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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漠北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在她乱动之前出声警告,“不想礼服掉下去就乖乖的。”
电梯恰在此时响起,程诺只等门开就要往外冲,手臂却被人扯住了。
程诺心脏突突跳,她还是害怕陈漠北这副模样,莫名其妙的心惊胆颤,她咳了下,清清嗓子,脚步往旁边挪了挪。
男人的潭底一片暗沉,就好似汹涌的深海,所有的情绪被隐藏下去,看不明辨不透,却隐隐渗出危险的信息。
像是饱满的蜜桃,青涩而诱人。
胸前风光一片,弧度刚刚好。
陈漠北垂着眼,从他的角度自然一览无遗。
呜呜呜——真要被看光了!
换句话说,她等于是真空上阵。
程诺慌手慌脚的收回胳膊,妈蛋的,下午试礼服时间太紧,根本没时间去买胸贴。
她这一松手,身上的礼服往下掉了下……
疯了简直!
程诺烦躁的抬手挥开他的胳膊,却又突然啊一声,匆忙收回手扯住自己衣服。
“要你管!”
脸色突然红了下,窘的不行,她也分不清是被发现的尴尬多一些还是气愤多一些。
男人视线突然冷下来,“这里被他碰过?”
陈漠北视线落在她的唇上,他抬手压在她唇角,上面还有被他咬过的痕迹,只是现在,她的唇花掉了,唇畔竟然还微微肿着。
气氛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凝滞。
她化了妆,眼睛上是浓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仿似小刷子一样扫在他的心脏上,酥酥麻麻,似乎全身的神经线都绷了起来,等着她,一寸寸的刷过去。
程诺抬起眼来看向陈漠北,眼神里有几分迷茫和几分切切的郁闷。
只是,她自己也分不清,是放任他,还是放任自己。
可是程诺却又不得不承认,她对某个男人,真的是放任的。
她要是真的私生活糜烂,程坤鹏会把她丢到猪圈里去的。
程诺突然很无语,她很清楚,她没有玩玩的细胞。
大家玩玩么,过过瘾就好。
齐景言既然那样说,自然就是认为她也是那样的一群人里的一个。
他们这些人,玩得开,也玩得起。
有些事还是跟刺一样扎到心里。
程诺脸色瞬间红白交错,她想起方才齐景言说的话。
也很不要脸。
这样的感觉很郁闷,极其郁闷。
她竟然会因为他一个无意的动作心跳加速,莫名其妙的期待。
程诺身体僵了下,呼吸都跟着变得小心翼翼。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若有似无扫过她胸前肌肤的片刻,程诺只觉得浑身神经都绷起来,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本只是要看看她的衣服,这会儿手指触及她露在外面的肌肤,竟然有些舍不得挪开,陈漠北手指弯起来,骨节在她锁骨下方噌了下。
陈漠北瞅她一眼没说话,太阳穴地方微微绷起来,她也不看看她那是副什么样子!
程诺怪异的抬起眼来看他,就看到他眼底漾起的那抹笑,她突然有些哽,呐呐出声,“那你还阻拦我!”
竟然没呛她?
男人眼角染笑,他伸手拉住她的肩带顺到她胸前礼服的边缘,已经是废掉了,除非用针线盯上。
“揍得好,这次没病。”
他站在她面前,程诺本能想要往后退才想起自己本就靠着电梯的壁面,已是退无可退,就这样睁着眼,将他穿着的黑色西装印在眼底,她哼了声,“被人欺负我还要装淑女不能揍他?你当我脑子有病吗?”
眼底倏忽染上几分笑意,陈漠北走过去,眼尾轻轻上扬,“穿这种衣服,竟然还敢跟人打架,你还有没有点女人的自觉。”
不自觉的动作,到底是透出几分小女人的娇态。
程诺郁闷至极,哪怕她现在想扑过去咬他都不能,只得恼的跺了跺脚。
烦死了!
遇上他,就没有一次是顺顺当当的。
她匆匆撇开眼,很是怨愤和气恼,“真是被你坑死了!我每次遇到事,肯定跟你有关系!”
抬起眼来瞪过去,就见陈漠北正盯着她看,眼睛黑沉沉的,这会儿也没见他装逼带眼镜,可那潭底的光芒幽幽暗暗,竟然让程诺心跳漏了几拍。
她难道真要双手领着礼服往外走吗?
程诺真的是郁闷死了。
男人喉结轻滚,不可否认的,她这副样子对男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陈漠北眼神突然暗下去,她光脚站在地上,胸前美好若隐若现,垂下的颈子修长白皙。
胸前那里,就分外明显。
她身上穿的这件礼服,是条单肩的,本来一条缀着水钻的肩带斜在她的肩膀处,不知道她方才怎么弄的竟然断掉了,礼服没了上拉力,自然往下掉了几分。
陈漠北垂眼望去,她垂着头,别别扭扭的伸手在背后摸索,只一眼就看明白怎么回事。
这真是倒霉透顶了。
程诺脚一落地,她手臂慌忙横在胸前阻止已经完全松掉的礼服往下掉,另一手反手摸向背后,不知道是拉链开了还是哪里扯坏了。
电梯门关上的一刻,男人才松开手。
他丢下这句话,再不给别人反应机会,直接拖着程诺进了一侧电梯。
陈漠北眯眼看过去,他并未放开程诺,视线转向齐景言,眼底几分阴郁的邪气,“齐少,别怪我没提醒你,不是我能碰的你也能碰!”
这一片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