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剑秋凌胜雪等人从未听师父讲起过以前的旧事,此刻虽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但这段历史确实是非常陌生,此刻不由得聚精会神的盯着师父,听着他娓娓道来
“后来有一群人族修士,年轻气盛,不甘于这天下如此沦落于妖族之手,便群起抵抗。当时一共有七人,以朝歌城主日帝为首,后来人们称他们‘妖潮七圣’。”
姜剑秋等人心中都不由得一震,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自己师父在当年的妖潮中是一位绝顶的大人物,但如今从他口中亲自听到这段话,还是有些心情澎湃。
“这七人歃血为盟,立下誓言,不将妖族彻底驱逐誓不罢休。和妖族的战斗越来越激烈,这七个人的名头也越来越大,追随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的分歧也越来越大,但最终他们还是成功将妖族赶回了南荒,还了这天下一个太平世道。”
凌楠子拿起玉盒中那把乌木刀,轻轻摩挲着,似乎在缅怀着过往的岁月,“这把刀就是昔日我们七人盟誓之时的信物,而我就是执刀守誓之人。当年离开朝歌之际,我将此刀留在了朝歌城,没想到如今它又回到了我手中。”
凌楠子的眼角似乎有光芒在闪动,姜剑秋不由得一惊,师父哭了?
“原本以为可以放下这把刀了,想不到这生还是逃不过执刀的命运。”凌楠子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扭头望向万青,说道:“你父亲万山河,昔年是七圣之一,朝歌禁卫统领。也是我昔年最好的兄弟,多次救我于生死边缘。”
万青一愣,自己的父亲原来是朝歌之人!从没有任何人和他提起过!
凌楠子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情,望着万青,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澈而冷静:“眼下你的父亲要造反,陷天下众生于火海。他已违背了昔日誓言,我身为执刀之人,需遵当日誓言……除之!”
最后两个字,凌楠子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声音沉闷而冰冷,众人听了无不心惊胆颤。
万青大惊,猛的站起大声说:“不可能,一定又是那奸人在陷害我父亲!”
凌楠子一抬手,一道光从他指缝中射出,如同蛇般盘绕在万青身上,万青只觉得周身一紧,顿时无法动弹分毫,直挺挺向后倒回到了座椅之中。
“如今证据确凿,无须怀疑。我这两天苦劝之下,你父亲依旧一意孤行,如今他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本想抽身事外,带你们返回淮山。想不到这……”凌楠子望向手中的乌木刀,苦笑了一声说:“殷候,真是好手段啊……”
“不对,师父!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万青躺在椅子之中,全身动弹不得,却已经是热泪盈眶。当年有人陷害他父亲造反,导致他失去唯一的弟弟,如今又有人说他父亲造反,他又要再一次失去亲人么?就连这最后的亲情也不留给他,那这十二年来在淮山上的战战兢兢,潜心修行又是为了什么?!
“这灵缚十二个时辰后自然会解开,那时承京之事应该已了。到时你愿意随我回淮山,或是自行离去都随你心愿。”凌楠子望着万青,他十二年的爱徒,眼角也已经有泪光闪现,“师父只希望一点,你不要卷入这场和你无关的战斗中,要好好活下去。”
说完,凌楠子长袖一挥,一片狂风将姜剑秋凌胜雪和陈风裹起,几个人化为一道白虹,直冲天际,转瞬间消失在承京方向。
万青一个人被灵缚五花大绑在座椅之中,声嘶力竭的哭嚎着,声音在这片荒芜的天地间传递开去,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万山河现在将汤国皇帝软禁在皇宫之中,我目标过于明显,不适合潜入,你们三个无人认得,一会潜入皇宫之中,想办法把皇帝带出来,这样或许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凌楠子带着姜剑秋等人御空飞行,对几个人叮嘱道。
姜剑秋此刻的脑子还是一片混乱,万师兄的师父要造反?师父要杀万师兄的父亲?这都是什么情况?早上大家不是还好好的挥手告别么,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在做噩梦呢?他使劲给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打的脸上通红,姜剑秋疼的一咧嘴,捂着脸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义父,那我们和您之间如何联络?”凌胜雪却依然是无比冷静,丝毫没有惊慌失措的表现。
凌楠子从怀中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说:“这是回影玉,两两成对,你们一会若是成功了便捏碎这玉璧,为父自然便可得知。”
凌胜雪点了点头,将那回影玉收入了怀中,之后又问道:“义父,那您现在去做什么?”
“我么……”凌楠子望着前方的承京城,淡淡的说:“我去搞出些动静,吸引一下注意力,给你们创造一些机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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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承京的官道上,一群人站在路边,其中一个中年士一身锦袍,行动指示间气派十足,看起来颇有气势。
“东西已经送到了?”锦衣士望着身前跪着的人问道。在他面前跪着的,正是之前给凌楠子送去乌木刀的那个中年人。
那中年人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送到了,凌掌门也收下了。”
锦衣士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这人下去了。他身后一个人踏前一步,问道:“侯爷,你怎么如此确信,单凭一把乌木刀,那凌楠子就一定会替我们解决掉万山河?”
锦衣士微微一笑,说道:“我太了解他了,对大义的执着超过一切,即便我不送这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