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府尹再无能至少也是做了七八年的小官才熬到府尹的位置,这中间也是做了不少事,虽都不是为百姓谋事,但也是拉关系做巴结,资历年限是有的。
而他才入朝不久,什么建树都没有。有臣子站出来反对,皇上却是坚持破格用他。
元帝仪道,“那不是很好么,年纪轻轻就出人头地了。至少你俸禄是涨了。”他每个月的俸禄都上缴给她这个娘来保管,扣了开支和下人的工钱,都所剩无几了,害她想给他存老婆本都存不了。
元牧笙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这个府尹。”
下朝时有些老臣背后议论说是皇上是因为元帝仪才升他的官,他自己也知道没办法跟凤靡初和陆存熙他们比,虽然年纪跟他差不多,本事却是朝野有目共睹的。
而说起他。
要不就说是元帝仪的儿子,要不就说是平乐无缘的夫婿。
他什么经验都没有,而府尹管的是皇都的治安,责任重大。
元帝仪又拧他耳朵,教训道,“你都没做,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好。我元帝仪养的儿子是不能比别人差的。你要记得你是为什么要做官的,既然我给了你一个得天独厚的环境,你就要好好的利用往上爬,你若是没斗心没自信,那你就别做官了,也别说你姓元是我儿子。”
元牧笙喊道,“我知错了,真知错了,娘你手下留情,耳朵真要断了。”
元帝仪松手,挑眉道,“去写悔过书吧,可别敷衍我,要是看了不满意我就让你重写。”
元牧笙揉着耳朵,赶紧躲回房了。
……
九皇子大婚那日,平乐早早就起来换上了绣花百蝶裙,就是元帝仪特地带她去订做的那件,剪裁虽比不得宫中人的巧手,但出入那些隆重的场合勉强也能过得去吧,穿出去不算太失礼。
平乐往脸上涂了些胭脂,她闻了闻自己,不晓得是不是整日出入厨房,老是闻到油烟味。于是又往身上拍了香粉,就怕一会儿被其他人闻见,知道她在元府干着下人的活。
她现在天天都给自己梳头,手也是越来越巧了。
亏得敬桃知道她今日要出席婚宴,还特地偷偷的抽空过来要帮她装扮,在宫里时她打扮都有十几个宫女伺候,敬桃怕她应付不来,结果偷偷过来看时却是发现平乐已把自己装扮好了。
平乐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敬桃了,敬桃调去给了白雪帮忙后,搬离了原来的房间,两主仆虽都住在元府但想见面却老碰不上。平乐关心道,“你最近过得好么,府里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敬桃受宠若惊,没想过平乐见了她先是关心她过得如何,“奴婢过得很好。奴婢本来就是下人,三生有幸得伺候公主又得公主眷顾,才会在宫里过得悠闲,现在也不过是做回本分而已。”她适应得很快,反倒是一直担心平乐,怕她忘不了以前的养尊处优,没办法照顾好自己。
平乐道,“你以前伺候我都不用干粗活的,现在手也变粗了。”平乐拉起敬桃的手,见到她手上有道伤口,问道,“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府里的人见她被元帝仪这样虐待,开始时也有人暗地使坏欺负她,后来慢慢的才减少的。她怕敬桃是她的人,也被殃及池鱼。
敬桃道,“这是奴婢自己弄伤的。”平乐不信,要拉着敬桃说要给她去讨公道,敬桃解释,“真是奴婢自己弄伤的,开始的时候确实有被人欺负。有一次奴婢打扫院子时明明是扫干净了,但不过转身去喝了口水,回来那些扫好的落叶又被弄得一地都是。结果元姑娘正好到院子里来散步瞧见了……”
敬桃本来还以为元帝仪不喜欢她和公主,会罚她的。不过没有,元帝仪只是朝她笑了笑,映照着春日明媚的阳光,好看得敬桃都看痴了。她在元帝仪走后久久才回过神,赶紧又把院子打扫了一遍。
回到房里休息时就有两个丫鬟来跟她道歉,她也没追究,反倒这两个原本暗地里欺负她的丫鬟跟她成了朋友。
她一直觉得那一次是元帝仪帮她的。
平乐听到敬桃的推测说她天真,真是太天真了,“元帝仪就是个女魔头,哪里会做好事的。”
敬桃笑道,“公主你好像变了。”变得会体恤人,会顾忌别人的感受了。
平乐以为敬桃是在说她的外表,叹气道,“能不变么,以前养尊处优天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现在天天吃的都是冷饭残羹。人都瘦了,还要一直干活,皮肤粗了,人也晒黑了。”
说完又去补了一层粉,白为美,一会儿可不能叫人发现她变黑变丑了。平乐期望道,“今天太后和父皇都会去的,我要好好的表现,说不准父皇不生我的气了,能让我回宫了。等我回宫我就把你一块带回去,以后那些活让元帝仪自己干吧。”
平乐装扮完后又是对着铜镜照了好久,确定不缺什么少什么了,妆容衣饰都是完美无缺了才去找元牧笙和元帝仪。平乐卯时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装扮完也过了好几个时辰了。
平乐见到元牧笙就问,“牧笙,好看么?”她好久没打扮得这样漂亮了,久到真怕牧笙都把她以前高贵漂亮的样子忘了,只记得她现在干活的邋遢样子。
元牧笙也晓得府里的女人是统统不能得罪的,“好看。”
元帝仪道,“你这样问他,他也只能说好看了,否则你又要重新再换衣服打扮,喜酒也不用去喝了。”
元帝仪慵懒的侧过脸来睨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