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琅整个人都撞到他的身上,后背吃痛,仙琅倒吸一口凉气。
“多谢。”回首就见孟南浔晦暗不明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忙回过头,将乔婉惜拉上来。
乔婉惜虽被救上来,但脸却被茶壶烫了一片水泡,人也陷入了昏迷。
“八王,还请你护送你的侧王妃回府修养。”仙琅说完,撇下带着血迹的麻绳,只想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小仙女。”八王追上仙琅,欲言却被仙琅打断,“八王,乔婉惜作为你的侧王妃,乔府的四小姐。今儿个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她的长姐,我不想多说些有的没的,只请你今后好生相待她。”瞥一眼昏迷的乔婉惜,她也只能帮她到这了,以后也别怪她没有顾及过同父异母的血缘情分。
“乔仙琅!”天下女人只要见到他李崇乐,哪有一个不多看他几眼。只要他稍微动动手指,又有哪个女人会不知好歹的对他如此冷漠。仙琅这个长得稍微好看点的女人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激起了他早已黯淡失色的征服心。
欲追上她,却被孟南浔挡住。
“年关将至,圣上体恤。太妃娘娘们才能从温泉山庄搬至南宫,八王回京不久,就打算落得个和姑长姐纠缠不清的名声?”孟南浔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格外铿锵有力、穿透人心。
不等八王说话,孟南浔又紧接着道:“还有,休要染指我孟南浔的女人。你虽姓李,但你却没有资格。”说完,扬长而去。
“八王殿下,太妃说了,长安城里唯一不能得罪的就是孟南浔。天下那么多女人,你又何必在乎一个乔仙琅呢?”随从走到八王身侧,说道。
八王心中气急,再看不到孟南浔的背影后,双拳紧握咯吱作响,一脚踢翻身侧的随从。
“狗奴才!”孟南浔?你算什么?不过仗着北疆王世子的身份和手握三军大权罢了,等我李崇乐登上帝位,第一件事就是收了你北疆政权。还要把乔仙琅收入后宫,日日虐待。
仙琅离开诗意阁回到宫正门口,恰好遇到梁拓母子。
“去旁边茶肆一边喝茶一边说吧。”仙琅只想喝杯暖和和的热茶,看着桌子下因为救乔婉惜而嘞出血的手掌心,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在外面的冷空气下,手掌还没有这么疼。
梁跋斜光瞟了她一眼,见她手掌上麻绳嘞出的血痕,不禁皱了皱眉。听梁拓说,此女是个贵门娇女,而且还是当今圣上面前的红人,谁敢伤她?!
“发生何事了?”梁拓生疑,又道:“听说诗意阁有人落水,莫非与此事有关?”见她从诗意阁方向而来,梁拓不禁猜测。
仙琅点头,无奈苦笑,“不说这些了,这是解药。”拿出从金师姐那儿拿的卿水丹,递向梁拓。
“仙琅,你的手……”梁拓接过卿水丹,因而看到仙琅手掌心上清晰的血痕。
“不小心跌倒了,没事。”仙琅将手收到桌子底下,脸上却是带着笑,“你们快将此药服下吧。”
梁拓母子互视一眼,服下了卿水丹,两人稍稍运了一下体内的七经八脉,梁跋先睁开眼。向来寡言厉色的他从暗袖里拿出一个瓷瓶,放置仙琅面前。
他不做多言,起身悄然离去。
仙琅看着瓶上‘金创药’三字,心中一暖,其实恶人也是有良心的。
“仙琅,你的手上见血,在御前伺候多有不便。容我回宫禀告圣上,说你有伤在身,先在宫外养伤,等你伤好了后再回宫复命。”梁拓说道。
“还是梁姑姑想的周到,您先回宫吧。”别过梁拓,仙琅打开金创药的瓶塞,突然想到没有纱布,便只好又盖上瓶塞。
横空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桎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过金创药,快而麻利的将金创药倒在她的手掌上。而后简单粗暴的从她裙摆上撕下一条丝带。
抬眼,正对上他晦暗不明的冷眸,不由得心下一跳,忙低下头抽回手。
他却突然轻笑了下,坐到一侧长凳上,又夺回她的手,认真包扎起来。他的态度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仙琅不解,却在这一刻无法拒绝他对她做的事情。
“早闻你们姐妹不和,既然她溺了水,为何还要宁愿弄伤自己也要救她。”
“……”一时间,仙琅竟无言以对。
“有些人,恶即是恶,注定一辈子无法改变本性。你的好心,不一定会换来同等的好心,会被反咬一口也说不吨事,他全都尽收眼底,乔婉惜小小年纪心狠毒辣,他不信她是幼不知善恶。
包扎好手掌,仙琅忙抽回手,“谢你出手相救。”仙琅秒变严肃。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孟南浔逼近仙琅,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两人之间近的离谱,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这种暧昧不清不楚,仙琅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胆子,笑看向他,“且问孟总督,你我之间有何关系?沾亲带故还是挚交好友?仙琅竟不用言谢?”
孟南浔微微一怔,只是片刻,他轻笑答道:“沾亲带故?若说起来,十六年前,我曾抱过你。”
“……”仙琅甚是无语,只见他正色道:“你小时候可真是丑,又小又黑又皱。”
你刚生出来不小不皱不丑?!仙琅心中气急,却又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孟总督何必避重就轻,既然不愿回答,仙琅也不逼您,告辞。”
仙琅刚走两步,就被孟南浔桎梏住手腕,“我要娶你。”
“为什么?”仙琅怔怔的看向他,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