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开酒后骚扰女住客的消息很快在整个酒店传开,中午吃饭的时候,阮明雪和顾沫沫的耳边几乎全是讨论这条八卦的声音。
餐饮部营销经理顾云又一次在这方面展现了她的才能,她总能打听到比其他人更多的内幕。
“严总监这次闯的祸不小,”顾云对着餐饮部一桌的同事透露,“据说对方来头不小,现在已经准备起诉。”
宴会经理问:“那个女的究竟什么来头,竟然连咱们总经理也摆不平?”
顾云一副惊叹惋惜的表情:“总经理能搞的定才怪,那个女的可是国内一个大公司的独生千金,上百亿的资产,据说整个家族人脉甚广,还有从政背景,算得上是白道黑道通吃,谁又敢轻易得罪和招惹。”
“啊,严开居然这么倒霉,惹上了这样的大金主!”宴会经理有些同情起严开来。
顾云点头:“是啊,他真够倒霉的,酒醒了之后恐怕要后悔死了,所以现在正到处跑关系呢,我听行政办的几个秘书说,他一早上已经跑了三趟陆总办公室了。”
“就是那个业主方派来的驻店总经理陆禀今?”
“是啊,就是那个陆总。”
宴会经理不以为然:“不就是他把严开调任到其他酒店去的嘛,又怎么会轻易在这个时候出头,帮助一个已经没有多大用处的下属。”
顾云赶紧说出自己的观点:“那可不一定,这毕竟关系到咱们酒店的声誉,有句话叫做一损俱损,严开的事闹出去了,对咱们酒店的形象一定大有影响,也许人家凯诺正巴不得呢,你觉得陆总那样的高层会坐视不理吗?”
阮明雪听到这些,第一次觉得顾云除了喜欢八卦之外,并不是完全没有头脑,至少她这一通分析还是挺着调的。
如顾云所说,陆禀今一定会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并尽量帮严开洗白,只是她有些好奇,那个男人有没有能力摆平这件事,又是如何摆平?
毕竟那个被骚扰的女贵宾不是她这样的上班族,而是大集团的千金小姐,正所谓金枝玉叶高不可攀,大概不会像她一样为了生活可以对这种事忍气吞声。
果然,顾云又进一步提供消息,对宴会经理说:“严开第三次敲陆总办公室门的时候,被请了进去,然后在里面呆了一个小时。”
之后,陆禀今亲自去楼层拜访那位大集团的千金小姐,再之后,暂时还没有人知道事情的最终走向。
有好几天,市场部的晨会都是由夏丽代为主持,大家只隐隐约约知道严开受到sk集团内部的警告处分,扣罚三个月的薪资,然后降职一级,直接去那一家sk旗下的四星级酒店上任。
而陆禀今,他这几天则有一个特殊的任务--陪那位富家小姐逛街。
顾沫沫私下里向阮明雪表示了自己的分析和猜测,sk一向重视自己的集团声誉,现在又是其第一次并购本土高星级酒店,在服务行业,良好的口碑就是竞争的砝码,陆禀今刚刚上任,当然希望有一番作为,而不是在尚未扭转乾坤之时,任由这样不堪的污点影响南都本就岌岌可危的业绩,让竞争对手凯诺大快人心,让sk高层对其失望。
他有一万个理由去挽回这次严开醉酒之后胡来造成的信誉危机,这其中可能还不排除来自于那位富家小姐身后的背景压力,在顾沫沫心中,能让高冷淡漠的陆总放下身段的女人,一定不会简单,至于怎么个不简单法,暂时她还无法探知,因为牵涉到这件事中的相关人员的口风都太紧,几乎密不透风,让她这个八卦小杀手都束手无策。
阮明雪当然赞成顾沫沫的看法,可她还有更为深入的一层设想,那位富家女对严开的骚扰就那么排斥震怒,据说还差点报警起诉,只是面对陆禀今明显有目的周旋和友好,她又是个什么态度?
应该是不厌恶的吧,至少绝对谈不上反感,不然又怎么会让陆禀今一连陪护了几天的行程?而且还是逛街这种女人比较私密的事情。
“阮副总,你在想什么?”夏丽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阮明雪听见了,却不想立即回应,她升职的通知已经经由hr正式发布,这个女人却还是不知道收敛,还是总摆出一副上下级的姿态。
“阮副总!”夏丽漂亮的眉心皱紧,完全兴师问罪的模样,“我有几个媒体那边的客户要转交给你负责,没想到你就是这种态度!”
“夏副总,你的态度又好到哪里?”阮明雪淡淡一笑,站起身来与她平视,“如果你有事情要和我沟通,我很欢迎,但请不要再高低不分,我现在不是你的下属,请你务必记住。”
夏丽没想到她的气势如此压人,一点也不再顾忌自己,明明心中怒火汹涌,却无法驳斥,只瞪着她半天:“你……好,好,算你狠。”愤愤地摔下几分合同,夏丽不再看阮明雪,走的时候阴阳怪气地丢下一句话,似有似无地传入她耳中,“姓阮的,陆总现在可没功夫罩着你,人家有佳人相陪,恐怕也想不起你,想靠身体和脸蛋混,你还嫩了些!”
“呸,”顾沫沫听说这茬事后,可不像阮明雪这般沉得住气,“明雪,夏丽也太不知好歹了,以前这样也就算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可是现在你明明和她一样,她还有什么资本狂妄,况且严开也走人了。”
“人家狂妄自然有人家的道理,”阮明雪没有因为升了职就失去了惯常的理智和冷静,“听说她在这行做了十几年,从一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