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想人多欺负人少啊?”
“老大,我就说市一高不能来吧,到人家的地盘上,就咱们几个,这还不是任人宰割么。”黄毛带着那几个家伙一通吆喝,市一高这边的火是“蹭蹭蹭”地往上冒啊。
“你说谁以多欺少?”
“就是,我们动你了吗?”
“你们七中离这儿可不近吧,既然来了,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遮遮掩掩?把这点激将法收起来吧,别丢人现眼。”晏冷走上前,这种低劣的激将法也就能激激这些血气方刚的未成年小屁孩罢了,晏冷随随便便看一眼,就能知道都是些什么妖怪变的。
“诶!没想到市一高还有个明白人,那咱们就划下道来,就怕,你们接不住!”黄毛明面上显得粗鄙不堪,其实却精明着呢,这几句话说得明褒暗贬、明退实进,却是在要主动权。
“你们出招啊,谁接不住谁是孙子!”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徐文磊他们几个已经回过味儿来了,可架不住还有笨蛋往人家套儿里钻。市一高就像被赶上架的鸭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啊,既然咱们都是踢足球的,那咱们就比踢足球。”黄毛说罢还得意地看了一眼晏冷,心想,怎么样,早就知道你们这一群白痴得上当。
晏冷皱了皱眉,还没等他说话,后面就已经炸刺了。
“比就比!”
“谁怕谁!”
没办法了,晏冷和岑歌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七中明显是有备而来,这个套儿下这儿了,偏偏他们就一门心si往里钻,拦都拦不住,而现在火已经燎起来了,要是硬压下去,反而会窝里炸,还不如就应下了,只是他还想听听对方能开出什么价码。
“那就比。”晏冷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人,他知道他想让他说彩头,但他就不说,这话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我和兄弟们从七中这么老远赶过来,难道堂堂市一高也没什么表示吗?”黄毛恨恨地看着晏冷,两人在这儿打太极。
“要踢就踢,不踢就滚回去,谁请你来?”黄毛话音刚落,晏冷就把话接了过去,他可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
“你!好,我王天风记住你了!”黄毛王天风几乎被这句话噎死当场,太气人了。
晏冷看了看岑歌,只见岑歌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晏冷懂了,看了看表,对着徐文磊耳语了几句之后就溜溜达达走了。这点小场面有徐文磊就够了,何况岑歌已经确定这场球有踢的必要,那就踢喽,要不是怕他们再玩什么花活儿,也没必要特意叮嘱徐文磊了,这几个人还不能入他的眼。
那边黄毛等人一脸蒙逼地看着晏冷就这么慢悠悠往外走,从刚才的情况看,明明这位才是能主事儿的,现在关键的就要来了,怎么人就这么走了,这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
徐文磊每天都忙成那样,晏冷怎么也不可能整日无所事事,按照平日来说,这时候他应该已经接了岑歌,两人一起出去吃个饭或者是一起回家,而前两天岑歌也已经把小镇的工作辞掉了,让晏冷算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半颗心,但是今天他约了人了。就算他是晏家和冷家两家的嫡子嫡孙,也不能做个彻底的甩手掌柜,像他们这样的人,交际已经不是一种手段,而是一种相互的交往方式,有太多的事情都需要他亲力亲为。原本他不需要这么早就提前踏进去,但是这辈子,他只能尽可能地垒高他的筹码,即使这样都还不够。
……
“这是第一次和外人打对抗,都有什么感想?”岑歌抱着还没被丢弃的比分牌,盘腿坐在足球场上,一点也没有输了比赛的脸红脖子粗,反而一脸平静,和比赛前一样。
“……”谁都不说话,也说不出来话,他们能说什么呢?是说他们太自大,还是不听战术安排,还是后半场被人把队型都冲散了,体力不足,技巧欠缺,意识基本没有,原来岑歌说得都是真的,只是那时候他们都没听进去罢了。
“都哭丧着脸干什么?说起来,这还得感谢徐文磊,要不是他,咱们学校这球场可就输出去了,现在就输了点钱,也算不错了。”岑歌还有闲心调笑他们,说起来,这里面最应该急的人就是他了。小镇的工作他辞掉了,最需要那点奖金的人就是他了,可他却是一副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还有闲心和他们说闲话。
“都不说话?那行,那明天的体力训练和对抗赛也都没意见了是吧?那就这么办吧。”岑歌双腿一个用力,就起身要走。
“我们,训练还有用吗?”说话的人是队里的右前锋,张烨,他偷偷看了一眼比分,小声说。
“咱们踢球是为了什么?足球不是一个赢钱的工具,它只是一种运动,比赛的时候,它也只是一种竞技方式。你们这么些年考试难道没有过高低起伏吗?足球也是一样,输赢都不过是一个结果,我们真正享受的是踢足球的过程,再说了,如果训练的话,我们至少有百分之八十赢的机会,你说训不训?”岑歌不疾不徐地说完这番话,背上包离开了。
直到岑歌都快走远了,他们才反应过来,岑歌是在打趣他们,有百分之八十赢得机会?那当然干ta丫的!
……
“晏冷!晏冷!你醒醒……”岑歌晃了晃躺在沙发上的晏冷,发现晏冷还是醉得不省人事,只好先把晏冷扶回屋,然后把晏冷扒光,拿湿毛巾给晏冷擦干净了身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