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大哥记错了。”
元帝仪笑,“其实最近皇都不怎么太平,我一直认为出外靠的就是朋友,多结交几位朋友尤其是像聂少侠这样的人物绝对是有益无害的。”
白雪见窗外有人打手势,便弯腰在元帝仪耳边说。
元帝仪叹气。
胡大不停的给聂照闱倒酒,自己又喝了一碗后不胜酒力,醉死在饭桌上,脸压在自己跟前的那碗饭里,聂照闱把他的头抬起,让他压在椅背上,聂照闱问,“姑娘怎么了?”
“没有,只是遇见了一件为难的事。我本来想温和的处理的,没想到行不通。不如我说出来,聂公子也给我出出主意。”
聂照闱道,“姑娘请说。”
元帝仪慢声道,“我认识的一个人中毒了,那毒是我未曾见过的。而我答应了另外一个人去救这个中毒的人,我虽暂时不知怎么解,不过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我便想着若不伤和气的处理了好像也挺好的,就调虎离山让人去那个下毒的人的住处找解药。不过一无所获。”元帝仪目不转睛的看着聂照闱,“聂少侠听懂了么,需要我重复么?”
李二听着听着都绕晕了,什么下毒的人,又中毒的人,“小姐,你能不能再说一次。”
元帝仪拿起一根筷子挑着菜玩,“你听不懂没关系,重要的是聂少侠听不听的懂,你觉得我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聂照闱冷笑,“我听闻元牧笙元大人在外有青天之名做事也是光明磊落,以为他的家人也会如此,原来不外如是,难怪胡大哥突然请我到元府用膳。”
元帝仪道,“他们是真心请你来的,感谢你对他们的照顾。其实老实说吧,那下毒的和那中毒的有什么恩怨根本不管我事,我一直觉得弱肉强食,总是被害死的那个人无用。”
“既然姑娘问我的意见了,那我也不妨直说,既然姑娘也说不想理那又何必多管闲事。”
元帝仪夹了块牛肉放嘴里,趁着现在还好好的摆在桌上就多吃两口,厨娘做出这么一桌丰盛的菜肴也不容易,“我不是说么,我答应了人。如果他愿意把毒药或是解药给我,那是最好了,不必大动干戈。”
聂照闱是江湖人,说话不喜藏头露尾,是他做的敢作敢为,“那如果他不愿意呢。”
元帝仪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忤逆过我的,如果我好说歹说那个人还是不识好歹,那也怪不得我用别的手段对付他了,聂少侠你说是不是?”
李二越听越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刚想问,就见聂照闱一脚把桌子踢翻,他弄不明白什么状况,刚不是还吃得好好的,“聂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元帝仪扔出一只筷子打中了聂照闱的腿,他便突然双腿无力倒地不起了,“我有上百种方法能叫一个人生不如死。”
聂照闱并非贪生怕死的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李二怕元帝仪对他下毒手,跑到他二人之间阻止道,“小姐,聂兄弟救过我和胡大的命,不管他怎么得罪了你,你绕了他一次吧。”
元帝仪道,“他没得罪我,我也知道练武有多不容易,也不想这么狠心把他的手筋脚筋挑了让他做个废人。你们既然是兄弟就跟他好好说说,让他把东西给我,我保证他毫发无伤。”
元帝仪让人把聂照闱押到柴房去,李二一时不知怎么办,见胡大居然还呼呼大睡,就去打了一盆冷水把他泼醒了,柴房外有人看守非要等到了日落才放他们两进去。
聂照闱嘴巴又紧,什么都不肯说。
胡大自责,觉得是他请了聂照闱来元府还害了他,思前想后,或许再到元帝仪那求求请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胡大和李二走到元帝仪窗前,元牧笙已经回来了,就正在房中跟元帝仪商量聂照闱怎么处置的事。李二让胡大噤声,两人躲在房外偷听。
元牧笙问,“真的要杀了他?”
元帝仪在照镜子在梳头发,“我给了他机会了,是他不珍惜而已。反正已经知道他把毒药放在哪,只要有毒药我就能制出解药。我做事向来很干净利索的,自然是把人杀了一了百了。”
元牧笙提醒,“那尸体要处理好,否则被人知道他怎么死的,我们两会有麻烦。”
元帝仪笑,“你放心,我会让人在他脚上绑上石头去沉江,到时被河里的鱼啃个精光,就算被捞上来也认不出是谁了。”
李二吓得赶紧拉着胡大走,胡大不解,“我们不是来求小姐的么,你拉我走做什么。”
李二委实想砸开他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石头,“还求什么,你没听到小姐说要让他沉江么。小姐决定的事,你觉得我们能让她改主意么。”他们虽然是山贼,却是最讲义气的,为兄弟能两肋插刀,李二想了想小声跟胡大商量。
胡大听到他的办法,冒了一头冷汗,“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么?”
李二道,“你若是怕,我一个人去,怪罪起来我一个人担。”
胡大用力的拍胸口,“我是这样的人么,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怎么说我怎么做,真怪罪的,我们两一起担。”
他们绕到柴房把看守的小厮打晕,胡大背起受伤的聂照闱从后门走。
聂照闱道,“你们放了我,只怕你们小姐不会饶过你们。”
胡大道,“那也没办法,不放你你小命就没了,小姐找到了毒药,说没有留下你的价值了要把你弄死了。”
聂照闱揪住他衣服,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