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乌拉那拉氏的支持,我也有了对抗李氏的底气和信心。尽管乌拉那拉氏在府中并不受胤禛的宠,但以她的身份地位,只要康熙还在世,府中就没有人能撼动半分。至于乌拉那拉氏有没有胤禛的宠爱并不重要,掌握府中内院实权终究还是她这个嫡福晋。李氏已然失宠,对她终归是要忌惮一二。谈到恩宠,胤禛的心目前至少还在我的身上,如果我想,必然可以让府中的风向再变一变。
如今要做的是保护好钱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她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人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只有她和这个孩子可以为我和她自己争一份未来。
不过这件事里还差一个关键人物。就像乌拉那拉氏说的,我和她都是李氏恨入骨髓的人,李氏现在不动是因为她还没缓过劲来,也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一旦让她缓过来,我们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报复都不得而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前那个会被人攒说着犯傻明争的李氏已经死了,经过七年的磨砺,李氏恐怕比任何人都懂得隐忍和谨慎的重要。这样一来,想搬到她几乎难上加难。所以必须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暂时分心,牵制住她的手脚,给我们留下更多的时间和空间。
原本这个关键人物是打算将乌拉那拉氏推出去担当的,但那时候并不觉得她是最好的人选,所以也只是将这步棋作为暂时计划。现在乌拉那拉氏与我联手,她必然不能再被推出去挡枪,相反她是我的坚实后盾,我需要依靠她帮助钱氏和钱氏的孩子走上那个位置。
“最佳人选……”我喃喃自语,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布局,唇角勾出淡淡的笑意,不动声色落下一子。
康熙五十年三月,钱氏怀孕也已经五个月,已经出怀,但因着她身体康健,被我调养的甚好,孕相和起色都很不错,加上我告诫她虽然要小心,但也不能只是坐着和躺着,要以娇杏的事引以为戒,还要有适当的运动。钱氏也都一一照办,没有显得格外娇惯。
因着年氏将要进府,胤禛怕我心里不舒坦,来得也格外勤了些,我常笑他说:“哪有堂堂一个王爷担心自家格格吃新侧福晋的醋整天陪着小心的。”
胤禛对于我的调侃打趣,也只是笑着说道:“年氏是皇阿玛指的,你却是我自己纳的。两相比较之下,自然你比她对我来说要重要许多。”
对于他这番话,我只是但笑不语不多争辩,但也格外珍惜眼下的时光。也庆幸因为胤禛的时常到来让李氏对我和钱氏不敢张扬动手,可以让我们不用防的那么紧。
因为借着第一次小产后的小月子调养得当,身体已经恢复的大好,就连之前身上坐下的寒症也去了大半,所以进了四月,我被确诊怀有了二个月的身孕,这让胤禛高兴不已,加之有了第一次的被人陷害流产,我和钱氏这个小院俨然成了府中重地被看顾的更加滴水不漏。
确定我怀孕后,乌拉那拉氏过来看顾过一次,她私下问我:“那时因为你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有孕才想着扶植钱氏的孩子,如今你自己有孕,与钱氏的孩子月份相差不过一二而已,可有想过改变计划,为自己筹谋?”
我抚着小腹轻笑摇摇头,说:“福晋姐姐应该最明白为人母的心情,做母亲都只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健康快乐就好,至于孩子将来的权势富贵如何,其实当真不重要。倘若能够当个富贵闲人,一辈子无病无灾安然终老才是做母亲对孩子最大的期望。所以,我不能让李氏的孩子得势,之前是为了自己,如今是为了我的孩子。我会扶植钱氏的孩子所求的,也不过是在日后她能念在我这份情谊上,给我的孩子一份保障。”
“是啊,如果弘晖还能回来,我宁可不做这个福晋,只要他一世安好就行,可惜现在太晚了……”我的话触动了乌拉那拉氏的伤心处,不禁感触良多。
“前事不提,后事不计,我和钱氏都不是心胸狭窄喜欢争斗的人,若非是被情势所逼也断然不会如此筹谋行事。姐姐是嫡福晋,这一点我们无意改变,待争端平息,我们的孩子以后必然也是姐姐的孩子,一样都是要喊姐姐‘母亲’的。姐姐莫要太过伤感,还是要自个宽心,免得伤了身子。至于扶植谁,这个不必多说,毕竟我的孩子还是比钱氏的小几个月,若是男胎,也不必非要和钱氏的孩子争斗个什么,现在相互间是姐妹,往后两个孩子也都是兄弟,能相互间有个帮衬总比争的你死我活要好。”我说。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我也不会把你看外。下个月皇上那边新指下的侧福晋就要入府。也不知道心性是个怎样的,听说她哥哥年羹尧战功卓著,很是被皇上看好,就怕这个年氏也和李氏一样也是个有心眼的,那我们可就不好对付了。我最担心的是年氏会被李氏拉拢到一起对付咱们。”乌拉那拉氏满怀忧心地说道。
“年氏不可能与李氏联手,李氏也未必待见年氏。若想稳妥,我们也可以不让她们联手。”我说。
其实,年氏是什么心性不重要,重要的是年氏和我们这些身份卑微的格格不同,家里有功勋在身被皇帝看重的武将哥哥可倚重,比李氏家中只是文官的父亲要更加强势。依我看来,年氏如果是个强势的,她没有与李氏联手的必要,完全可以自己去争一份恩宠,若是个好性子的,那就更不会随意与身为嫡福晋的姐姐作对去和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