类了,鬼鬼祟祟的跟做了多大亏心事似的,躲躲闪闪的,生怕遇到了什么熟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我就跟一宠物似的,茶余饭后跟着男女主人一起出来溜达溜达。不过,我估计当时真有那么一对情侣牵只小蝴蝶犬出来溜达都没我这边来得新鲜。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刚来到操场上不大一会儿,我的风衣口袋里,衣领里,以及我的头发上,甚至是眼睫毛上都落满了雪,我估计当时梦涵那丫头的脑袋肯定是被冰镇了,不然她怎么不丢闵杰,而是专门捏一些又大又圆的雪球朝我开炮呢?
不过,现如今我和梦涵熟悉了之后,再次提起当年的那场雪仗,她告诉我那是因为她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我,并且希望我能明白。而我听过之后不觉感叹:这女人表达爱意的方式可真够特别的,既不是用亲的,也不是靠暖的,而是用真真切切的人生攻击。不过,幸好当时我们只是初次见面,因而算不上爱得深沉,如果那天也是“眼中饱含泪水”的话,我岂不是早就被那丫头拳头大的雪球给丢歇菜了。而且第二天肯定还是校报的头版头条,估计市里面、省里面都会把它作为爆炸性的新闻登出来,内容是“某某大学,一男生和一女生在操场上打雪仗,结果男生活活被女生沙包一样的雪球砸死,手段极其残忍。而警方调查发现,女孩的杀人动机只是因为她对那男孩爱得深沉。”靠,这什么狗屁逻辑啊,想想都瘆得慌。
我一个大老爷们在诺大的操场上被一娇小可人的小女生用雪球砸得上蹿下跳的,而且一边跳还一边“嗷嗷嗷”的叫得特喜庆,跟耍猴似的,我估计那一刻真在四周设上栅栏,然后闵杰端着一小洗脸盆在那转悠着收钱都座无虚席。不过我当时也没敢多想,而且总感觉脚踏落雪时的那种沙沙的声音就跟闵杰那小子正穿着白大褂、拿着手术刀,一点点剔我骨头似的,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当我遍体鳞伤的回到宿舍的时候,大约已经十二点了,因为当我开门的时候正好与刚要出去吃饭的韵文撞了个满怀。韵文也是我同宿舍的兄弟,也是个没事就喜欢和我穷贫的主。
“哟!我们的文学小青年这是怎么了?又被人莫名攻城了?你瞧瞧这身行头,千疮百孔的,还大喘气,你小子被‘猫’抓了吧?”韵文那小子左手拿着他的那个小铁皮饭盒,右手握着一把不锈钢的勺子,在我面前叮叮当当的敲着,俩眼珠子还直愣愣的盯着我,跟看一宫廷饲养的小京巴狗似的,特稀奇。
“滚你个没良心的!哥马上就快变成一速冻水饺了,你小子还在这落井下石,你丫还有人性吗?前几天喝酒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那天你和尘萧可是特气宇轩昂的对我说,要和我同甘共苦的啊,这才过去几天呐,就又开始在我面前三五八万了?”说话的时候,我全身是雪,站在门口冻得直哆嗦。估计韵文那小子要是再跟一雕塑似的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去,我非当场挂了不可,不过,幸好他还没有罪大恶极到那种丧尽天良的地步。
“得,你行,我不跟你贫了,恐怕再贫下去你非得给兄弟我扣上一个千古罪人的帽子不可。”韵文说着便闪到了一边,而我当时也没犹豫,真跟一小京巴狗似的,夹着尾巴就屁颠屁颠的进了宿舍。
我进门的时候尘萧那小子正缩在被窝里,露着个小脑袋,跟一硕鼠似的在那“啪嗒啪嗒”玩着手机。估计这会又和前几天刚在网上认识的一“芙蓉姐姐”**上了,你看这废寝忘食的劲,而且看到我冻得跟一掉了毛的鹌鹑似的,连句热乎话都没有。“丫的,你对哥哥我漠不关心,那就别怪我不仁不义”于是我cao着一双冻得跟尸体似的手就伸进了那小子暖烘烘的被窝里。
“真舒服啊!”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