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会这样?”玉和子闻言一愣,顿时不甘的囔囔起来:“这不合规矩啊……我知道玉真子师弟是个老好人,但这样不是……”
“这件事玉真子师弟禀报给掌门说过,掌门也同意了。毕竟,这小子太惨了。在他身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就连我想起也有些不寒而栗。”玉宁子叹息着摇了摇头,他看了一脸犹自不太明白的玉和子,开口提点了一句:“他是三年前‘逐北战争’的幸存平民。“
“啊……“这下玉和子闭嘴了。
“逐北战争“,是三年前乾国北方军团对草原上的蝎族人发动一次扫荡。
其起因便在于蝎族人南下掠夺边境。他们在内应的配合下攻破了乾国十一座县城,掠夺百姓三十万北返。
当时,乾国内部正因为老皇帝的死而内斗不已,根本不曾理会这些关于****的事情。
无奈之下,乾国北方军团的大将军闻宣只好私自出兵对蝎族汗庭进行突击。一番厮杀下来,虽然北方军团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救得百姓十万人,但却因不尊皇令私自挑起战争一事,而被朝廷厌恶,削职为民。
而“逐北战争“也因此成为乾朝上下讳莫如深的事情。
当然,这样世俗朝廷的战争,与长生宗这些修者没有多大关系。玉和子之所以闭嘴,玉宁子之所以叹息,乃至玉真子之所以对李静轩另眼相待却是因为经历过“逐北战争”平民,其遭遇了世上最可怖的事情。
“两脚羊”——当时的蝎族人就是这么看待这些被自己劫掠北返的边民的。
“唉……”一声叹息已经说明了许多,里面有痛恨,也有哀伤。
不过,这终究也是只是过去的事情了,至于眼下他们还是专注于下方的战斗。
此时,他们是位于长生宗的镇派之宝上清殿里。原本供奉在主殿里的上清殿,从不过一寸见方的小印扩大到近百平米大小,隐藏于天上的白云之中。长生宗的大佬们都待在这里,用神识紧紧的盯着下面发生一切。
此时,李静轩与乾武的比试还在继续。
此时,乾武已经放弃了用剑芒对李静轩进行远攻的打算。他从李静轩那一面升起了水盾之中看出了其在法术之上的造诣,他觉得自己若是选择远攻,怕不是李静轩的对手。于是,他揉身而上接近李静轩,与他来了一个近战。
一时间大剑挥舞,剑势如龙。在乾武狂猛的剑势之间,李静轩似乎只有闪避的功夫而没有招架的力量。这一刻,他就像是在大海里遭遇狂风骇浪的小船一般颠簸不已,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七八十招过去,李静轩似乎只有躲闪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了。
至少,在外人看来。乾武只要再坚持攻上片刻,李静轩便只有覆灭一途可走。
但,事情真的是如此吗?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乾武可不这么认为。毕竟,他清楚知道自己挥剑攻了这么久,可李静轩丝毫没有被自己的剑势给束缚住手脚。在他看来李静轩根本就不像是在狂风巨浪里的小船,反倒像是突入大海的游鱼,无论大海如何的咆哮,海里的游鱼总是那么悠悠哉哉。
“这家伙……不好对付啊。”乾武皱起了眉头,他那有神的大眼一下子穿过了自己挥舞起来的剑势,看到了李静轩那始终没有出鞘的法剑和他并未显露出什么攻击手法的空袖之上。
“铁袖流云”——这是那些外门弟子给李静轩起的外号,乾武可不认为这样的外号只是随便所说的。
越是战斗,乾武便越是觉得李静轩底牌深厚,至少他到现在为之还没有试出李静轩的手段究竟如何。
“他现在没对我发动反击,我都拿不下他。要是他对我发动反击,那我还不是……而且,铁袖流云,他最强手段莫不是他的袖子?”乾武想着,眼睛不住瞄向李静轩的左袖。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精力已有大半放在李静轩那毫不着力的空袖之上。他唯恐对方也给自己来上那么一招。
这一刻,他是有些自己吓自己了。他手上的剑势顿时有了些许迟滞。
“居然在战斗中走神?”虽然这不过是眨眼就可以忽略的瞬间,但依旧被李静轩敏锐的把握住了。
“这是一个机会!”李静轩可不理会乾武究竟是怎么想的,瞬时展开反击。
前面他之所以不反击,一半是因为自己想要看清乾武的剑势,分析出他的剑招,学习他的剑法,另一半也未尝不是因为乾武的剑法真的很高明,招式衔接中难得有什么破绽,一但使出,还真的令人难以招架。
而眼下,乾武自己露出了破绽,他扬起了手中的法剑。
只见他手中劲道一使,法剑的剑鞘便向前飞射而出,一道蒙蒙的青光便跟着剑鞘的黑影随之撞入乾武的剑势之中。
青光不住的在黑色的大剑影子中挪腾,它时不时的与大剑交错,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这一下,双方又是以快打快。乾武虽是使用大剑,但他的出剑速度比一般使用细剑的外门弟子还要快上几分。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李静轩的剑速却是比他还要更快上不少。
往往他才向前攻上一招,李静轩便呼呼啦啦的回了两剑过来,而这两剑有恰好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