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曾经和我讲了一个故事,我一直在想,他故事里的天叔哪儿去了?第一次见到你时,你虽然把我打入了棺材中,可是我见你并无恶意。我后来仔细想了又想,我想你就是季风口中的那个人。”
“既然如此,季风该当告诉过你停尸房中棺材的秘密。”
“不,他没有告诉我,可他也没有提醒过我梅园中有危险,所以我想停尸房一定是他所放心的地方。”
“我听说,是季风遗言让秦烨兄承弟媳娶你的。”
“嗯。”
“你不要怪他们两兄弟。你该当明白,季风是有所顾虑的,如果秦烨直接娶了你,他怕你会和他的前三任一样,死于非命。”
“我从没有怪过他。”
“我还听说,你口口声声说恨秦烨,你甚至用藏红花丸毒杀了未出世的小王爷。”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可我怕有心无力,谭蝶儿就是最好的例子,何况我想保大人,我不希望自己成为秦烨的牵绑,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一抹忧伤从她的眸子中闪闪而过,未晚凝着守棺人又道:“天叔,帮帮我吧。”
守棺人点了点头,“守护王爷,守护大聂万世基业,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同一片蓝天,幽静的苍穹之上,一勾美丽清冷的月儿,静静的悬在夜空中,挥洒下如水的清辉。
风城外十里坡,狂奔着的一匹黑色的俊马,宁风曦飞快地抽动着皮鞭,鞭声落在马背上,马儿快速地奔驶起来,白茫的雪地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寒风在他的耳边呼呼地作响,雪花在他身上纷纷扬扬地落下,他浊然未觉。
后面一匹崇色的马儿,紧追着,马蹄声由远至近,主子的骑术太好了,让追在身后的随从无心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前方马背上,宁风曦的身形有些摇晃,突然体力不支般地翻下马去,就在倒地的刹那,他突然回神起来,迅速地将真气送入素扇内,扇头重重在地上点开,撑起身体的重心,一个翻转,傲然伫立于地面。
跟在身后的无心,迫不及待地翻身下马,松了口气,“公子。”
“退下,是谁让你跟进的?”俊美的面容上微有怒意。
“无心不放心公子,所以……”站在身后的俊美人儿,微微皱眉,今夜公子喝多了,也许是复国在望,他喝得特别多。
“退到五里外。”宁风曦愤怒地吼着。
“好。”无心躬身行了个礼,跃到马背上,讪讪离去。
宁风曦缓缓打开玉面素扇,怔怔地凝望着素扇上的那个清丽脱俗,淡雅超群,见之忘俗的白衣翩翩佳人,白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笑靥,藏在心中,已久的思念,纷杂的各种*全都溢于脸上,口中喃喃自语着:“未晚,姜未晚。”
寒风拂面,夜已渐渐深了,坡上平地里猎人们离去,来不及扑灭的点点篝火,点亮了静寂夜空,浓浓的烟味在空气里传播,充斥着他的嗅觉,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篝火一样越燃越烈。
“秦烨,是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很快,很快我就会将这一切清算回来的!”冻僵的手脚,又怎么比得上撕心裂肺的心里之痛,扇面上佳人盈盈含笑,却是别人的妻子。庆幸的是,一切终将结束。
沉默了良久后,他眼中多了几许冷冽的清辉,“未晚,我会用秦烨的鲜血来祭奠的大宁国的皇位,我会携你之手,一共登上大宁国的皇位。很快地,我为宁帝,你为宁后。”
冷月照映着,地里投下一抹白色落寞的影子,熊熊的篝火,点燃了心中的无奈,也点燃了浓烈不息的野心和*……
光阴似箭,转想之间又过了五日。
芳菲亭内,姜未晚正优雅捧着书卷细读着。
一双软底黑靴映入眼中,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入鼻端,不用看也知道,来者是她的夫君秦烨。
姜未晚抬眸浅笑:“王爷……”
“在家闷着了吗?”这些日子来,每天都有朝中重臣的夫人来访,无非是说些恭维、奉承之话,她倒应付地游刃有余。
“王爷要带妾身出去逛逛吗?”她询问着,心里却雀跃不已,了解聂国的民俗风情,当地的地理位置、状况,以后两国之战一旦打响了,也是百益无一害的事儿。
心里更诚实的声音,又在告诉自己,不过是沉闷了,她想着出去逛逛,何必扯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骗自己。
看着她欣然、愉悦的表情,他似乎也被感染上了,沉溺在那种欢快的气氛之中。
他重重地点头,“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姜未晚慢条斯理道:“就逛逛京城路边的小摊。”
“小摊?”有点犹豫。
姜未晚笑着摇头,“我乱说的,不去了。”
秦烨看着她,顺手牵过她的手,一脸的真诚,“未晚怎可戏弄为夫,我们这就去。”
最近这些日子,秦烨好像投胎换骨了般,少了往日的冷暴,脸上时时浮现得都是三月春风般的笑意。
姜未晚不为所动,每次都是这样和他同行,不是豪华的马车,就是一大堆的护院随行,没有一点的稀奇,大街上碰到一大堆寒碜的达官贵人,那些市井小民就像盯着怪物一样盯着他们,真是好没有劲。她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倒是秦烨自己反映了过来,