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更何况本就是女子的长公主,圣上重伤,所有御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她又怎能不伤心。
龙床上的圣上面无一丝血色,情况不容乐观。
看到仙琅,长公主顿了顿,突然起身极用力的拽住仙琅的手腕,“仙琅,你最有办法了,你救救圣上吧。”
手腕被长公主攥的生疼,仙琅倒吸一口凉气,“殿下,御医都没有办法,仙琅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除非……”是上天眷顾,让圣上死里逃生。
不等仙琅说完话,长公主好似看到了生机一般,紧紧拽住仙琅,“除非什么?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仙琅,之前我害你是我对不起你,不该误会你和圣上之间的关系,仙琅,你就救救圣上吧!”
嗓子眼里的话,不禁尽数咽了回去。
情到深处人孤独,仙琅看得出来,圣上和长公主都深爱着对方,只是他们的身份太过戏剧化。
“那殿下先去用膳可好?”仙琅的声音柔下几分,圣上倒下了,长公主不能也跟着倒下,那样的话帝宫就没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了。
长公主略显迟疑的看了眼龙床上的圣上,顿了顿点头道:“那圣上,就拜托你了。”
看着长公主带着紫萼离开,仙琅松下一口气,祁喜子缓步走近,长叹口气:“唉,圣上也是命运多舛。”
不懂祁喜子为何空叹,仙琅看向身后的沈流年,“圣上当真再无回天之力?”
“回天乏术。”沈流年苦笑摇头,略一沉吟道:“如果师父在的话,也许他会有办法。”
那位师父周游四海,想找到他,是不可能的。
“金师姐。”仙琅一拍脑袋,金师姐虽对医术没有那么深的造诣,但她的血液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只是当初金师姐还要毒害圣上,有怎会救圣上呢!
沈流年摇摇头,他虽然不知道金师姐身上的秘密,但却知道金师姐和皇室势不两立,不赞同的看向仙琅。
“圣上危在旦夕,我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他醒过来,至于其他,我无法保证。”沈流年的言外之意便是圣上还要一个回光返照的时机。
“总归是要一试。”仙琅垂眸,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上还不能死。
留给沈流年施针的时间,仙琅和祁喜子一同迈出正殿。
走出正殿,祁喜子忍不住又叹道:“圣上本就时日无多,却又遭人暗伤,唉。”
仙琅疑惑的看向祁喜子,不禁挑眉问道:“什么意思?圣上本就时日无多?那……他可是提前写下了立储的圣旨?”
他点点头,苦笑道:“圣上没有子嗣,又身患绝症,随时可能丧命。自然要写下立储的圣旨,以免焕郡王八王内斗。”
如此辛密之事若非圣上重伤,恐怕直到圣上死的那天世人才会知道。
仙琅忍不住紧张地看向祁喜子,“祁公公,这件事除了我,您可还告诉了别人。”
略略沉吟,祁喜子垂下头,“长公主。”
“圣上未死,祁公公可不要见个人就说一次。”仙琅不禁叹气,祁公公向来嘴巴最严。
“咱家自是明白,你和长公主也不算是外人,此事压在咱家肩上实在是透不过气来,只想找个人说说减减压。”祁喜子叹道。
轻拍了拍祁喜子的肩膀,投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以示安慰,再多的话也比不上一个动作一个眼神。
祁喜子是帝宫里一等一的人精,孰不知人精也有精神脆弱的时候,好比长公主,平时再不可一世,也有她软弱下来的时候。
用了膳,长公主便快步回到了如意殿,见仙琅和祁喜子都站在正殿外,忍不住疑惑,“仙琅,祁公公,你们怎么都在外面?”
“沈流年在里面为圣上施针,殿下请放宽心。”仙琅看长公主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禁看向长公主身后的紫萼,“殿下可用膳了?”
紫萼低声道:“殿下担心圣上龙体,只用了两口粥就回了。”
只听长公主叹道:“实在没有胃口,吃不下。”
“殿下凤体安康才是,否则圣上醒来,可让殿下身边的侍女们如何交待?”仙琅浅笑,“殿下彻夜不休,又不肯多用些膳,切不可令凤体受损,不如殿下先回宫休息吧!等圣上醒来,仙琅立刻派人知会殿下。”
仙琅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再加上长公主就算再担忧圣上,也帮不上什么忙,长公主便点头应下,离开了如意殿。
“还是仙琅有办法。”祁喜子在旁呵呵笑道。
这个时候,祁公公还有心思开玩笑?仙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奇异之感,她所说的那些话,祁喜子同样会说。但为何他没有说呢?
祁喜子自知失言,转而看向远处,叹道:“大燕内斗,霍淮北和楚兴公主战死沙场,真是可惜了。”
“霍大将军和楚兴公主都死了?”仙琅不可置信的看向祁喜子,他们曾几何时还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怎么可能死了。
“盟国大燕受损,恐怕不日我天朝也会遭鱼池之殃。孟总督却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祁喜子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孟南浔离开是有预谋的。
仙琅很为懵圈,不是说北疆受敌,北疆王失踪,孟南浔才去了北疆吗?
就在仙琅刚想问明白的时候,沈流年推门而出,“圣上醒了,有什么话,快说吧。”
走进正殿,圣上已换好龙袍,完全不像个受了重伤的人。
“仙琅,孟南浔的事,你已经知道了吧。”不等仙琅问起,圣上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