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三夫人不信,道:“还是让我瞧瞧吧,小九不在家,我这个做长辈的便要多照顾着点儿。ranen ? ?. r?a?n??e n `o?rg”
沈静仪推脱,“真的不用了,”她看着三夫人,“不过是茶水淋着了,无甚大碍的,若是婶婶不放心,一会儿涂些您送得药即可。”
这么说,三夫人这才作罢,只是嘱咐道:“有什么你可千万别忍着,这烫伤越迟处理越难弄。”
“是,多谢三婶。”她应诺道。
三夫人点点头,又道:“老夫人脾气不大好,也不是针对你,你可别往心里去。”
“静仪知道。”她再度道。
珍珠在一旁看得着急,偷偷瞥了眼三夫人,终于,在她又说了几句后,这才离去。
见此,几人皆松了口气,“小姐,快袖子撩上去。”珍珠接过绿拂手里的玉肌膏说道。
沈静仪撩开了,那烫伤的地方更肿了,在她原本白皙嫩滑的肌肤上,红肿的模样,看起来更加严重。
“怎么……只这一会儿竟是肿成这样了?”珍珠大惊,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清了手,将药抹上她的手腕。
绿拂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吹着凉风,希望能让她好受些。
“还是请大夫吧!”珍珠担忧道:“小姐,这太严重了。”
沈静仪额头渗出汗来,看了眼手腕,也是奇怪,怎么只这一会儿,又严重了许多。
“怕是不妥……”她皱眉,若是如此,只怕老夫人更加不喜她了。
珍珠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吓了她一跳。
“伤着哪儿了?”
“世子爷?”
珍珠绿拂连忙行礼,陈煜不理会她们,目光盯在沈静仪的手腕上,不等她收回去,一把按住了她的胳膊。
“别动,我看看。”他的气息比平日里重些,应当是赶得急了。
沈静仪眨了眨眸子,勉强笑道:“你怎么有空回来了?”
陈煜皱着眉头,小心地抬着她的手腕,冷声吩咐道:“去请大夫!”
珍珠松了口气,立马应道:“是!”
“绿拂,说清楚。”陈煜托着沈静仪的手,命令道。
“是,”绿拂高声应诺,随即将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个清楚,沈静仪在一旁听着,微微皱眉,“陈煜,这事儿怕是老夫人失手,她自个儿也不晓得,你可莫要乱说什么。”
陈煜挑眉,她倒是了解自己想要做什么。
只不过,吃了这样的亏,还指望他当哑巴?自个儿媳妇儿就这么给欺负了,他还要让着她们了?
哪里的道理?
“此事我自有主张。”他看着她的伤口,“那茶是滚开的水泡得?”
“不知是不是,总之很烫,奴婢瞧见洒开时,热气还冒了许久。”绿拂说道。
这话让得陈煜瞬间阴沉下了眸子,这样的茶也敢上来?
好,当真好!
沈静仪也有些奇怪,不过,不忘说道:“你可别跟老夫人杠。”
“放心,我晓得,”他心疼地看着她的手腕,“疼吧?”
沈静仪不得不承认,尽管抹了玉肌膏,却还是有些疼,甚至有些痒。
“有点儿……”
陈煜吹了吹,低眸间,眼中划过一道冷光。
没一会儿,珍珠带着大夫匆匆过来,二话不说,便开始给沈静仪诊看。
“这烫伤有些严重,千万不能让它再肿下去,否则,就要脱了一层皮了。”
“你说什么?”
陈煜瞪着大夫,眼中露出杀意,吓得大夫腿一软,跪了下去,“世子爷饶命啊!小的,小的只是如实相告,夫人这烫伤,着实有些严重,不知几日了,应该早点儿看才是。”
众人一愣,沈静仪皱眉,“我这是才烫伤的。”
大夫顿住,“才,才烫伤的?”大夫瞄了眼她的手腕,又看了眼随时可能拔出腰间长刀的陈煜,咽了咽口水道:“不知夫人,可否将烫伤您的茶水,给小的查看一番?”
陈煜眯着眸子,吩咐珍珠,“去慈溪堂取来,”顿了下,又道:“顺便将那上茶的丫鬟也一并带来。”
“是……”珍珠不敢耽搁,此时也知晓,怕是要出篓子了。
点了几个丫鬟一道儿,她便带着人去了慈溪堂。
陈煜再看向跪在地下,瑟瑟发抖的大夫,道:“过来把脉。”
“是是是……”大夫心神一惧,连忙爬了起来。
沈静仪配合地伸手,由着绿拂盖上了帕子。
大夫擦了擦冷汗,过了会儿,摇摇头,“世子爷,夫人体内,并无毒素,如今看来,只有查看那茶水了……”
陈煜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心里头,却是冷笑起来。
他才成亲多久,对方就忍不住了,不过,无论是谁,只要让他逮到,必定要剜她骨剔她肉。
“陈煜,”沈静仪抿唇,“真的是么?”
他知道她所说的意思,“还不知,”他看着他,过去抚着她的眉眼,“让你受累了。”
沈静仪立即摇头,“你我本是夫妻。”
闻言,陈煜轻轻笑起。
慈溪堂,对于珍珠的到来,老夫人很是不高兴,更别说还问她要人了。
看着她们低眉顺眼的模样,冷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怀疑我故意害她了?”
“奴婢不敢,”珍珠福身,“世子爷说了,一定要带上那个丫鬟,还请老夫人行个方便。”
“我若说不呢?”老夫人端起茶盅抿了口。
珍珠低眉,“老夫人,您与世子爷是亲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