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眉头紧蹙,仙琅忙退几步远。
对于八王,这个只可远观不可近渎的人,她只想有多远躲多远。
被强抓硬拽到一间空屋子,仙琅暗觉大事不妙,得赶紧想个对策才行。
“传闻孟南浔要娶的女人?如今看来,孟南浔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你的死活?小仙女,多亏你聪明,要不你的脑袋就要分家了。”话一出口,仙琅就听懵圈了,他口中说的女人是她?孟南浔又有什么理由要娶她?她怎么不知道?
被步步紧逼,直到撞到架子棱角,后背吃痛,“八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奴婢就要去扫院子了。”手臂微微一侧,躲过了八王伸来的魔爪,却难防他整个人扑过来,将她的腰肢紧紧桎梏。
呼吸着她身上微不可闻的好闻气息,他不动声色的将一个香囊挂在她的腰间。
他笑的阴鸷,“你是小仙女,怎能干扫院子这种粗活?不如跟了本王,本王给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等本王有朝一日登上大统,皇后之座也给你坐。”
一边尽可能的去挣脱掉他的束缚,仙琅又要一边和颜悦色的抚平他的情绪,“八王说笑,奴婢就是奴婢,八王给的奴婢用不起,也不配。”只是没料到八王当着她的面说出他的狼子野心。
他一阵大笑,胸膛直颤,“没有一个女人会拒绝本王的‘好意’,小仙女果然和其他的庸脂俗粉不同。”他抬手描绘起她的锁骨,缓缓向下划去。
仙琅只有满心的反胃,这只手不知道触碰过多少女人的身体。
“八王想过后果吗?”强作冷静,问向他。
他阴恻恻的笑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那敢问八王,本都督是不是该成全你呢?”低沉的嗓音穿透力十足,八王只觉脖颈直至脚掌冰凉,脸上再无一丝笑意。
看见站在门口逆光中的孟南浔,仙琅有一种错觉,好似看到了他变成天使来拯救她。
回过神来的时候,八王已经走了。
“你这张脸就是让人心生歹念的源头。”他沉声道,往日漆黑的眸子十分清亮,却带有一丝意味深长。
想起桐婼的话,仙琅勾唇,“总督大人也生了歹念?”
她的眼眸向来平静,总是让人摸不透,他挑眉,“我又不是什么歹人。”
仙琅不置可否的一笑,“是吗?”突然又敛起笑意,话锋急转:“总督大人想要娶我?这是为何。”
她知道了!孟南浔背手而立,笑而不语。
仙琅却开始对他步步紧逼,眼神异常坚定,“之前两次赶我离开长安,而后又几次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总督大人对仙琅有情。”
第一次是为了不让历史重演,第二次是为了不让历史重演。孟南浔敛下眸光,顺着鼻间吸入一股浓烈的香味,看着面不改色的仙琅,他的眸光沉了沉,“为达目的,你是不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仙琅微愣,以为他看穿她想要嫁他,要献身神马,就此会错了意,“是。”
她仍旧面不改色,孟南浔心下一沉,“你没有闻到什么?”他自控力极好,但也抵不住空气中如此鬼畜的香味入侵,而一个女人怎么能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桐婼姑姑患了风寒,我似乎也沾染了,鼻子有些塞。”仙琅解释道,完全不知道在孟南浔那里,她成了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心机女。
香味源头就是她腰间的香囊,孟南浔一把扯下香囊,丢到地上,不禁冷眼怒瞪着她,“还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高看你了。”
仙琅一脸的懵圈,她回答的有什么问题?捡起香囊,不禁紧锁眉心,这香囊不是自己的,是八王?!
看见刚才孟南浔脸色异常,不用大脑想就知道孟南浔误会了什么,而这香囊里的东西……也只有八王才会有。
走出房间,随手将香囊丢进井里,被孟南浔误会,莫名的不舒服。可若是去找他解释……和他也没有多大关系,他也从来没有承认要娶她,误会又如何,她完全没理由找她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之后的每一天过得都极慢,在桐婼病好后,还能和她闲聊几句。
终于从无名殿解禁,之前耽误的事情也该去做了。
仙琅拿着治嗓子的药方去往御医院,没料到御医们都非常忙,让冯御医忙里偷闲看了眼药方,冯御医捋了捋他那为数不多的胡须,“姑娘可以去找一本叫医时志的书,这张药方与里面的一个方子极为相像。上面注有详细的副作用和服药期间的注意事项。”
辗转,已经是夕阳西下,余晖脉脉的时候了。直到北面角落的书架,因为书架很高,所以她不得不掂起脚尖,才能看到上面柜上的书名。
正一心寻找间,结结实实的一道力向她撞来,因为掂着脚尖,重心不稳,所以硬生生的朝书架摔去,眼看就要和书架来个亲密接触,腰间一紧,有人适时拦住了她的腰,才幸免于难。
因为惯性,结结实实的撞上身后人的胸膛上,鼻间溢满了梧桐树夹杂着龙涎香的气味。
半月未见,仙琅到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传说中的孽缘。
他正看着她,直直的,有些肆无忌惮。半月前的事情,他以为很介意,等到见到她,才知道当你极为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她如何你都会包容她。
本该推开他,但不知为何,心扑通扑通直跳,貌似下一刻就跳出来。捂住愈跳愈快的心脏,生怕他会听见自己异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