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玫挺明白她话里意思,狠狠瞪她一眼,“得了,你睡吧,我给你看着输液
她就差说你让我静静!
“我头疼,你让我躺会儿”
伸手猛的拉下自己衣服,程诺脸涨的通红。
这特么,什么人这么变态!
紫红一片,甚至有深深的齿痕,有些地方深的似乎咬出血渍。
“睡你个头,都吃亏成这样还装哑巴啊!”赵一玫突然伸手拉开她毛衣衣领,一眼看去忍不住嘶了口气。
程诺不想说话,她觉得头疼,有些撒娇的哼哼,“一玫姐你让我睡一觉,我困死了。”
“那是谁?”
她动动身体,想要找个舒服的姿势竟然也找不到。
“不是他。”程诺哼哼声,妈蛋的,怎么觉得哪儿哪儿都难受!
等护士给输上液出去了,赵一玫眼睛横起来,“谁干的?陈三少?这么个温文儒雅的男人竟然qín_shòu到这种程度?”
要了个单间。
赵一玫应了声,利利索索的就去办了。
等程诺一出来赵一玫将羽绒服给她穿上,也不多问,等医生开药方,“办理住院吧。”
她突然觉得很是尴尬,竟然无法定义自己现在的状态。
程诺觉得她有点明白这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呃——
越想越是愤慨,医生站在程诺身边,“现在的女孩子,遇上事情不想宣扬,以为息事宁人就好了。这恰好助长了那些混蛋的气焰,就得拿起来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的权益,就得让那帮混球进监狱,判刑!这样自己也能放下,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听了,可也不会造成心理阴影和心理负担!我也不是没见过,遇上这种事的女孩子有些过不来心里那道坎,最后抑郁了,自杀了!这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要用自杀结束?!你说,是吧?!”
程诺这样,显然不只是年轻人不知好歹的放纵欢情,恐怕是遭受了什么!
刚刚检查一直憋着的话没说出来,这会儿看她这样,作为医生心下终是不忍,开口,“女孩子还是要懂得保护自己。如果受到了非人的对待还是报警或者起诉比较好,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
妇科医生是见惯了女人身上遇到的多种多样的情况,真的有时候一些事情匪夷所思。
她抿着唇的样子显得几分委屈。
程诺进来检查室的时候羽绒服外套脱了让赵一玫拿着,这会儿身上只穿着一件毛衣,随着她垂头的动作脖颈的地方露出来一大片白腻腻的肌肤,只是撕咬的痕迹很严重。
她垂着头将打底裤穿好落下裙子,侧脸显得清瘦苍白,让人怜惜。
程诺轻轻应着。
“**撕裂,倒是不至于动手术,要静养,给你开点消炎的药物,多补充营养,你还年轻恢复的快,保守治疗吧。”医生摘了手套在一侧洗手,再嘱咐,“在这之前都不能再有任何性生活。”
她绷着一张脸提裤子,就听医生说。
虽然对于大多数女性而言这是最正常不过的妇科检查,可程诺说到底是个小姑娘,哪里经受过这种待遇。
感觉太糟糕了!
女人最隐秘的地方,这样张开被检查。
不止是疼,还有那种难以言说的羞窘和愤怒。
医生手套戴上检查的时候程诺瞬间无奈的闭了闭眼睛。
打底裤脱下一条腿,坐在小床上两个腿担在撑起的架子上方便医生检查。
程诺进了检查室,按照指示检查。
“行了,去检查室检查看看。”
“……”程诺脸绷着,谁特么为了找刺激找罪受!
程诺回,医生突然抬起头来看她,“年轻人,不能一味追求刺激。也不能一味不把这当事,有时候严重了可能会要命的。”
“没有。”
“结婚了吗?”
“二十三。”
“多大了?”
妇科的女大夫大约四十来岁,问了程诺哪里难受,又问一些基本的情况。
赵一玫啧啧两声也不再询问。
情绪因为身体不适显得有些低落,但是到底没到崩溃的程度。
她没什么精神,眼窝处一片青色,看来是没休息好。
程诺额角挂着黑线,不说话。
“……”特么,说话真直接!
排队的人不少,赵一玫去接了杯热水过来塞给程诺,斜着眼瞅她,“到底怎么回事?跟被人轮了十遍似得!”
“不用谢我,别总让我请客吃饭,你偶尔也请我吃一回就好了。”
赵一玫在她身边坐下,她身上黑色的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跟脸色一对比,苍白的吓人。
火烧火燎的疼。
她本来不想麻烦别人,可是让她一个人跑来跑去也实在跑不了。
“一玫姐,谢谢了。”程诺接过来,道谢。
“喏,给你。”
赵一玫去帮她挂号付款,回来将一张叫号单子塞给她,等着叫号。
她又恼又气,恨的想要揍人。
程诺宁可受那种痛痛快快的断骨头的疼也不愿意这样疼,还不能挠,还不能碰。
但现在这种嘶嘶拉拉的疼更是折磨人。
程诺绷着一张脸坐在门诊外面的长椅上,你知道人哪里不舒服都不行,头疼脑热甭管哪一样都会折磨的你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