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几日外面传得如此厉害,你怎的还这般一点儿也不着急?”清雅走进来,看到乔染又捧着书窗子前看,不禁急道。
乔染放下书,笑了笑,“瞧你急的,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去着急又能如何?”
“那南夏太子也真是,自己要选妃便选吧!却无端扯上小姐,没得连累了小姐的名声。”清雅皱着眉头,抱怨起顾允来,若不是那日南夏太子来将军府,又怎会出现这种话。
“好了,你哥小蹄子,这话也是咱们能说的?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连累咱们小姐?”恰巧清荷拎着绣蓝字走进来,听到清雅的话便出声道。
清雅撇了撇嘴,很不情愿的,“我也是替小姐生气嘛!”
清荷掩嘴笑笑,“啧啧……小姐都没生气,你倒是先生气起来了。”
“好了,一个两个都这么闲,便随我前去小库房看看吧!”乔染起了身,两个丫头忙上前,一人扶着她,一人将书收好。
在这栖霞院里做事是最轻松的,平日里出去自己份内的事情,也没什么了,这两个丫头倒也清闲了起来。
“是,小姐。”
守着库房的婆子见乔染前来,忙打起了精神,“小姐。”
“嗯,今日无事,我过来瞧瞧库房。”乔染笑着道。
“诶,小姐随奴婢来。”那婆子应道,这二小姐平日里都是以笑待人,见了她没来由的感到敬畏,他们下人做起事来也更为卖力。
到了库房前,清荷拿了要是将锁打开。
“这里有我三人便可,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有事便叫奴婢。”
乔染点头,抬脚踏进了库房,这小库房里大多是她的母亲东方语留下的东西,堆满了整个库房,这些都是她当年的嫁妆,足以见得东方老太爷对东方语的疼爱。
对于东方语,乔染几乎记不得真切了,唯一留给她的便只有这些了,年月虽久,那些箱子却没有一丝灰尘,想来下人也是常来打扫的。
乔染走到一个箱子前,伸手想打开,清荷却走上前,“小姐,这个还是让奴婢来吧!”
“无妨,你们也去瞧瞧其他的。”清荷听后,只好作罢。与清雅走到一旁去了。
乔染将那箱子打开i啊,里面是一些衣物,她伸手轻轻触摸,这些都是母亲留下的,幸好都还在。
想起自己的母亲,乔染的脸上泛着一丝伤感,两个丫头见状纷纷低头工作着,不敢说话,一时间,整个仓库里回响着翻东西的声音。
“诶?小姐,这儿有一个画筒。”清雅惊叫出声,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画筒。乔染回头伸手接过,一脸的疑惑,这个画筒不同于其他的画筒,外壁雕着精致的花纹,究竟是什么样的画,画筒竟还如此费心。
她打开画筒,清雅忙接过,看着画纸,有些陈旧,看来是有好些年了。将画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女子,她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一双朱唇,与笑若嫣然,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绣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绾起,水红色的玉带绕在腰间,留出了两条细带自然垂下,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扣在细带的顶部,像是在慢慢地把玩着,神情淡然。她立在花间,貌美嫣然。
“咦?这不是小姐吗?”清雅看了画上的人随即说着,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我瞧瞧。”清荷听了忙挤上前,“是很像,不过这不是小姐。”清荷看了看又道,这画上的人与小姐有八分相像,不过那神韵与小姐却是不一样的。
“咦?还真不是小姐,难怪我觉得哪里不对。”清雅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乔染轻轻念着边上的小字,心中一凛,这不是外祖父的字迹吗?这画是怎么回事?画中之人虽然与自己很是相像,可是这年纪约有二十几了。
还有右下角标注的时间,庆元十三年,那还是先皇时期,这画中之人绝不可能是自己,那么她又是谁?
乔染理了理思绪,将画收了起来,严肃地看着二人道,“这件事不得跟任何人提起,明白了吗?”
两人看到乔染的神情,点了点头。
这幅画给她的震撼不小,她也没有心思看其他的东西了,带着画匆匆回了栖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