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悦躲在五楼的拐角处,用一面小镜子偷偷看着廊间的情景。
走廊间很安静,天花板上的灯亮得有些刺眼,洁白晶亮的地板干净得一尘不染,墙壁也是纯白的,白得泛着冷冰冰的光,一间一间紧闭的房门,
天啊,房门居然也是白色的。
和悦深吸了一口气,有一种入了太平间的感觉,四周都是阴森冷栗的空气。手刚扶着墙壁,指尖便传来冰一样的温度,心里一惊,打了一个寒颤。
收回镜子放回睡衣兜里,双脚从拖鞋里退出来,踩上地板的那一瞬,寒意突袭脚底板,差点令和悦尖叫。
没有了拖鞋的束缚,走起路来基本没有声音,和悦跟随父亲生活了将近二十年,胆子虽然不大,但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
在这样冰谷一般的地方,和悦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她停在一扇房门前,咽了口唾沫,伸手握住发凉的门锁,摇晃了两下,转不动,原来门被上了锁。
可惜她没贺天的万能.钥匙,否则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门打开。
接着,去开下一扇门,结果也是被上了锁的,只好一间间试过去,统共五间,每一间的距离差不多,和悦判断,这五间大小应该是一样的。
在试开完最里间,也是最后一间时,和悦失望极了,甚至怀疑这里面是否真藏了一个植物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李婶上过这层楼,也没有见贺天上来过,可是这层走廊干净得像被人经常打扫似的,难道他们是背着她来这层的?可是为什么要背着她呢?
正在和悦冥思苦想的时候,一条蟒蛇一样的东西攀上了和悦的腰枝,
“啊!——”
和悦凄绝的鬼叫声响彻楼层,还没散尽恐惧,又一张大手捂住了和悦的嘴巴。
“发什么神经!”贺天蹙着眉,眸中有些许淡淡的不悦,只手扳过和悦的削肩,另一手箍着柔软的腰肢不舍得松开。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看到贺天那张俊朗的脸时,和悦松了一口气,瘫在了贺天的怀里,她刚刚以为自己遇到了鬼。
“你来这儿干嘛?”声音低沉磁性,从和悦的头顶传来。
男人已经换了睡衣,胸襟开得大大的,和悦的小脸就贴在稳沉有力的跳动上,那砰动的心跳声,似一声声强悍的闷鼓,震进了和悦的耳膜后,冲向她的脚趾尖。
这一刻,和悦好贪恋这个男人的胸膛。
可面对男人的质问,和悦扬起了纷嫩迷人的小脸。
“我来看看董萱。”和悦的眼睫毛眨得厉害,又补充道,“早上回来时,我有见到过她。”
后一句,贺天是相信的,因为保镖向他作了汇报。
“撒谎是要受到惩罚的,嗯?”贺天的脸色沉下来,语气却是淡然平和。
和悦没有听出贺天话里的危险讯息,又倔强地说了句,“我没必要骗你。”
“不乖,我的小美人儿。”
说罢,捞起了女人修长的白玉般的美腿,和悦一惊,怕掉下去似的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你、你要干什么?”舌头打了结,对上男人浴火翻涌的眸子。
分明健硕的肌理性感撩人,光是看几眼就令女人忍不住的抓狂,滚烫的温度来自贴在男人胸前的手臂上,滚动的喉结是最好的回答,腹下坚硬的骚.动,目的性极强,似有一种势不可当的生猛。
灯光澈亮打在和悦凝玉白希的肌肤上,似刚刚去了皮的新鲜荔枝水嫩般诱人舔尝,一抹淡淡的绯红,慢慢地爬上女人的脸颊,粉面桃腮,明眸善睐,媚惑人心啊。
脖颈上的白金项链搭在胸前,深深的沟壑引人遐想,
贺天对眼前女人的身体再熟悉不过,当下最多的垂涎。
“你这个样子,真是——令男人迫不及待地想吃了你。”
温柔的情话,透骨的结局。
“不要!”
女人的声音淹没在男人霸道的湿吻中。
衣衫褪尽,后背一片冰凉突忽而至,恰有冰火两重天之感。
“我会轻一点儿。”男人蛊惑的声音,似罂粟般腐蚀着和悦的神志。
和悦承认自己深深中了贺天的情毒,
他吻她,她会不由得迎合,不需要贺天再给喘息的空档,她已经学会了在舌蔓交织中换气。
他掠夺她,纵是疲累,身体也是在颤栗中尽情地愉悦着……
四楼的客房门前,门缝里传来女人粗亢的娇.喘。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两个高大硕壮如牛的男人,摆玩着女人,像摆玩一件物什一样,女人面娇体芙,似痛苦不堪,似享乐其中……
一股靡靡暧昧的气息流淌出来,立时恶心到了和悦,忙抬手捂着胸口,扭转身子,羞于再看,深呼吸两下,才没将晚餐倾口而出。
敛眸看向贺天,他双臂环在胸前,高颀的身体慵懒地倚靠在墙壁上,听着门内的糜烂之声,脸上的神情,似满意,似享受般。
“男人都是qín_shòu!”和悦心里骂了这么一句。
女人的眸子里全是嫌恶流转的光,连带表情都有那么一丝憎恨之色。
“可怜她?”贺天冷冷地问道,似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提起女人尖尖的小下巴,勾着唇角,又问,“想去替她?”
语气不轻不重的,却令和悦身心一颤。
思忖了会儿,和悦揪着自己的领口问贺天,“你会这样对我么?”
清澈的大眼睛里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水雾之后还有一抹怯弱与惊骇。
贺天的心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