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到底活成精了,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当,外头的人,哪里有什么精神管别人家嫁娶之事!只是心里觉得,此事万万不可再闹大了去,虽然有贵妃做主,可是,贵妃上头还有皇后,皇上呢,万一,有个什么不小心,扯出点麻烦出来,那么别的不说,自家府上的姑娘还都没有订亲呢,这名声出去了,怕是要影响到她们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了。这京城,是个事非之地啊。可是,凭着贾府,能把这满京城百姓的嘴巴给捂住了吗?唉,千万别有什么事情才好。
沧海院内,雪雁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家姑娘,见她拿着书,躺在椅子上,懒洋洋地一边晒着太阳,看得入神,小桌子上的瓜子壳倒是剥了一堆了,一边又吃得津津有味的,完全看不出哪里有一丝的担心害怕。忍了半天,终于低声说:“姑娘,您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紧张吗?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林黛玉放下手中的书本子,轻轻地拍了一下手,又轻轻地笑了一下,轻轻地说:“别想的太多了,你在这里眉毛愁掉,也没有一点子用啊。不如,帮我去削个苹果过来,雪梨也行,我口渴了。”
雪雁气结:“姑娘,你还吃得下去吗?”
林黛玉认真的想了一下道:“如果削个大的,可能会有些撑,那就来个小一点的吧。”
雪雁:“……”
看到她担心忧愁的面容,便开导着说:“别想太多,宽些心,不如,我讲个小笑话给你听啊,从前,有个酒楼里的小伙计,一天,他早早的去了店里头,只见一个尸体,死得好惨,头也没有了,脖子也被人用铁丝勾着,开膛破肚,还被烤得里外都是焦黄焦黄的。可是,他居然一点都不惊奇,也不报官,只管做着自己的事情,理也不理。你猜是为什么?”
雪雁勉强想了一会,摇头道:“姑娘,奴婢不知道。”
林黛玉哈哈一笑,得意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吧,告诉你,因为,那是只烤鸭!”傻了吧。我这个笑话,可是能让人乐一生呢。
雪雁面容扭曲:“……”
这个时候,哪个还有心情讲笑话啊,就算你有心情讲,我还没心情笑呢!忽然心中想到,难道,这就是姑娘说的那个,皇上不急,太监急?真是的。
果然,平静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第三天吃中饭前,老太太正和王夫人商量着一些事情,两个儿子又来报到了,面色更加的激动,不过,看神情就知道,这回不是好事呢。(. )
贾赦一进来便大声叫着:“老太太,老太太,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贵妃娘娘被禁足了!”
什么!不但老太太,王夫人也惊呆了,这前后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怎么会被禁足?这肿么可能,那是贵妃啊,不是一个小贵人,为毛说禁止足就禁足,连个通知单也不下!
老太太按着胸口强行问道:“出了什么事,到底是后宫里出的事,还是圣上下的令!”若是后宫,那就是嫔妃间争宠,顶多是皇后娘娘的凤令,只要圣宠还在,也不要紧!
哪知,贾政沉痛地说:“是圣上,听戴总管说,圣上昨天去了凤藻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怒气冲冲的出来,随即下旨,说是贵妃娘娘举止有背妇德,言行失当,举止失仪,骄横跋扈,立时禁足在凤藻宫内,无皇上口谕不得外出一步!”
闻言,王夫人身子一晃,面如白纸,咬牙切齿地问道:“天啊,这怎么回事,可知道是什么原因!”要知道,这元春打小就是照着宫里的女人来培养的,怎么会举止失仪,怎么么可能会,骄横跋扈?皇上,你找个好点的借口行不行。从前,您不总是夸我们娘娘,是一朵可心的解语花,温柔婉转!
贾赦恼怒地呸了她一口:“原因,还不是弟妹办的好事,我给那戴总管塞了一百两银票,他才隐隐约约地透了个口风,说是因为什么赐婚之事,惹出了事非!皇上本不喜内宫后苑之人多事,就是皇后娘娘,也没有给自己娘家做过媒呢。贵妃,更是没有这个权利,何况还是乱点鸳鸯谱!”
赐婚?!再如一个惊雷,把老太太也震得受不住了,一个劲地叫着冤孽,丧门星。
王夫人不敢相信地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赐婚,能值得圣上发那么大的火吗?咱们娘娘不是最得皇上的恩宠的吗!这禁足,是禁足多久啊?”一场欢喜还没有过去,哪知,转眼就成了空,好不烦恼。
贾政看着她,两眼冒火,恨不能上前给她两巴掌,忍耐片刻才恨声说:“你说为什么,你个不上台面的东西,把着一个商户的人家当成宝,把一个清贵名门人家当成草,就算是林家没了,可是圣上还在,太子还在!圣上最是注重脸面,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偏你搞得满城风雨的,就你这样子糟践了黛玉,不就像是打圣上的脸面么,到现在了,还敢问为什么!禁多久,那就是圣上的事情了,若是早日消了气,就早点放出来,若是心里恼了,就永远也出不来了,贱人,我真恨不能休了你去!若是娘娘有什么,你也别在我贾府里头呆着了,滚回你王家!”真是瞎了眼睛,娶了个这么个玩意回来,糟蹋自己的青春不说,现在一把年纪,人老珠黄了,又祸害起儿女起来。
老太太赶紧说:“我的儿,要不,咱们进宫里,求求皇上,就说把黛玉扶成正室。”只求皇上能把娘娘放出来,以后,贾府都指着娘娘了。
贾赦冷笑地看着她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