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娇原本的一腔怒意尽被他这样的举动消弭了一大半,哭笑不得的丢开了茶盏,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往后院去了
。
徐氏留了刘妈妈在正房里头聊天,两人已经开始打点起了谢玉娇和周天昊的婚事。徐氏知道谢玉娇是出门请谢云臻去了,因此猛然看见她黑着脸回来,只开口问道:“怎么了?你七叔不同意吗?”
谢玉娇摇了摇头,低着头往里面走了两步,看见刘妈妈也在,只开口道:“刘妈妈,王爷喝醉酒了。”
刘妈妈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周天昊是她养大的孩子,她还能不知道他的德行,其他都好,就是不胜酒力这一点让人头痛,小时候惹过几次事之后,后来他自己也知道了,倒是很少喝酒了,即便喝,也就是那么几杯,也喝不醉人的,谁知道今儿怎么就开戒了呢?
“那我赶紧回去看看去,王爷什么都好,就是没什么酒量!”
谢玉娇听了这话心里却暗自嘀咕,什么没有酒量,没准是借酒装疯。想想刚才那惊魂一瞬,谢玉娇这时候还觉得有些后怕呢!
徐氏见谢玉娇这脸拉的跟马脸一样,还以为谢玉娇气周天昊喝酒了,便笑着劝慰道:“男人喝酒应酬也是常事儿,以前你爹爹也经常出门,少不得会多喝几杯,谁一觉等醒了过来就好了。”
谢玉娇听了这话,只冷冷的回了一句:“我没所谓他喝不喝酒的。”
徐氏瞧着这样子倒也不像是很生气的模样,也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便转身吩咐丫鬟道:“你去厨房问问,醒酒汤准备了没有?若是没准备,就赶紧备下去吧。”
谢玉娇在徐氏这边待了片刻,又觉得方才被周天昊动过的地方黏腻的难受,便起身回自己的绣楼去了。其实当时周天昊抱着自己的时候,她分明也是动了情了的,可一想到那人居然借着酒劲做这样的事情,到底心中有几分不爽,万一等他清醒了全然不记得了,那她这第一次岂不是喂狗了?
谢玉娇在浴池里头泡了好半日,只等身上那蠢蠢欲动的欲*望都下去了,这才起身穿起了衣服来,她才站定了起来,忽然觉得下身呼噜一下的,接着大腿根部便感觉一阵热乎乎的,原来是癸水来了。谢玉娇算算日子,距离上次癸水,确实快一个月了。
却说刘妈妈去了周天昊那边,这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怎得身上、脸上、床上都湿透了呢?偏生那祖宗还万事不理的睡在那边,都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噜声。
刘妈妈瞧着桌上的空杯子,怎么样也不像是周天昊自己起来吃茶不小心洒的,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谢玉娇泼的。刘妈妈只叹了一口气,打了水进来,拿着帕子给周天昊擦一擦脸,这擦到手指的时候,刘妈妈顿时就愣住了,周天昊那十指的指尖上,分明沾染着某种液体干涸后的痕迹。
刘妈妈再回想一下谢玉娇那张冰山一样的脸,顿时觉得大事不好了,拽着周天昊的衣襟摇了半日,在他耳边絮絮叨叨道:“殿下,不好了!这回你可惹事儿了!!!”
周天昊这会子睡得正香甜,听见耳边的声音,只忍不住睁开眼睛,瞧见是刘妈妈在跟前,只有些懵懵的问道:“刘妈妈,怎么了……”
刘妈妈拉着他的手,凑到他眼前道:“殿下,你还记的,你这指尖的血是从哪儿弄的吗?”
周天昊大掌撸了一把脸颊,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食指指尖的血,忽然间整个人抽筋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