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蛊颂!
传信回去的话,无疑是鬼差最快,可是她的腰牌宗牌都在蛊颂手中,没有这两块牌子,别说是鬼差,就是她自己都很难穿过幽冥宗外围的煞气屏障。
金凌先去找了凤羽凤乐的父母,询问之下大喜,凤羽凤乐果然给她爹娘留下了传信的鬼差令旗,金凌借用令旗给凤羽凤乐传信,让她们速去寻找蛊婆,就说蛊颂有难在孟河镇芙蓉巷。
金凌决定先过去探查一下,如果没有把握,她不打算自己涉险。
她马不停蹄的赶到芙蓉巷口,此时正是深夜,虽然没到满月的日子,但也差不远了,平时荒凉的芙蓉巷此刻焕然一新,巷内点着红色灯笼,气氛暧昧,还能听到丝竹之声和男女调笑的声音。
又开始了!
此时进去无疑是凶险无比,她还是在此等蛊婆赶到。
》就在这时,排山倒海的杀意从背后涌来,这强大的威压令金凌浑身汗毛瞬间直立,心底的恐惧立刻被激发到极致。
金凌急速运转丹田阴气,只来得及施展玄阴盾回身抵挡。
“吼——”
一只全身漆黑凶悍无比的黑豹从天而降,一只豹爪便有千斤之力,金凌的玄阴盾在这黑豹面前就像是一层纸一般,被轻易的击穿。
霜灵甲连催动的时间都不够,那恢宏的气势便将金凌整个拍飞出去。
痛!
金凌感觉五脏六腑都爆裂了,喉头那奔涌而出的鲜血怎么都忍不住,“噗”的一口喷出,就连七窍之中都有鲜血流出。
这实力太悬殊了,金凌没有任何抵挡之力。
“鹏钩阿大,居然是个小女娃,要不是我收得快,差点被拍成肉泥了。”昆马从黑暗中走出,肩上停着一只浑身钢针的老鼠,长长的鼻子不停得向着金凌的方向耸动,然后‘吱吱’的叫了两声。
鹏钩紧跟其后,看到金凌脸上满是疑问,“你是谁?那个男人呢?”
黑豹在一丈远的地方不住的摩擦着地面,绿色的眼睛盯紧了金凌,金凌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她何时招惹上了这般厉害的两个人物,看样子修为都在结丹之上。
“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金凌捂着胸口挣扎着爬起,小心的观察着那黑豹的动作。
昆马上前一步,怒道:“少骗人了,你身上明明有那个西泽男人的气息。”
月光之下,金凌终于看清了这两个男人的长相,粗犷中带着野性,跟蛊婆的感觉有些相似,“你们是南荒人?”
“既然知道,那就快快交代了,人在哪?东西在哪?”鹏钩阴狠的瞪着金凌。
金凌的脑子飞速转动,能将这一切联系起来的,就只有一件事,一个人,一样东西。
玄石!杜衡!
可恶!她到底还是被杜衡这个死人摆了一道,这些人一定是奔着杜衡来的。杜衡对冷清秋还真是爱之深啊,临死了都要为她布置好一切,把她拿来给冷清秋当挡箭牌。
玄石是好东西,而且还是一般人舍不得丢掉的好东西,他一定是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留下了金凌都难以察觉的气息,一旦这些追杀他的南荒人露面,那她就是扰乱视听的棋子。
金凌身上的疼痛随着她的愤怒不断加剧,接连吐了三口血,金凌晃晃悠悠的站着,慢慢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她笑到眼角含泪,她果然天真到这种程度了吗?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利用,连个死人都能算计她,她不过是想孑然一身的走下去,怎么就这么难?怎么就这么难!
都当她是良善之人吗?都当她好欺负吗?都当她天真到傻吗?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鹏钩阿大,这个女娃娃疯了,不如杀了算了!”昆马面色不悦的看着笑得癫狂的金凌。
鹏钩抬手制止,金凌这个时候笑声慢了下来,她眼眸低垂,轻声道:“东西给你们,能不能给我一条生路?我不想死……”
“那要看你给的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金凌从镯子里取出东西,用力的握在手中,背后那催人性命的丝竹声,此刻听来是那般悦耳。
“给你!”
一块骨简被金凌高高抛起,昆马和鹏钩的眼睛紧紧盯住那块飞跃翻转的骨简,待看到骨简背面镶嵌的阴火珠时,只听到那边轻飘飘的一个“爆”字。
火光耀眼,黑豹一跃而起却扑了个空,金凌已经消失不见。
“狡诈的西泽人!”昆马怒吼,快步朝芙蓉巷中追去,可是走到巷子口,他却被一面无形的墙推开了。
昆马指挥黑豹攻击那面墙,依旧毫无用处。
鹏钩仔细盯着前面那条灯火通明,平淡无奇的巷子,道:“别试了,西泽有好多诡异的术法,这里这个不是你我能应付得来的,我们就在此处等,若是日出之时还不出来……”鹏钩脸上闪过令人胆战心惊的狠绝。
……
浓郁的脂粉香气混和着酒气,形成一股很令人血脉喷张的味道。推杯换盏的清脆响声,男女调笑的暧昧低吟,还有那令人放松的丝竹舞曲,这些都在刺激着人的神经,让人沉沦在温柔乡中不能自拔。
胳膊被人猛得一拧,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耳畔炸响:“你还不赶紧去给客人倒酒?”
胸口传来一股清凉之气直冲入脑,金凌猛的回神,身上回归的疼痛令她愈发清醒。
手拂上胸口,金凌紧咬牙根,这玄石坑了她却又一次帮了她,让她又矛盾又愤怒,若非玄石的清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