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拿走就拿走吧。”仙琅退后两步,搞不清楚孟南浔会不会又要干些什么,信没了还可以让三妹重新写一份,小命没了可就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仙琅气的快吐血,看着孟南浔拿着信翩然离去。
孟南浔前脚离开叶玲珑后脚就找了进来,将仙琅强拉硬拽的给拽到了外面,“乔仙琅,你要救那个妇人我不反对,但是那个男人,你不能救。”
“这是何意?那男人是梁姑姑的儿子,我岂有不救之理,更何况我答应了梁姑姑。”仙琅微征,看着一本正经的叶玲珑正色道:“俗话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连生身母亲的死活都不在意的人,他还是个人吗?!简直就是个qín_shòu畜生!仙琅,你我一见如故,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万万不要演变成了农夫与蛇的故事。话我反正也说到这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再见。”
叶玲珑的话仙琅也不是没有想过,也许是出于心底下那一丝属于人的道德诚信,仙琅咬紧银牙回到屋子,打开柜子看两个大活人又没有事。
“梁姑姑,差点忘了你们,快出来。”先把梁拓扶了起来,丝毫没顾虑梁拓身后的男人。
他目中敛着凶光,手中不知不觉多了一把匕首,藏于暗袖之中。
“此地不宜久留,梁姑姑,你想好去哪了吗?我可以送你们去。”仙琅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对两人起疑,也未做任何防范。仙琅始终还是相信一句话的,人之本善,她相信自己救了他们,他们不会恩将仇报。
梁拓顿了顿,见自己的儿子缓缓放出匕首,不禁投给他一个眼色,并言道:“去万花楼。”
对于仙琅的百分百信任,梁拓也觉得心底暖暖的,虽为线人向来心狠手辣,但心底始终残留着一块净土。
听梁拓此言,男子眉头一皱,万花楼是他们在城中最为隐秘的藏身地点,很多突厥线人都在万花楼做事。若是被发现,他们很容易被一锅端。对此,他十分不满。
路上,除了偶尔出现的巡防军,三人没有一个人开话头,寂静的过分。
“梁姑姑,你儿子怎么称呼?”仙琅忍不住问道。
梁拓看一眼他,刚欲回答就被他打断,“前面不远就要到了。”
见他不满,梁拓尴尬笑笑,想了想还是回答了仙琅的问题,“他叫梁跋,复姓拓跋的跋。”
仙琅微微一怔,不仅跟母亲同姓,连名字和母亲的连起来也读成一个姓氏。梁拓,梁跋,听起来感觉像兄弟俩。
“梁姑姑,前面就是万花楼了。”看梁跋脸上更是不满之色,仙琅忙转移话题。
而梁跋杀意涌动,早就想将仙琅除掉,她知道的实在太多。
仙琅的眸里闪过一抹惊异,城禁之时,万花楼一带竟然没有遇到一个巡防军的影子。心下猛然一跳,梁拓母子会不会在这地方将她给灭口。就在转头之际,看到梁跋笼在暗袖处的那抹银光。
“对了。”仙琅一拍脑子,从暗袖里拿出蔷兰丸,“这是养伤必备良药,补气补血的丹丸。”说着,拿出两粒快速的喂给梁拓母子。
梁拓倒是没有生疑,梁跋却一脸我不信你的表情,想吐出来,此丹丸却入口即化。
“这究竟是什么?”梁跋满眼狐疑的盯着仙琅,好像单看她的脸就能看出花来。
想着蔷兰丸应该是普通伤药,仙琅只想用此药保命,见他们不知蔷兰丸是何物,便放下心来。她救了他们,那梁跋却一脸狐疑和杀意。想至此,仙琅唇角微弯,看你还敢不敢动本姑娘。
见仙琅诡异的唇角上扬,梁跋更是狐疑,“你究竟让我们吃了什么?”话音未落,他手中匕首就已经架在仙琅的脖颈上。
梁拓微惊:“跋儿,休要伤到仙琅。”
“她一定是给我们服下了毒药,腹中丹田之气在”缓缓流失,梁跋紧皱眉头,欲言又止。
见状,仙琅冷血:“这是本姑娘独家秘制可让江湖高手为之闻风丧胆的丹药,若不定时服用解药,五个时辰之内,必会武功尽失、筋脉尽损。”
“最毒妇人心!”梁跋咬牙切齿,梁拓却有些不可置信,看向仙琅询问真假。
“如果不这样做,我可还能活着离开这里?”仙琅反问梁跋,梁跋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意,“你以为这样做,你就能活着离开这里了?”梁跋眸光中凶光涌动,匕首在手掌中微微反转,说时迟那时快,抬起逼向仙琅胸口。
“习武之人最为生不如死的事情,那便是筋脉尽损。若不想此生再不能练武的话,最好将匕首从我跟前拿走。本姑娘自然会既往不咎。”仙琅冷哼,表面上一派平静,其实内心深处正跌宕起伏,四肢也略微有些僵硬。
匕首‘砰’被扔在地上,梁跋恶狠狠地瞪向仙琅,“怎样,才能把解药拿出来。”
“明日辰时三刻(七点四十五)宫门口见,到时自会给你解药。”仙琅转向梁拓,“梁姑姑明日可会与仙琅一同回宫?”
梁拓点头,“会。”就此分开,仙琅找个胡同歇了口气,这一双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方才若是自己漏陷,后果可想而之。
仙琅没有再回乔府,径直去找金莲花,虽然她天资愚钝,但对药物尤为敏感。仙琅将蔷兰丸拿给她,“师姐,这么晚打扰你了。”
“正好我也睡不着。”金莲花笑看仙琅,“这么晚了……”
“是想请你看一下这个叫‘蔷兰丸’的是什么丹药,有何作用。”仙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