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与绿拂相视一眼,摇摇头,“没有啊,奴婢瞧着这花儿真香。”绿拂笑着,又凑近了些闻了闻。
见此,沈静仪也只好放下此事。
“许是小姐什么时候瞧过,忘了吧!”珍珠笑道:“往日在侯府,二爷每次出门都会给小姐带些好玩的好吃的,说不准这种花儿也带过,只是小姐忘了吧!”
想了想,沈静仪点头,“你说的也对,许是我忘了。”
中午用过饭,沈静仪躺在榻上看书,阵阵花儿香同风吹来,她抬起头看了眼窗台上的花,微微一笑。
“小姐,”谢嬷嬷端来药,到她跟前,“那些个管事还不肯安生,一天儿天儿的,非得闹个几遍不可。”
沈静仪闻言,将书放下,径自接过她手里的药,说道:“再闹你就说把他们送到诏狱去,再不成,去跟陈煜借两个人便是不做什么,往那儿一站,保管吓死他们。”
谢嬷嬷闻言笑了,“小姐这个法子不错,回头我去用。”
沈静仪笑了笑,忍着恶心感将碗里的药喝完,谢嬷嬷立马端上蜂蜜水给她。
“怎么这回用蜂蜜水了?”说着她也没有迟疑,喝了。
谢嬷嬷接过空碗,“还不是绿拂那丫头,我看呐,您该拘着了,将您的蜜饯都吃完了。”
“是么,”沈静仪轻笑,“不过几个蜜饯,嬷嬷不必如此,绿拂对我忠心不二,心思单纯,你不用怕她恃宠而骄,这丫头平日里风风火火的,其实还是有分寸的。”
谢嬷嬷点点头,“若不是瞧她如此,奴婢定然要好好教训的。”
沈静仪微笑,看了眼窗外的天际,晴空万里,秋风落叶。
“天儿开始凉了,奴婢给您拿件毯子吧,若是您睡着了,只盖这披风怕是会冷。”
“好……”
沈静仪还在欣赏着院子里头落下的叶子,不一会儿,便有婆子去扫了起来,她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掠过窗台上的花,再次拿起书籍,细细地看着。不过一会儿,她便觉得有些困了,再看几眼困得不行。
果真如谢嬷嬷所料,沈静仪手中还拿着书就睡下了。
毯子盖在她身上,倒也不会凉着。
今儿个陈煜回来的较早,沈静仪尚未醒来,见此,他索性将她抱回了床上一块儿睡去。
待到她醒来,只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一眼便看见身前的人正用手指缠着她的头发玩弄,还是弯起了唇角,“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
陈煜吻了吓的她粉唇,“一个时辰前,瞧你睡得正香。”
“一个时辰?”沈静仪抬起头看了看,外头天色已经黑下,原来她睡了这么久么?
“可是昨晚累着了?”陈煜抚着她的脸颊,“往后多补补身子。”
沈静仪白了他一眼,“睡太久了,也不知晚上睡得着不。”
“哦?娘子如此暗示为夫,若是叫你睡着,还真是不解风情了。”
“我哪里是那个意思了,你莫要胡说八道。”
“嗯?哪个意思?”
沈静仪咬唇,“不与你说了。”说着,她下了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也被脱了,发髻也被散下了。
这些,都是她睡着后弄的?自己当真一点儿感觉没有。
陈煜在她身后下床,整了整衣衫,“一会儿有绣娘过来给你量身,做几套衣裳出来。”
沈静仪闻言,转过身去,“做衣裳?我那箱笼里多得是新衣……”
“那些太素淡了,平日里在家穿穿无妨,若是出门儿吃酒可不能穿那些。”见她不解,陈煜微笑,提醒道:“你忘了,还有半月,蒋华大婚,你我都是要去的。”
他这么一提醒,沈静仪倒是想起来了,日子过得真快。
“你瞧着便好,我听你的。”她说道,再听到蒋华,她心头平静了许多。
果然,不一会儿,绣娘带着一个婆子两个捧着花样和绸缎的丫鬟过来。
几人见礼,“奴婢见过世子爷,世子夫人。”
“给夫人量量身子。”陈煜倚在榻上吩咐道,突然闻见了一股浓浓的花香,他回头看了眼,并未在意。
想来又是府中送来的。
沈静仪配合地站好,任由那婆子在身上几翻折腾,陈煜看着,目光一瞬不瞬。
“夫人这腰身当真是好看,不多不少,匀称得很。”婆子笑道,再到她胸前,顿了顿,心中赞赏。
这身子,真不像个才十五岁的女子。
当真玲珑有致。
瞧着沈静仪羞红的脸颊,陈煜支起一条腿,撑着脑袋,勾起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中尽是调笑。
沈静仪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脸上更热。
量完身子,后头的丫鬟又上前,绣娘福身说道:“请夫人选些花样儿,料子颜色。”
沈静仪瞥向丫鬟端着的锦缎托盘,翻看了两眼,“花样儿太老了,回头我这里送几份过去吧!至于颜色,便给我茜红色,石榴红,嗯……再加个翠蓝色。”
听到蓝色,陈煜对上她的眼眸,笑了笑,“按夫人的吩咐去吧!”
几人不敢怠慢,连忙应诺,“是……”待他挥了手,便一一退下。
“怎的想起来穿蓝色了?”陈煜伸手让她过来,“我记得你的衣裳一般没这个颜色。”
沈静仪微笑,“我记得你有呀,到时候我们一块儿穿着,岂不是更好看?”
何况,她记得,当初在侯府第一次遇见他时,便是一身银蓝色宽袖长袄,束着长穗宫绦,白色大氅。那时,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