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邵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我的心头会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呢?那三只已经让我心惊胆战了,如今连你也这么对我,容翊,我发现我白对你这么好了。”
“恩,的确是对我很好,时时刻刻都想将我踢出去的人,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虽然不能说话,但还是可以听见的,你威胁我的话至今我还言犹在耳呢,要不要我重复一遍给你听呢?”转过头,容翊阴恻恻才看着他。
“误会,那都是误会,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晚安。”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邵谦快速的上了楼。
看着那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容翊不由得笑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顾歌喜欢他的原因吧,无论在外面的他如何的威风八面,淡漠逼人,可是回到家的他就是这个样子的,有着一个人最简单的喜怒哀乐,很真实,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第二天,当容翊提出要离开的时候,毫不意外的遭到了顾歌的反对,理由很简单,他现在才刚醒来,虽然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所以坚决不行,为此她更是第一次和容翊生起气来。
“傻丫头,真的没事了,要不你看这样好了,我以后一天给你打个电话好不好?随时汇报我的行踪,再说了,你不是也一直都希望我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吗?这样每天呆在家里,我认识的人也太有限了,是不是?”
“你确定你这是真心话不是为了敷衍我?”顾歌还是不信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容翊看着她,“小丫头,你这样说我会伤心的,信用打折的滋味真是让人不好受。”
“你确定不是邵谦给你说什么了?”顾歌一脸狐疑的问道,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吗?难保没有这种可能。
“绝对不是,你看我像是那种活在别人眼光里的人吗?何况,邵谦根本就没说我什么,他反倒说巴不得我一直住在这里,他还能省个保姆钱了。”容翊笑着说道。
“他真是这么说的?”顾歌皱了皱眉头,想想邵谦那个不靠谱,真是觉得有点无语。
“嗯,你也不想看我被邵谦奴役吧,虽然朵朵是很可爱没错。”说完,容翊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你就别再纠结了,太操心女人会老的很快的,你也不想自己变成黄脸婆的,对不对?”
低下头,顾歌半天没有说话,许久才抬头看向他,“好吧,我相信你。”
就这样在顾歌的不情不愿中,在邵谦的兴高采烈中,容翊离开了,少了一个人的房子突然变得异常空旷起来,有的时候,顾歌还是会下意识的走向容翊住过的房间,到了门口的又忽然想起来容翊已经离开了,还有的时候在做好饭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的喊一句“容翊,吃饭了。”可是,客厅里却再也没有人回应她。
“老婆,要不以后就让容翊住在这里吧,怎么样?”看着有点失魂落魄的顾歌,邵谦轻声说道。
“说什么呢?他有他自己的生活,他乍一离开我只是有点不太适应罢了,等过段时间就好了。”顾歌笑笑,拉起他的手向餐桌前走去,“走吧,我们去吃饭。”
看了她一眼,邵谦没再说什么,只是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
当天晚上,顾歌接到了容翊从夏威夷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容翊告诉她,夏威夷海滩上那些性感漂亮的金发女郎有多喜欢他,耳边隐约有海浪声传来,除此之外,就是容翊带着淡淡满足的笑声。
听到这些话,顾歌的眼圈红了,然后笑言混血儿也不错,有容翊的天人之姿,再加上性感美丽的金发女郎,孩子一定会是上品。
那之后的每一天,容翊都会打来电话,陆陆续续的,他去了纽约、巴黎、米兰、也去了南极看企鹅,去北极去探险,甚至去了西藏朝圣,听着话筒里时而传来的经纶转动的声音,顾歌的眼眶又湿了,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多么感性的女子,可是最近却变得很容易感动,或许不管在哪里,她想要的终究也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平安,仅此而已。
在小朵朵八个月的时候,辛甜生下了一个儿子,夫妻两个决定依旧给孩子取名果果,为纪念,也为重生,据说生完孩子的那天,辛甜一个人在病房里哭了很久很久。
邵谦带着顾歌和朵朵回了江城,看着如今平静祥和的辛甜,顾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知道,这一次,辛甜是真正的从过去走出来了。
蒋氏集团也不再是最初的那个蒋氏集团,曾经,蒋维的本意是彻底的摧毁,以报当年他无力护住自己孩子的仇,可后来被辛甜给劝住了,恨很容易,可是想要宽恕却很难,如今的蒋氏集团已经很少能见到蒋家人的影子,不是他们做事狠绝,而是有些人注定不安分。
蒋维的父亲被他送去了瑞士,说是疗养,实则和圈禁差不多,他做不到亲手弑父,那么就让他用余生来慢慢的一点点的偿还自己曾经欠下的罪孽吧。
邵谦带着朵朵在外面和一众兄弟聊天,顾歌则是来到病房里面陪辛甜说话,“感觉如何?”
“死了,活了,又死了,又活了。”辛甜说道,“以后就算给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