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会担心我。”孟南浔突然俯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仙琅。
“我可不会担心你,鬼才会担心。”往后坐了坐,孟南浔却步步逼来,眸光流转间带着丝温柔,“我担心你。”
“你没发烧吧?”抬手摸了摸孟南浔的额头,果然很烫!
他一把握住,双眸含笑,“你既摸了,依你看,我发烧了吗?”
“还挺烫的。”仙琅万分尴尬的笑了笑,“对了,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
孟南浔似笑非笑地看着仙琅,“如果受伤,又怎能从凉州赶回来。”
“那你怎么从凉州回来了,突厥那么猖狂。啊,凉州不会失守了吧?”紧张地看着孟南浔,“传言你和突厥头目拓跋凉会面,投敌叛国,这不会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你还敢进宫,趁着没有人发现你快走吧!”
看着仙琅一惊一乍又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唇角上扬,“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想你。”随即又敛起笑意,“传言我投敌叛国,你信吗?”
闻此言,仙琅的脸迅速涨红,比红苹果还红,低声道:“圣上说的,还有其他人也是这么说。”
不容仙琅把话说完,孟南浔就打断她,“你信他们,还是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的意思,只是他们都在说。”
“不用解释了。”孟南浔抱臂转身,声音比这个冬天都冷,“你只当我没有来过吧。”
看着孟南浔消失在视线里,仙琅的心有那么一丝不是滋味,走下床欲留下他,“孟南浔……我……信你,没有投敌叛国。”可孟南浔早已不在跟前了。
经过孟南浔这么一出现,仙琅再无睡意,换好装扮去往御前。
可刚走到无名殿门口,就撞到急色匆匆的竹妃,“娘娘,发生什么了?”
竹妃左右看了看,踏进无名殿,“咱们进去说吧。”
回到房间,仙琅给竹妃倒了杯茶,却被竹妃挡了回去。
“咱们长话短说,宫里谣传,你和圣上的关系暧昧,孟总督之所以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是因为知道你和圣上的关系。”竹妃突然压低声音,“仙琅,你是真的给孟总督戴了绿帽子吗?”
“怎么可能!”仙琅大怒,“这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一点依据都没有,宫里这些八婆真是没事闲的。”
竹妃怔了怔,没想到乔府养在深闺的嫡长女竟会爆粗,“我了解到,这个谣言是从几个宫女口中传出去的,她们说仙琅你好几晚都陪在圣上身侧,今儿个一早亲眼看到你从圣上的书房衣冠不整又面带疲倦的走出来。”
仙琅恨不得撕烂谣言传播者的嘴巴,拍案惊起,“算了,清者自清,我得去御前了。”
“那我也告辞了。”竹妃前脚离开,仙琅后脚就迎来了长公主。
见长公主脸色不假的走来,仙琅忙迎上去,有竹妃前面的提醒,仙琅大概清楚长公主的来意。
“长公主殿下,宫中的传言想必你都知道了,这些全部都是无中生有、无事生非。”对长公主,只有掌握主动权主动解释才行。
果然,听到仙琅这样说,长公主的脸色好许多。
“我也相信这只是个传言,并不是真的。我相信我最好的朋友不会骗我也不会瞒着我和圣上有什么。”长公主嘴角微翘,眸光却深意不明,握住仙琅的手,“对了,我们去禁苑狩猎吧!东西都准备好了。”
其实仙琅的内心是拒绝的,口上也婉拒两次,但磨不过长公主的盛情邀请。换了一套劲装,和长公主一起赶到禁苑。
到了才知道,禁苑狩猎场除了禁苑侍卫和长公主随从外,只有长公主和她两个人。
背上弓箭,仙琅翻身一跃坐到马背上,看向长公主,不料长公主突然顿住,眸里闪过一丝精光。
“仙琅,本殿的头有些疼,你先骑马进去吧。”长公主扶额,敛去眼里精光。
“这怎么行。”仙琅忙下马扶住长公主,“殿下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仙琅陪你回去歇着吧!至于狩猎,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休息一会就好了,你先去吧,本殿一会好了立马追上。”长公主笑了笑,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仙琅再三劝言让长公主放弃此次狩猎,长公主却执拗的很。仙琅无奈,再问候几句长公主,才进入到狩猎场里面。
看着仙琅深蓝色的身影渐行渐远,长公主的目光闪现出一抹杀意,红唇轻启,“周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与圣上一样,长公主同样多疑,只不过是对待有关李崇业的事情多疑。骄傲如长公主,绝对不允许与自己称朋道友的乔仙琅染手她的男人,就算是传言,她宁信其有。
“狩猎……”仙琅驾马走了很远,发现雪地里没出现一只猎物,林中静的慎人,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大型猎物或狼群吧!不会不会!这是皇家猎苑!
就在思考之际,只见一个野鸡一蹿而过,仙琅咬紧银牙拉开弓弦对准野鸡,“就你了!”
谁料身下的马突然疯了一样双腿向前飞起,一个不稳,从马上狠狠摔落到雪地上,后脑勺与埋藏雪中的石头来个亲密接触,眼前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仙琅才清醒。揉揉受到重创的后脑勺,仙琅晕乎乎的站起来,好像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天色渐阴,地上的白雪又厚了不少,早已看不清来时的马蹄印子,自己对禁苑环境又不熟悉,再加上无法辨别东南西北,回去的路是找不到了。仙琅想,也不能一直站在原地等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