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的目光旋而平复下去,宛如澄澈的深海,无起无伏,“我自幼练剑,只为了保护身边的人,然而最终却发现,我的剑术竟然不能够保护任何人,因为个人的力量,相比起权势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上帝知道我看透了世界的奥秘,所以赐予了我全新而强大的剑术,我用它披荆斩棘,将一个个的对手挑落脚下,我很赞同你的说法,要登上巅峰,无论你是否愿意,都必须时刻战斗,将阻碍的对手击败,踏着他们的尸体过去,才能够一步步的登上顶峰,今天是残酷的,明天是残酷的,因为他们堆满了尸身,然而后天却是美好的,因为只有一个人可以站在世界的巅峰,触手可及那美丽的”
波塞冬剑神的话有着强大的感染力,即便是雷诺这样的顶级人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的气势所动,竟然不由得从心理上向他致敬。
波塞冬转过身来,“那么,雷先生此来不会全无意义,你需要对付哪一个敌人?”
雷诺呵呵一笑,“以剑神的智慧,你恐怕已经猜到了,我要你比剑的时候不要留手,全力击杀田文语,让他的生命从这个地球上抹去。”
波塞道哑然,“你应该知道我的作风,任何对手我都不会手下留情,为何今次特地多此一举特意嘱咐我击杀田文语?”
“不,田文语代表着华夏正面舆论,他在华夏的地位根深蒂固,影响着很多人,你在剑术上击败他,声势会攀升向巅峰,然而一旦你杀了他,保证会为华夏塑造一个宛如黄继光那样的民族英雄,更将彻底让人群对你这个剑神失望,相信这一点,你剑神不会不知道厉害,所以你更不可能杀死田文语。”
波塞冬目光转寒,明白面前的这个雷诺为何能够称为枭雄级的人物,他的智慧和胆气,都并非等闲。
……
?说实在的,李哀川生出不知道如何回答刘馨悦问题的感觉,只得利用有限的车内空间,整了整身体,然后说道,“这么说吧,几年前当我还在上学时候,就频繁的从电视里听说这个剑神,那放在华夏就是姚明或小四这种无人不知级别的人物,而且比剑毕竟不是单一经验的较量,还有自身的技术,手段,智慧,最重要的便是一个剑手的信心……”
刘馨悦目光一瞬不眨的看着李哀川,李哀川说的这些,让她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
“所以现在胜负为未可知,在比剑开始之前,谁都无法妄自判断究竟是谁输赢,因为那本就是一个就连当事者都无法保证的事情,不过可以保证的是,这肯定会是田叔叔有史以来最严峻的一次决战,更有可能是全世界百年来最盛大的剑术决战。”
田小恬和黄欣纷纷点头,电视之中还在不断的滚动播放着来自各方面的评论和新闻,身处车内的众人,都同时生出一种历史正在他们身边不断改变的奇异感觉。
李哀川的目光落在田小恬的身上,田小恬浓密的头发之间,现出天使一样凹凸有致的脸颊,她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腮红,而后便是谈笑之间轻跳的睫毛,仿佛感应到李哀川的目光,田小恬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刚好和李哀川的目光相对,两人同一时间,心头一跳,瞳孔和瞳孔的相交,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触动了心脏。
“那么下面让我们采访一下剑神波塞冬小时候的邻居,抱谦的是这位邻居似乎只会说法语,不过我们的录像已经有了翻译。”电视里的声音,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电视里现出一个上了年纪的法国老头,采访地点是在他的家里面,有着一小片玫瑰园和后院的葡萄藤,前面是精心栽培的马格兰草坪,除草机在镜头的后面,形成一个远远的剪影,老头的身体显得肥胖,遮盖了五分之二的镜头,此刻正侃侃而谈,“波塞冬那家伙啊……从小时候开始我们就是穿一个裤衩长大的,他那个时候还不是剑神,我就是这一片的娃娃头,经常带着他偷三姆大妈的玉米,踢邻居家的小狗,顺便还喝别人门口的牛奶,我们为所欲为……只是可惜了,后来他就转走了,现在竟然成为了一个什么,什么剑神的,哎,回想起过去的时光,我还历历在目,多么想重温一段偷玉米的时光,清澈的弗朗西斯科天空,乡村几可见底的河溪,最美丽的红松林和我们一起暗恋着的女孩……”
主持人显然找到了突破点,“这么说来,原来剑神曾经还和我们的库巴先生一起暗恋过一个女孩,那么那个女孩呢,她现在在哪里?”
“哈,”被采访的库巴显然十分得意,“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哈哈……波塞冬那家伙,还是输给我了……”
主持人一头汗水,“那个,谁都有这么一个遗憾,从前的事情已经过去,未来还在继续,借着你儿时最好的朋友即将进行全世界百年以来最伟大的一场决斗的前夕,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波塞冬剑神说的吗?”
库巴显然相当的激动,“有,当然有!”
主持人将话筒拿进了一点,库巴兴奋的看着镜头,胖圆的脸蛋看得出他年轻时候同样鹅蛋一般的脸型轮廊,“波塞冬!你一定要赢啊,当初你突然搬家了,真的是一个遗憾,否则的话牛特他们家的那条母鸡一定会成为我们郊外的丰富野味,现在他们家的养鸡场就是由那条英雄母鸡发源出来的,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当初我们差点吃掉了一个养鸡场的鸡!……”
“当初我临走的时候,怎么没有顺手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