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也算各退一步,晏冷没让他们比诗词歌赋,他们也没逼着晏冷比枪。
毕竟花花轿子人抬人,晏冷没趁机抓着话头让他们没脸,他们也不能逼得太狠。再说,在华夏枪支管制何其严格,不当兵、不当警、察根本摸不到,他们也不能非和晏冷这个连新兵都没毕业的家伙比枪啊,那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欺负人了。
所以规则很简单,就是比拳脚,一共三场,三局两胜。
原本为首的那个说让晏冷随便挑一个人打,结果晏冷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冷笑几声,“人还是你们自己挑吧,万一我挑出来一个身体刚好不舒服的呢?”
对方气结,刚要说话,就听晏冷再补一刀,“而且咱们还是三局两胜的好,不然,我怕你们不认账啊。”
对方再也没有一句废话,几个人开始猜丁壳,看看谁能拿着这个露脸的机会。
“嘿!杨连生你个王八蛋,真是走了狗shi运,这教训小白脸的机会就让你拿去了。”一通吵吵嚷嚷的叫骂声是免不了的,然后,晏冷就看见了一个皮肤黑中泛红的年轻后生一边腼腆地挠着头,一边走了出来。
晏冷上上下下状若随意地打量了一眼,这位腿上功夫应该不错,下盘很稳,就单只看他出来的时候走的那几步,晏冷就能看出这人定是走的快腿的路数。
杨连生其实并没有把晏冷放在眼里,对晏冷也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感觉,当然,他没有晏冷的眼力,没觉得晏冷能和他一较高下,所以,他站在场上可是放松得紧。
晏冷心里有了计较,这第一场,爷就先委屈委屈,扮猪吃虎吧。
正寻思着,看着对面杨连生规规矩矩地扣了个内八字,手上摆了个长拳迎敌式,晏冷在心中暗笑,随即脚下就不丁不八地万分随意地站在那儿,完全一副门外汉的样子,还有点夸张地比划了两个勾拳,一副功夫迷庄稼把式的意思,看得众人嗤笑不已。
在场所有人里面,没有一个把晏冷当回事儿的,在他们心里,恐怕还祈祷着晏冷可千万别太菜,不然过了这场他们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从一开始,他们便错估了一件事,晏冷从来都没打算在这第一场就硬碰硬。
拼心计,那可真不是他瞧不起他们,只能说他们还很淳朴,没有他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杨连生手一摆,示意晏冷先手,可没想到的是,这个根本没被他当成对手的人竟然摇了摇头,然后有样学样地对他勾了勾手,顿时一口气憋上头顶,直把脸憋得通红。
被一个新兵蛋子加门外汉当面做出这个动作,在他看来,也不吝是羞辱了。
杨连生哪里还管三七二十一,完全把之前老大交代的话抛在脑后,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就踢了出去,可谓是虎虎生风。不过晏冷嘴角还是不禁泛起了笑意,这杨连生倒是个厚道的,都被他这么“挑(调)衅(戏)”了,竟然还能留有余地。这一腿,虽然饱含怒意,劲力很大,可速度却不算快,只要是个正常人下意识地躲一下,这招就落不到要害上。
可我们的晏大少爷打定了注意要扮猪吃虎,节省力气,顺便掩人耳目,对杨连生这刻意留的情可是不怎么领的,故意做出了一副慌乱的样子,往杨连生腿上撞。
他倒是胸有成竹,可是苦了我们淳朴厚道的杨连生,一看晏冷就在他近在咫尺的脚下,整个人都慌了。
这要是劈在了侧颈上,人坐地九死一生。
这边杨连生忙着收力,那边晏冷却装作一副要扑倒的样子,就在杨连生因为要收力这一脚完全偏离的时候,晏冷却对杨连生“投怀送抱”。
一大只晏冷将保持金鸡独立造型的杨连生扑倒在地,即便腹部有一层结实的肌肉保护,晏冷这一肘子也让杨连生疼得半天没起来,不停地躺在地上吸着气儿。
不伤筋动骨,却丧失了战斗力。
众人的脸都有点黑,晏冷看杨连生没什么事,这才算松了一口气,正在此时,却听见一声大喊“你这是作弊!”
“啧”晏冷看了说话人一眼,是刚才猜丁壳那几个人里面的一个,“怎么?你看见我拿刀捅他了吗?”
“你!”那人显然也有些语塞。
“哦,那就是我这肘子不算拳脚。”晏冷拍了拍自己刚才磕在杨连生胃口的胳膊肘,揶揄地看向了那人。
“你、你这是……”
“杨虎,闭嘴!”大哥发话了,瞪了杨虎一眼,随即看向晏冷,“你倒是个藏得深的。”
“啧”晏冷也没说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不否认,其实就算是承认了。其实对于晏冷来说,让他扮猪吃虎甚至有些胡搅蛮缠就已经是极限了,你让他杀人放火,阴谋阳谋,他都在行,可这都是军中的汉子,他不想再把外面的那套用在这里。
“大哥,下一场我上!”杨虎可不管晏冷是不是故意的,他可是杨连生亲小叔,当着他的面把他嫡亲的侄子设计了,他这个当叔叔的自然要上场。虽然他们的辈分有点乱,明明是叔侄,可都叫人大哥。
大哥没说话,眯了眯眼,看了看晏冷,从理智上来讲,他不想让杨虎出战,因为这是他们猛虎团公认的事,杨虎没脑子。而从直觉上讲,他竟然不觉得杨虎铁定会赢,虽然荒谬,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除了靠实力和运气,最重要的就是这种直觉。
可若是不派杨虎呢?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杨虎和杨连生的关系他可是一清二楚,依杨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