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百川的看着她,那样子似乎很无奈,桑榆想来想去都不知道为什么靳百川会知道。
这件事当年除了靳西恒就只有覃茜茜知道了,那么最近的也只有夏初晗知道,还会有谁会知道。
“爷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爷爷书房里的心城出自你的手,你这么有才华,为什么要隐瞒。”靳百川始终觉得这其中似乎是少了点什么,但是少了什么呢,说不上来。
“爷爷手下的人做事都是这么草率吗?”
“是西荣去查的。”
桑榆看着靳百川,眼眶发热,原来是靳西荣,是不是这个园子里所有的人都会来嘲笑她。
“那大哥查到没有,我的手曾经断过,爷爷书房的心城,几乎废了我的手。”桑榆红着眼圈看他。
这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伤疤,当初是为了靳西恒才愿意去画的,就算是到现在,她的手也一样不是很利索。
客厅里忽然之间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安静当中,靳百川终于明白少的那些是什么了。
“桑榆……”靳百川苍老的声音里都是歉疚,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桑榆难过的皱了皱眉:“爷爷,我现在情绪不好,您还是回吧,我自己想冷静一下。”
靳百川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只好轻叹一声从沙发上起来。
桑榆看着茶几上留下来的木盒,失神的跌坐在地板上,能画那一幅画已经是她最后的本事了。
这以后她知道再也不可能拿起笔来画什么,这手废了,就如同她这个人一般。
院外本来阳光灿烂,却在过了午后之后乌云密布,桑榆一个人蹲坐在客厅里冰冷的地板上。
整个人就像麻木了。
靳西恒回来之后先回了靳园,不过进门之后感受到的只是一片清冷,偌大的客厅里,她蹲坐在地板上,小白在她身边焦躁的跑来跑去。
靳西恒关上门,大步的过去,却在看到茶几上多出来的木盒时挺住了脚步。
他的脸色看着有些失血过多的苍白,冰冷的视线落在木盒上,打开来看上一眼,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地上凉,起来!”他低沉的声音有些难以忽视的虚弱。
只是还处在悲伤氛围中的桑榆察觉不出来,半天也没有理会他。
靳西恒失去耐性的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力道之大,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似的。
“靳西恒,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为什么要回来找我的麻烦。”她冲他大发脾气。
靳西恒眼神冰冷的有些可怕:“林桑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可能是太过生气,他觉得浑身的气血一下子涌了上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